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2/4 頁)
幾個廚子額頭冒汗,他們也想不明白,為何人家的香腸裡面,就沒那麼個怪味呢?
灌香腸的腸衣,刮完裡面的油脂,還要仔仔細細地清洗去味。葉兒前世裡,人們都是用鹼面反覆洗濯好幾次的,這個世界裡還沒有純鹼,葉兒用含鹼大的灰灰菜先洗,最後用麵粉吸附去味。當時,她怕牧場的人說她浪費糧食,最後一道手續,是自己關了門在房子裡做的。剛開始純粹用的麵粉,灰灰菜也是後來想起來用的,當時胡鐵罐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她什麼都不肯再教,這些就成了秘密了。
豬下水便宜好吃,十里香能利用的菜品卻很有限,他們主打的,全都是用好肉做的,什麼回鍋肉、扣肉、小酥肉等等,這些尋常飯館也都有,他們僅有的特色乾鍋,現在也不是獨一無二的,難怪生意越做越艱難。
李家馬莊的主子,靠山就是是北上召的知縣錢向德。滿安平城誰不知道王耀國的機遇?都知道滿香園的後臺是他,而他靠的是督軍府。
錢向德在李大員外找來時,根本就沒有好聲氣:“你也不打聽打聽,只說人家一介平民,馬販子,也不看看,哪個馬販子能三五年就置辦這麼大一份家業?你還好意思找我,我能扭過王耀國的大腿?他雖然走了,可督軍沒走。”
李大員外很想哭一場:“那飯店我投入了兩千多兩銀子哪,現在收回不到五百兩,就開始虧本了。”
錢向德沒有多說什麼,這些年他沒少吃李家,也沒少拿人家的,現在當然不好罵人,只得嘆氣:“人家敢把手伸到我眼前,就是料定我們的細胳膊拗不過人家的大腿,我也不是不幫你,實在沒法子。”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你還落了一個店鋪的,要不然,改做其他生意吧,我看,客棧也不錯。”
李大員外苦著臉,點了點頭,沒幾天卻把飯店賣了,賣給一個女人開翠玉閣,就是做青樓了。李大員外僱傭胡鐵罐,出了一百兩銀子的,契約還在手裡捏著,胡鐵罐必須給他幹十年,他乾脆把契約,都給了那個老鴇。
趙東臣一看胡鐵罐頭上的保護傘撤了,立刻就在錢大人那裡投了狀子,告胡鐵罐毀約。李大員外恨胡鐵罐誇大其詞,若不是他吹噓,自己也不會虧那麼多錢,對這事兒不聞不問,錢向德自然為了和王耀國修好,二話不說就給了趙東臣這個面子,胡鐵罐不給這一千兩銀子,便得蹲監牢。
那老鴇也是有背景的,但卻是見不得光的混混,自然不會和官府鬥,胡鐵罐也就那一兩道菜的水平,哪裡能值一千兩?老鴇原以為撿個便宜,現在佔不到這個光,也不會花那個錢。
進了監獄,胡鐵罐才懊悔不已,他老婆哭哭啼啼四處求人,趙東臣根本不給這份面子。
他這一回要是心慈手軟,自己家兩處飯館僱了那麼多廚子,都有樣學樣,那還得了?本來胡鐵罐就是他拿來祭刀的,哼哼,殺雞儆猴,看誰還敢?
飯館附近開了一家青樓,讓葉兒很膈應,雖然這會帶來競爭,但有消費氛圍,顧客流量大,也何嘗不是一個促進?他倆倒沒想著動手腳,翠玉閣卻自己出了麻煩。
兩個顧客掙一姐兒,打得頭破血流的。
這是青樓常見的事情,老鴇很快搞定了,但那事兒的後遺症卻沒有消散,不過十天,來了一群軍爺,其中就有那個打人的,大概能有一刻鐘,外面忽然湧上來一大群人,圍著這群當兵的就打,對方頭破血流,這些人猶自不忿,最後拿著凳子,到處亂砸,翠玉閣被砸得亂七八糟,還有個人被打斷了脊樑。
老鴇只好報了官,錢向德不得不管了。按說,把打人的抓起來,一審一判,就沒事了,可這些人說來說去,竟然供出背後有人掏錢僱他們這麼幹。錢向德覺得有點意思,不是一般的打架了。
這是官府比較愛管的事兒,這背後的人,為了洗清自己,會源源不斷地拿銀子出來,衙門裡上上下下,個個都有好處可撈。
可錢向德再審,就笑不出來了,那些人供述,說是出錢的人叫趙東臣,滿香園的東家。
錢向德想了想,他沒必要為趙東臣擔什麼責任,就是督軍府,也得講理不是?但他沒有派衙役去鎖拿趙東臣,只是客客氣氣說是請他衙門說話。就像現在的紀委抓貪官,說是請喝茶一樣,鴻門宴啊。
趙東臣根本不明就裡,帶著鏟兒,坐著馬車就去了。
兩個衙役很鬱悶,這位也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吧?什麼時候了,還敢坐馬車,但他們不敢說,只得撂開腿跟在後面走。
沒想到竟然要過堂,車伕和鏟兒都傻了,最後,鏟兒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