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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欽本以為是范仲淹,問是誰,卻說是個姓程的生面孔。
來到前堂時,只見杜和正和一個三分面熟的中年男子比比劃劃、談論武藝,兩人忽然亮出拳頭,似乎當場就要切磋起來。
晏子欽及時地輕咳一聲,明姝最愛的那隻汝窯天青釉花插正擺在二人中間的平頭案上,動起手來就危險了。
是中年男子先認出了晏子欽——誰認不出呢,年紀輕輕就有四品硃紅官服加身,縱觀天下也是極為鮮有。
於是他突然前腿弓,後腿直,在晏子欽面前躬身下拜,甫一開言,聲如洪鐘,“見過晏大人!”
晏子欽心中疑惑,正想著此人究竟是誰,卻聽他道:“在下是京兆府的一名都頭,衙門的弟兄們喚我一聲程都頭。”
原來如此,晏子欽這才回憶起來,之前在京兆府曾與此人有一面之緣,當時程都頭忙於別的差事,偶然回衙門一趟,和他打了個照面,晏子欽只是聽衙役們閒談,說起此人嚴肅拘泥了些,可辦起事來倒是有口皆碑。
連忙扶起程都頭,晏子欽道:“都頭造訪,所為何事?”
程都頭面帶愧色道:“晏大人想必早已聽說過最近連續發生的兩起命案——李維庸和梁寬相繼被害,手法如出一轍,現場都留下筆跡相同的文字。”
杜和補充道:“程大哥說的就是那個專殺富商的薛漢良。”
晏子欽道:“的確有所耳聞。”
程都頭道:“那大人也一定知道梁寬的絕非一般商賈,他的家族手下掌握了大宋十八路三分之一的米糧行,更兼為北方駐守的官兵輸送糧草,雖是一介商賈,其身份之機要絕不亞於朝臣。”
晏子欽道:“我也知道一些有關這位梁先生的事,你的意思是……”
程都頭重新跪倒,誠懇地道:“茲事體大,在下以為此事絕不尋常,恐怕還有第三起命案!懇請晏大人協助在下追查真兇,防患於未然!”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回北方過冬,好不適應_(:з」∠)_
理解了霸王別姬裡小豆子說自己“手冷,手都要凍冰了”的感受_(:з」∠)_
☆、第68章
晏子欽見程都頭分外嚴肅,杜和也幫著催促,輕笑一聲,撩起袍角落座,道:“程都頭,大理寺的職責是複審,斷案一事不好越俎代庖。”
程都頭滿臉難色道:“可是,除了請您和尊夫人出山,京中恐怕再沒有人能破此案了。”
晏子欽臉色一變,道:“哦?這樣的大話我們不曾說過。”
程都頭道:“可是二位的名聲已經在京兆府傳開了,在下唯恐唐突,已先去大理寺卿燕肅大人面前稟報過,他已默許了。”
燕肅是晏子欽的上司,他既默許了,晏子欽也沒有推辭的理由,沉聲道:“下不為例。有道是夜犬晨雞,各司其職,我盡力而為,不可聲張。”
直到程都頭走後,晏子欽都是寒著臉不動聲色,杜和斜著眼道:“唉,別裝了,其實你也想查案對不對?”
晏子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轉身時卻忍不住微笑起來——杜和沒說錯,查案是有癮的。
第二天,位於寺后街和同樂路的兩處兇案現場已被封鎖,可封鎖區之外還是聚了很多看熱鬧的人,都想見識見識傳說中能通陰陽的晏氏夫婦到底是如何同鬼魂交流的。
因而,當晏子欽和明姝的馬車經過時,人群一片沸騰,明姝倒是覺得很新鮮,晏子欽則只剩頭疼了。
下了馬車,就見程都頭正和隨行而來的杜和抱拳行禮,兩人倒是好的如同相見恨晚的莫逆之交。晏子欽寒暄一番後,沉聲問道:“不是拜託過都頭,不許聲張嗎?驚動了那麼多百姓是怎麼回事?”
程都頭難堪道:“這……的確不是在下說的。”
杜和連連擺手道:“別看我,我也沒說。”
“天下哪有密不透風的牆,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我看就算了吧。“馬車前的竹簾掀動,是明姝出來了,晏子欽伸手攙扶她下車,她四下望了望,“這裡就是現場?”
程都頭點頭道:“回稟夫人,這裡就是同樂街的梁寬家,梁寬本人的頭顱被發現時,就是懸掛在這隻牌匾下。”
明姝抬眼望去,刻著“梁宅”的黑底泥金牌匾足有一人展臂那麼寬,字是名家李建中的手筆,以紫檀雕成,包邊不是一般的紅漆木,而是上好的整塊紅珊瑚,萬里挑一,實屬罕見,的確是富甲天下的米商,連細節都顯露出凌人的財氣。只是院中已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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