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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沈錦這兩年也幫忙打理過這些庶務,做了她的陪嫁,往後也不是問題。
沈瀚之略微傷腦筋的是那四萬兩銀子,刨去榮王府那兩萬聘金,自己還得掏出兩萬。濟寧侯府一年的進項不過幾千兩,侯府上下百餘人,花費就要過半。如今賬面上也不過就有著兩萬餘兩,加上還要讓寧氏置辦各種器具,少說也需幾千兩,竟是有些不夠。他便讓人把自己收藏的幾樣古董寶貝,拿去賣了,把錢交給了寧如嵐,這才鬆了口氣。
沈瀚之到底是個父親,為長女出嫁忙完這些事,不免有些了卻心頭一樁大事的欣然。這日晚上他難得放鬆,在青松閣的書房,讓小廝常貴添了香,自己拿了本書卷,靠在榻上夜讀起來。
翻了幾頁,常貴在外頭道:“侯爺,安姨娘來了!”
沈瀚之揮揮手:“讓她進來!”
安氏人未進屋,那抽泣聲已經先響起。沈瀚之抬頭,只見她穿著一聲淺色素衣,拿著手絹,捂著臉款款而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這是作何?”
安氏噗通一聲跪在案几前,抽泣得更厲害:“我的哥兒姐兒真是命苦啊!”
沈瀚之放下書,眉心微蹙:“到底怎麼了?”
安氏抹著淚,抽抽泣泣道:“府裡上上下下的人都說侯爺嫁長女,把整座侯府都做了賠嫁,侯爺是不是忘了寶珠朗哥兒也是您的兒女傾城絕魅惑天下!寶珠如今也差不多到了說親的年紀,你這是斷了她的路啊!”
沈瀚之知她是來鬧什麼的,臉色一冷,沒好氣道:“給綾羅置辦嫁妝我心裡有數,你是聽誰在你耳邊亂嚼的,我看他是在府裡待得不耐煩了?”
安氏歪坐在地上,梨花帶雨般道:“侯爺給四萬兩銀子難道有假?南直隸的鋪子和大興的田莊都是陪嫁,難道有假?”
安氏心思玲瓏,表面上向來是個知情識趣的,甚少這樣鬧過。也確實是被沈瀚之的大手筆給驚到了,顧不上了甚麼溫柔賢惠。
沈瀚之冷聲道:“我濟寧侯府嫁長女,難不成還給不起這點嫁妝?錢沒了再賺就是。”
安姨娘道:“侯爺是給得起,可那給的是侯府至少一半家財。錢是可以再賺,但少了南直隸的鋪子,咱一年就得少一半收入,再賺回來又要等多少年?寶珠明年該說親了,後年就得嫁人,到時侯爺能拿出多少銀子給她當嫁妝?還有朗哥兒如今也在長大,侯爺幾年之後又能拿出多少銀子給他娶親。妾身曉得長幼有序,但綾羅寶珠那都是侯爺的女兒,掌心掌背可都是肉啊!”
沈瀚之本來了卻一樁大事的好心情,全被她給敗壞,沉聲道:“你的意思似說我把該給寶珠和朗哥兒的,都給了綾羅?!”
安氏哭得更甚:“妾身不敢。只是寧姐姐只得一個女兒,自己名下的財產肯定都是給綾羅的。她雖然是落魄世家的庶女,但好歹柳葉兒衚衕還有個四進的院子,也值個好幾千。侯爺作何還要給綾羅這麼多?”
沈瀚之道:“如嵐那院子是她唯一的嫁妝,給綾羅是天經地義。難不成我還要用如嵐的嫁妝湊數?”見安姨娘還想爭執,他揮揮手不耐煩道,“寶珠朗哥兒成親還要好幾年,我不會虧了他們。”
安氏雖然心裡憤懣,但也不敢胡攪蠻纏,爬起來嬌弱無骨地靠在沈瀚之旁邊:“我聽說世子跟寧姐姐那邊近來走得頗近,寧姐姐也時常給他接濟銀兩,上回蘇州送來的綢緞,還給了他幾匹。你說姐姐她如何想的?那年府中發生的事,她又不是不知道,膽兒也忒大了些!就算是外甥女是世子夫人,也不該這般沒有忌諱。”
沈瀚之略微皺眉:“當真?”
安氏道:“這還有假,朗哥兒都被綾羅拉去了那松柏院幾回,我曉得後險些嚇壞,就怕染了什麼邪祟之氣。”頓了頓,繼續道,“說起來世子也確實非同一般,在寺廟裡養了近十年,剛下山那會兒可是半點人情世故不通,這才進錦衣衛多久,功績連咱們這些內宅婦人都聽說了,據說皇上特別賞識他,可有此事?”
沈瀚之面色沉了沉,似是十分不悅:“你一個內宅婦人管這些作何?世子好與歹跟你也無甚關係。”
安氏看出他的不耐煩,趕緊柔若無骨般趴在他肩頭轉了話題:“侯爺,妾身也不是要爭個什麼?只是做母親的,總想著兒女能好,可我到底只是個出身低賤的宮女,比不得寧姐姐出身世家,從前寧家落敗她才做了妾,如今寧家兄長任了浙江巡撫,也算是有了倚仗。妾身可是甚麼都沒有,當然只能靠侯爺了。”
沈瀚之想到前幾日,在寧氏那裡受到的冷淡疏離,又見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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