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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地伸手把幾個人往外讓:“各位要談家事,還是家裡說吧,這裡不合適。”
老頭重重哼了一聲,抬腳出門,那女人猶自忿忿不平的咕噥著,隨後走了出去,王老爺苦笑了一下,走在最後。
幾個人從縣衙後堂的側門走出來,各自上了自家的馬車,沒一會兒就走散了。
天黑時,王老爺回到家裡,他做了個手勢,讓身後管事打扮的老人跟他進了書房。
“王老爺,我明天一早就回去,把這裡的事情報給老太太。”
王老爺半天沒吭聲,過了一會兒,慢慢地說到:“要是趙家那邊不承認,你們老太太有打算嗎?”
“我聽二老爺的意思,老太太會認下的。老太太決不允許舅老爺的骨血流落在外,至於趙家那邊,有二太老爺,趙太奶奶應該會服軟的。”
見王老爺沒說話,那張家老管事行禮準備退下去,王老爺忽然又道:“到底怎麼回事?老太太說東東是長子,為何族譜裡沒有記名?“
那管事又停下了腳步,行了一禮:“說來話長啊……”
劉應東的父親趙慶明,和梅林鎮的張老太太,還有王家大媳婦的娘,是親姊妹,那個在聲音蒼老的女人,是他們的繼母。當年趙慶明去京城參加春闈考試,不想路上得了重病,被客棧趕了出來,幸好遇到樂善好施的洪老爹,讓趙慶明住在他家後院,還給他請了大夫,趙慶明在洪家住了一個月,病是好了,考試的日期也耽誤了,他覺得那裡距京城只有幾天的路程,便沒有返回,而是讓洪老爹幫忙,在附近找了個人家當了西席,給幾個孩子啟蒙,等待下一期再去考試。
就在第二年,洪老爹不慎得了癆病,不到三個月就死了。
趙慶明看著老人臨死,眼睛睜得大大的,不肯嚥氣的模樣,知道他掛念老妻女兒,洪老爹只有一個獨生女兒潤娘,已經十六了,本想招贅一個女婿的,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
趙慶明跪下,給洪老爹說了一句:“老爹,我雖不能招贅,但我會娶了潤娘,並侍奉洪媽媽後半生,你若肯答應,就眨眨眼吧。
洪老爹使勁閉了一下眼,就那樣嚥了氣。
新婚熱孝裡,不在當月成親,就得等三年,潤娘已經十六了,不可能等下去的,街坊鄰居,紛紛幫忙,埋了洪老爹之後,便給他們辦了婚禮。
洪媽媽本來身體不好,老伴兒忽然過世,她悲傷過度,見女婿待女兒真心實意,性子又溫柔體貼,也放下心來,不就,便追隨洪老爹去了。趙慶明執兒子禮,安葬了老人,得到當地人的交口稱讚。
三年眨眼就過去了,趙慶明再次進京,一舉中的,取得三甲二百七十名的成績,賜同進士出身,被委派到中原府河前縣任知縣。
趙慶明當時和潤娘成親,已經寫信回家,因為事出突然,他沒法等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認為,但凡有良心的人,必會支援他的行為。
沒想到繼母不同意,回信說,已經在他出發趕考時,為他定下婚約,趙慶明詳細解釋了這裡發生的事情,請求繼母幫著退婚,並且,在他中了進士之後,也準備接了潤娘一同赴任。
沒想到河前縣發了大水,他被吏部緊急派去賑災。
河前縣的水災終於退了,趙慶明處理好了政務,派人去接潤娘,得到的訊息讓他差點暈厥過去。
繼母派人接了潤娘,結果他們的孩子在路上丟失,潤娘傷心之下,瘋了,趙慶明不相信,又命人去接潤娘,這一回是接來了,潤娘形容枯槁,連他都不認識了,趙慶明竭盡全力,尋醫問藥,也無濟於事,一個多月後,潤娘就與世長辭。
潤娘根本就沒有走進趙家,因此,趙家的族譜上,既沒有她,也沒有趙東臣,即劉應東。
王老爺恨恨地把拳頭敲在書桌上:“趙家太夫人太過分了,是她造成了潤孃的不幸,現在竟然還想不認這個孩子。”
“王老爺息怒,趙家大老爺,後來娶的就是趙太夫人的外甥女,大老爺剛開始被矇騙,後來明白真相,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偶爾回來祭祖,都是住在梅林鎮的。趙太夫人肯定不答應讓東臣表老爺進族譜,那樣她的外甥女,就成了續絃,而不是原配。”
“她本來就是續絃,這事,若你們老太太管不了,我定不會袖手旁觀。”
“小的替老太太謝過王老爺。”老管事行禮,見王老爺陷入沉思,便沒說什麼,彎腰退了出去。
劉應東見王老爺回來之後,只給他說,今後不要回沈家營,就再也不露面,要麼把自己關進書房,要麼出門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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