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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誤會了,太子一旦誤會了別人生了氣,那是一定要找補的,“你不信我也應該信他吧。”
秦晅皺眉,看了她半晌,終於答應帶她去看一看那個東西。
邵萱萱跟在他後面,一面警惕,一面卻有點控制不住雀躍的心跳。如果真的是,如果真的是……她沒有膽小到打算一輩子過這種被人當玩物一樣的生活,只要有機會,魚死網破也要試一試。
當然了,前提是那網撕開後真能通入大海,而不是另一張漁網。
轉過屏風,邵萱萱看清了那盆東西的模樣,立刻就尖叫了起來。
那哪裡是一盆栽培土,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螞蟻,正上方臥著的那根白色藤條一樣的東西,居然不是什麼花藤,而是條長長的蟲子,慢騰騰地吃著螞蟻。
那些悉悉索索的聲音,便是它捕食螞蟻時的聲響。
那些螞蟻也奇怪,明明花盆很矮,要爬出來輕而易舉,為什麼要給那條“巨嬰”白白吃掉而不逃跑呢?
邵萱萱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抱著手臂往外退了退。
秦晅餘光瞄到她的動作,並不引以為意,幸災樂禍地說:“這便是空花藤了,陽焰草長在它背上,如今這藤蟲快死了,陽焰草便全都枯掉了。”
他說的這樣自然,邵萱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去看花盆。那條蟲子還在吃,只是速度越來越慢。
邵萱萱猛然想起秦晅在瓷安寺裡掘螞蟻窩的事情——他那時說自己帶她去“尋找空花陽焰”,居然並不是完全撒謊!
☆、第六十一回陽焰
邵萱萱想象力再豐富,也完全沒想到空花藤居然是動物而不是植物——那就難怪會被叫成空花藤了,它除了身上一處處因為寄生陽焰草而出現的細碎紋路,還真不像能萌芽開花的。
空花藤,那花是假的,藤蔓也是假的。
邵萱萱圍著盆看了一圈,也沒能找到一根活著的陽焰草,只瞄到幾片乾枯得看不出原本模樣的葉子。
深陷在螞蟻堆裡,隨著藤蟲吞嚥螞蟻的動作而微微顫動。
秦晅道:“這東西嬌貴的很,最是喜陰厭陽,大火一燒,直接就送掉了半條命。”前殿的火勢已然控制住了,居然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卻是邵萱萱所不知道的。
邵萱萱見他不怎麼著急的模樣,料得他身上應當是備了不少解藥的,但……邵萱萱想問問這蟲子到底是從哪裡捉來的,又覺得不管怎麼問,應當都拿不到答案的。
秦晅只一句話,便徹底打消了她追問的念頭:“藤蟲身上劇毒無比,我也是千辛萬苦才弄到這樣一條,若是死了,也只能說命該如此了。”
邵萱萱瞅著好像“消化不良”的蟲子,心也懸乎了起來。
秦晅接著道:“這些寒蟻原本是我從瓷安寺帶回來的,如今看來也不濟大用,得再往北邊去尋一尋,找找能驅散藤蟲身上暑氣的法子。”
這麼冷的冬天還要驅散暑氣,邵萱萱瞪著那條蟲子,心想這可是她聽過的最嬌生慣養的蟲子了。
她忍不住就伸手想去摸一摸它懶洋洋的身體,秦晅一把攔住:“便是這些螞蟻,也都染上了劇毒,你不要命了?”
邵萱萱悚然一驚,想起他剛才隨意捧著東西進出的樣子,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你養著這個祖宗幹嘛!還專門養在前殿附近,那得有多少人進出,生怕出不了意外呀!
秦晅懶得解釋他是把藤蟲養在前殿附近背陰的一棵古樹樹洞深處的蟻窩裡的——中了毒的螞蟻其實也跟他們一樣,先被藤蟲身上的劇毒困住,然後毒性再被不斷生長的陽焰草弱化,如此一日捱過一日,也是生不如死的。
可現在蟲子衰弱了,身上的陽焰草卻都枯萎了,那毒性就有些抑制不住了。螞蟻已經死了一片,要是再不想想辦法,下一步喪命的可就是他們了。
秦晅肯大大方方讓邵萱萱知道根底,也是迫於無奈——這樁事情,還真的只能跟她訴說,連蕭謹容都是不知道的。
他尋了錦盒將那些螞蟻和藤蟲都弄進去,嘆了口氣,才同邵萱萱道:“我明日一早便向陛下請旨北巡,你得同我一道去。”
邵萱萱抿嘴,北巡啊——
這地方的氣候規律跟她家鄉還是很像的,越往北越冷,去北方的話……她轉了一圈心思,覺得那邊雖然氣候惡劣,不時有戰爭紛爭,卻也不失一個好機會。
等到找到了讓藤蟲活命的方法,她就趁機帶著蟲子溜走,天大地大,難道還真的逃不掉?
這時,她驀然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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