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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小洛挑挑眉:“嗨?你女朋友呢?不是已經下課了嗎,怎麼還在教室呢?”
費瀾腦門上頓時一排黑線,這是我們班的教室好不好,你管的有點寬……雖然站在自己的角度,好像是在保護自己一樣。
彥磊微微一笑,既不尷尬也不反駁,對費瀾說:“那麼下午的自習課見。”
“你們下午居然還有幸福的自習課……”東小洛羨慕地看著費瀾,但是隨即意識到彥磊現在和費瀾的尷尬關係,虎視眈眈地目送情敵出門。
“嗯,”費瀾應了一聲,開始收拾自己的課本。
“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東小洛一副誇張的口氣湊過來問。
費瀾學著他的誇張口氣:“他能把我怎麼樣!”
“那倒也是……”東小洛鬆了一口氣,不僅是他,還有這個班上的所有人,好像都一副看世界巔峰對決一樣的期待眼神看著他們,讓費瀾覺得要是不吵上幾句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也不知道彥磊為什麼要坐他身邊,但是……這個人感覺挺和善的嘛,情敵而已呀,誰也沒把誰孩子扔井裡,沒那麼大的仇恨嘛,同學們也太誇張了。
除了情敵的關係,感覺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費瀾這樣想著,路過後面垃圾桶的時候,將餅乾的包裝紙扔了進去。
☆、第七章
“學霸情敵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東小洛在感嘆了這一句以後,急匆匆地去上自己的專業課了。
學霸情敵還真是很好地概括了彥磊同學啊,費瀾有點想笑,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老師叫自己回答問題的時候,同學們全部轉過來看著他們的樣子特別好玩。
彥磊給人的感覺很容易親近,又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就好像跟誰都可以談地來,但是就是那種泛泛之交,不像自己和東小洛那種密友的關係。不過無論從學識、成績還是風度上都是無可挑剔,當然——想起那塊餅乾,那個人也很有愛心,張月雁喜歡這樣的男人,應該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陽光照在走廊的玻璃上,阻隔了外面的冷空氣,就剩下關於陽光的暖意,費瀾轉著東小洛給他的鑰匙圈,忽然在一間教室前停下來。上面寫著一號課外琴房。
音樂系的琴房不在這個學區,這邊是供業餘樂團社團和選修課的學生使用的琴房。費瀾猶豫了一下,輕輕推開了教室的門,一陣冷風吹來,讓費瀾不由得瑟抖了一下。現在是上午,琴房裡還沒有人,不知道是哪個粗心的學生忘記關上窗戶,只不過戶外的陽光與初冬的空氣,給這個琴房增添了一抹生氣。
費瀾有些著魔一樣地站在琴房門口走不動,他之前的一生都迷戀著這種樂曲,它帶給他異樣的滿足。他擁有可以悠閒度過餘生,不用計較得失的遺產,以及可愛的妹妹,最後就是這個。在他的母親去世的時候,留給他的遺書裡寫到:“親愛的,很抱歉,我們忙碌半生卻沒有能陪伴你走到更遠的地方,但是留下了一筆遺產,可以讓你在琴房裡無憂無慮地彈著鋼琴。”
我想要的不是這個,那時候費瀾緊緊握著妹妹的手,他希望至少母親可以陪伴他們,但是事實就是那麼殘酷。他整夜整夜地彈著鋼琴,紀念他的母親,訴說著哀思與留戀。
當然,事情就像母親希望的那樣,他彈著琴,很幸福。
費瀾像著了魔一樣,慢慢地走進琴房,坐在了琴凳上,往事一幕幕地出現在眼前,讓他幾乎有些無法呼吸。
有一天,他的一個朋友忽然說“如果你覺得音樂讓你幸福,那麼現實中,還有什麼讓你幸福呢?你還能讓誰幸福呢?”
他當時二十歲,正是青春著的好年華,兒童時期就能登臺演奏鋼琴,十多歲的時候就在全球巡演,當所有人的都覺得他可以更進一步的時候,他卻退回了佛羅倫薩的鄉下,當起了孩子的鋼琴老師。
他退出了那個無比華麗的舞臺,只在鄉間的別墅裡給自己和妹妹彈琴,當別人問及為什麼要這樣做的時候,他只是微笑。
在妹妹十二歲的生日派對以後,妹妹微笑著靠在他的肩膀:“跟哥哥在一起,很幸福。”
而現在成為費瀾的時候,他也努力不去碰觸鋼琴。這就像一個魔咒一樣,鋼琴能讓自己覺得無比幸福,從而忽略到生活中的一切不幸,他可以忽略現實中所有的一切,只為追求更高的技巧……
他輕輕搖搖頭,他上輩子已經拒絕了這樣的誘惑,而這次……必須好好認真地生活著。
費瀾覺得自己應該站起來,離開鋼琴,或許還可以將窗戶關上,因為風吹進來有些冷——但是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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