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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嬌柔嫵媚地討好自己,一時軟了心思,將安氏攬進懷裡:“你為我生了一雙兒女,我當然不會虧欠你。”
安氏見嫁妝的事暫時不可挽回,也不敢再鬧,一切再從長計議便是,只管著將沈瀚之伺候舒服
未來世界之疏月流離。
然而沒過幾日,安氏方得知沈瀚之為了給沈錦置齊嫁妝,連屋子裡的幾樣古董都拿去賣了,心中愈發不甘。
……
出了正月十五,侯府來了個大人物,正是宮中如今最受寵的李貴妃,也就是魏王宋玥的母親,沈瀚之隔了一層的表妹。李貴妃生於姑蘇沒落世家,如今父母雙亡,也無兄弟姐妹,惟有沈瀚之一個表哥,是以來侯府便等同於省親。
貴妃駕到,侯府自是張燈結綵,大張旗鼓地佈置一番。除了輪值的沈鳴,包括伶俜在內的府中上下,都在沈瀚之的帶領下,於門口迎接。
李貴妃倒是從簡出行,不過跟著二十餘人,一頂華蓋車輦。她今日著了一身鸞鳳祥雲紫錦宮服,頭上盤飛雲髻,插一根千瓣菊金步搖,額前垂一枚鎏金花鈿,面上妝容精緻,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
站在表姐身旁的伶俜,默默看著那從輦上緩慢下來的人,她對這位貴妃算不上陌生,因為上輩子算是自己的婆婆。當然,她和李貴妃也只見過幾次面,畢竟貴妃深居宮中,她又只是個妾。在她的印象中,這位美貌寵妃,看起來溫良賢德,說話處事滴水不漏,像是戴著一張完美面具一般。從一個小小的貴人,做到如今最受寵的貴妃,手腕自是不一般,卻也沒曾聽過她到底做過何事。
當然,這才是最可怕的。
沈瀚之帶著人迎上行禮,李貴妃在他面前,掩嘴輕笑,似嬌似嗔道:“表哥,快些免禮,自己家裡講究這些作甚。”說完這句話,又惆悵地嘆了口氣,眼眶已然紅了一圈:“如今玥兒就了藩,我們母子見一回跟登天似的,深宮裡面又沒有個能說體己話的人,也就是每回盼望著來侯府看看錶哥一家了。”
沈瀚之微微動容,柔聲道:“怡然,我知道你在宮中不容易,不過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凡事有得必有失罷了。”
李貴妃眼中霧氣更沉,聲音也愈發幽怨:“就是不知這得和失哪個更多一些。”罷了,又展顏笑開,“這正月都還沒過去,好不容易來趟侯府,我說這些晦氣話作甚!”
沈瀚之面容也稍稍放鬆,招呼眾人伺候著進府。
安氏趕忙上前扶著李貴妃,笑著道:“娘娘,如今您寵冠六宮,皇上定然會體諒你們母子分離,若是您在宮中實在無趣,不妨常招奴婢進宮說說話解解悶兒。”
李貴妃拍拍她的手:“還是妹妹你體諒本宮。”
伶俜看著兩人舉止親密,方才想起安氏是宮裡出來的宮女,聽她自稱奴婢,想必以前的主子就是李貴妃。大約也就是因為這層關係,她才能嫁了沈瀚之做妾。
這日的筵席,沈瀚之命東廚的廚子做了地道的姑蘇菜,筵席後又設了戲臺子,請來的是崑腔班子。
伶俜聽了會兒,品不出趣味,便同姨母和表姐說乏了,留著饒有興致的翠濃和青蘿繼續,一個人回了靜欣苑歇息。
這一覺醒來,已經不知今夕何夕,姨母和表姐還未回來靜欣苑,許是還在看戲。伶俜從榻上爬起來,穿好襖子和外衫,準備去找她們。
路過府中的小花園時,忽然聽到裡面有熟悉的聲音傳來,她左右看了看,並沒看到有下人候著,想了想,悄無聲息上前雙面王爺俏王妃。
“你說侯爺先前打算為了綾羅扶正寧氏?”這是李貴妃在說話。
安氏道:“奴婢也只是聽說,不過這些日子沒見著侯爺有動靜,綾羅大婚的日子又不足三月,許是說說而已。”
李貴妃沉默了片刻,雲淡風輕道:“你放心吧,侯爺不會扶正寧氏的。”
安氏又試探問:“可是侯府這麼多年也沒個侯夫人,娘娘您說侯爺他到底有沒有續絃,或者扶正側室的打算?”
李貴妃慢條斯理道:“侯爺待侯夫人情深義重,應該不會有這打算。”
安氏稍稍鬆了口氣:“若是這樣倒也好,雖然這些年,侯爺多歇在我那裡,但一直將府中中饋都交給寧氏打理,又最疼愛綾羅,我真是怕他將寧氏扶正。別的不說,我給他生了個兒子不假吧。”
李貴妃輕笑了笑:“你先前說侯爺給了綾羅四萬兩嫁妝,還把南直隸的鋪子,和大興的田莊都給她做了陪嫁?”
安氏嘆道:“可不是麼?府中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他連心愛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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