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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甲突然插了一句:“我什麼時候病逝?”
她也感到事態的不對勁,想離開這裡親自到前線打探訊息。
張馥話到了喉嚨邊,卻沒有說出口。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個蹲在迴廊邊悄悄哭泣的背影。
猶豫多時,最後還是擺了擺手:“就……先病著,賀蘭貞的死,對主公打擊有點大。這個身份先給她留著好了。”
阿甲不說話了,
大人的心變軟了,以前的大人,面上總是帶著笑,但實際上心卻是冷的,對誰也不在乎。
這位新主公竟然能改變他,主公還真是位有趣的人。
“這樣,阿甲。”張馥最後下了決定,“你是女子,會方便一點。你跟著主公去鄭州,貼身護衛她。讓阿椿戴上面紗,替代公主躺在床上繼續裝病。”
阿甲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張馥出了公主府的大門,上了馬車。
車廂內,蕭秀遞給他一杯溫熱的茶水,有些欲言又止。
張馥慢慢喝著水,“你不必擔心,我想好了,公主的身份,既然她想留著,就暫時留著。”
蕭秀高興起來:“主公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先生您真是個溫柔的人。”
我是個溫柔的人嗎?張馥順著車窗,看著街邊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來我真的是變了。
程千葉帶著先遣部隊,登上了戰船,沿著新開闢的運河日夜兼行,抵達鄭州。
鄭州城外,犬戎的大軍把城池圍得水洩不通。
姚天香身著鎧甲,以主君正妃的身份,親自站在城頭上,勉強穩住了鄭州城內幾乎潰散的軍心。
“公主,這裡太危險,您還是避一避,讓我替您守在這裡。”司馬徒站在她身後勸道。
“不,我就站在這裡。”姚天香目光望著遠方,堅定的開口,“我對戰爭什麼也不懂,但只要我站在這裡,大家就會知道,大將軍雖然沒了,但這座城,我們還沒有放棄。只要我們守住這一兩天,千羽的援軍馬上就能到。”
北面的天邊漸漸滾起黃沙,
浩浩蕩蕩的大軍從煙塵中湧現,
旌旗烈烈,戰馬嘶鳴,大軍漸漸的近了。
城牆上計程車兵以手搭棚,想要分辨出旗幟上的字號。
“晉字帥旗!是晉字帥旗!”
“援軍!是我們的援軍,援軍到了!”
“那是主公的帥旗,主公親自率軍!”
城牆之上頓時響起一片歡呼之聲。
“千羽!千羽這麼快就到了!”姚天香握緊司馬徒的手,激動不已。
晉國大軍含恨攜威而來,圍城的犬戎軍隊避其鋒芒,退回二十里外的營地。
鄭州開啟北城門,迎主公的軍馬入城。
大軍入城。
程千葉率領著眾人,來到靈堂前。
只見漫天靈幡迎風亂舞,一行白燈悽悽相迎。
靈堂當中一個斗大的祭字,下停一口黑漆靈棺。
棺中的那個人,已經永遠見不到了。
程千葉緊緊咬著牙,紅著眼前看著靜靜停在那裡的棺木,行了祭拜之禮。
賀蘭貞的一位副官,姓李名忠,跪坐在靈前回禮。
他臉上有數道傷痕,胳膊也受了傷,用繃帶吊在脖子上,是在犬戎的伏擊中,為數不多的倖存者之一。
“賀蘭將軍……是怎麼死的。”程千葉站在他的面前,語氣淡淡的開口。
李忠抹了抹眼淚,把說了多遍的說詞再度重複一遍。
“那日我們接到線報,說是發現了小股犬戎人的痕跡。”
“誰接到的線報?”程千葉打斷了他。
“我……是卑職的一個部屬。”
“那個下屬,叫什麼名字?”程千葉吩咐身側的阿甲,“去把人找來,把那一役沒死的所有人,都一起帶來。”
李忠低著頭跪在那裡,他心中突突直跳。
主公不可能知道,他轉了轉眼珠,鄭州城內都沒人發現,主公剛到怎麼可能就識破了。
“你接著說。”程千葉依舊不溫不火的問,還在程鳳搬來的一把椅子上慢慢的坐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區是屬於你們的,我已經頂好了鍋蓋。
賀蘭同學下線了,我心情很鬱悶,決定明天請假一天,陪鈷綠色小寶石吃個殺青飯,望大家批准。
555刀片拍少點,我家鍋蓋比較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