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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流淚,這麼絕望地哭泣。
第九章
臨近黃昏,雪逐漸止了。夕月河上泊著的數艘船上人們也歇了歌舞和喧囂,整個芩州似乎都在這個時候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望著天際那緩緩墜入西方的殘陽。一點點地從夕月河的一頭,鮮紅的顏色逐漸泛起,接著迅速地開始蔓延,就真如同傳說的血淚般,染紅了整條夕月河。
此時,狂風呼嘯又起,凝神聽去,似乎真的可以聽見那駐守河底千年的女子,絕望哭泣的聲音。
“真的,像血的顏色。”韓易之輕聲嘆道,回頭卻發現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已經昏沉地睡去了,本是白皙的臉頰染滿了醉酒薰染的紅暈。
“唉,不能喝還不聽勸。”韓易之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子軒把備用的毯子遞了過來,給柳彥澈蓋上。接著挪了挪身子,讓柳彥澈可以'炫'舒'書'服'網'點靠在自己懷裡。柳彥澈微微動彈了下,卻沒有醒,只是伸手拉住韓易之的衣襟,把臉埋在他懷裡又睡了過去。
“楊策少爺,要送彥澈少爺回去嗎?看他醉得厲害。”
楊策搖搖頭:“剛才他還叫嚷著要看一會放燈,送他回去等他酒醒了肯定要吼我們的。還好他一般酒醒地快。”
“那就好,”薛浩凡點點頭,站起身來:“我出去吩咐人來撤了這些東西,端些醒酒的茶來,再換些晚上游河觀燈的宵夜來。”
“嗯,你去吧。對了,你回來時,就讓船伕撐篙開船吧,這樣好觀燈。”
“對了,楊哥哥,我們也放水燈嗎?”子軒望著開始變暗的天色興致勃勃地問道。
“嗯,”楊策想了想,笑著伸手捏了捏子軒的臉:“怎麼,小軒軒也想遇佳人了?”
子軒懵懂地笑笑:“不想遇就不能放水燈嗎?”
“能放,當然能,湊湊熱鬧倒也有意思。”楊策笑著起身吩咐要離船的薛浩凡:“叫他們也備些水燈來,對了,筆墨紙硯也備幾套來,題燈詞。”
薛浩凡答應了聲,衝韓易之和子軒揮揮手,離開了船艙。
韓易之幫不老實的彥澈掖了掖毯子,接著輕聲衝楊策和子軒道:“就這麼坐著等天黑倒也無趣,不如你們去逛逛?”
子軒隔窗看了看重新熱鬧起來的河岸,低聲道:“可是留易之哥哥一個人不無聊嗎?”
韓易之指了指懷裡熟睡的人,笑了:“要是留下他都走了,他那個脾氣,醒來還不把我們吃了。”
楊策也不禁笑了:“那我陪子軒去逛逛,易之自己留下行嗎?”
“你們去好了,浩凡不是一會兒就回來嗎?你們別逛太遠就好,一會兒一起放水燈。”
“好的,那我們去去就回。”
“對了,如果路過藺杏坊就帶些酸甘杏回來,他酒醒後肯定頭疼得叫喚,他愛吃那個也解酒。”
楊策和子軒應著,也走出了船艙。
“喝水,喝水。”
忽然,原本睡著的柳彥澈伸出手亂揮著,一面迷迷糊糊地一陣叫喚。韓易之連忙一手攬住他,一手去端茶杯。嚐了口覺得已經水不燙了,這才遞到他嘴邊。柳彥澈迷糊地喝了幾口,就伸手推開了杯子,又往韓易之懷裡蹭了蹭睡了過去。
韓易之的手被一推,折騰了一陣才沒讓杯子裡的殘茶潑出來。把茶杯重新放好後,看著懷裡睡得死死的這張臉,韓易之覺得真是恨也不是氣也不是,想想就伸手捏住了柳彥澈的鼻子。
剛一會,柳彥澈的臉就憋紅了,一面昏沉地掙扎一面伸手去打韓易之捏著自己鼻子的手。看他真的難受了,韓易之也忙住了手,呼吸順暢了的柳彥澈又睡了過了去。
韓易之笑了,不再逗弄柳彥澈了,靜靜地坐著凝望著開始被夜色一點點吞沒的夕月河。而懷裡熟睡的人有節奏地一呼一吸,溫暖地在自己心口起伏著,還夾雜著柳彥澈獨有的哼哼唧唧的夢囈。
韓易之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往日裡犀利的雙眸被漆黑地睫毛遮住了,銳利的面孔也就添了些不設防的溫和。能讓柳彥澈卸些防備的人屈指可數,他韓易之竟然還能算得一個,算得一個柳彥澈會成為朋友的人。
算得這麼一個讓人時常哭笑不得,手足無措的人的朋友。
“唉。”韓易之苦笑著搖搖頭,心道真不知這算得好事還是壞事啊:“柳彥澈啊柳彥澈,我們能拿你怎麼辦呢?”
剛剛還衝莫名其妙地大家撒了氣,被自己好說歹說才回了船艙,卻立刻又歡欣鼓舞地鬧了起來,拖著楊策浩凡比酒,喝醉了就抓著自己當靠枕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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