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同款的車的時候,我會不會當街崩潰。
我不敢再去他曾經居住的那個地方,我不敢再踏入那間承載著我們記憶的公寓,那裡記錄著我們自始至終的全過程。
我的腦袋裡有一個關於回憶的軟體,它將畫面渲染,去色,定格,特寫,淡入淡出……每一幀我都不忍卒讀。
他說我是這個世界上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他對於我來說何嘗又不是?我們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互相傷害,傷害到體無完膚的地步?
我恨我自己的犀利狷介,我也恨他的漫不經心,我們補鈣指望對方以我們自己所期許的方式來愛自己,我們不該妄想向對方索要同樣的感情。
我恨他,我也恨許至君,我更恨我自己。
我恨得想要殺死我自己。
我出門的時候沒有看到許至君,我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也好,他也不會知道我到哪裡去了。
事實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去哪裡。
我要去哪裡殺死我自己呢?
我茫然地在路上走著,我踉踉蹌蹌,也跌跌撞撞,我的視線很清晰,可是我的心裡很糊塗。
我去文具店買了一把美工刀,很精緻,一看就知道很鋒利,我想這樣很好,越快越好,這樣我就不會太痛。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江邊,天色漸漸晚了。在血色的夕陽之中,我坐在石階上抽了支菸。
身旁是不知名的白色小花,綠色高草,泥土的芳香此刻顯得那麼真實。
我脫下腳上白色的匡威,拾階梯而下,光著腳去天堂的話會比較輕鬆一點吧?
我一步一步在暗藍幽深的水裡艱難地、緩慢地前行。
黃昏的天空,夕陽瑰麗逶迤,光線如同一隻溫柔的手掌。
我的喉嚨裡好像落滿灰塵,江水溫柔地包裹我,像是迎接遠歸孩子的母親。
我全身沉浮於水裡,腳下漸漸失去了依託,用那把美工刀劃開手腕的時候,我不覺得疼。
鮮紅的血液在水裡一圈一圈地洇開,像盛開在水裡的薔薇。
我的頭終於也埋在水中,江水灌入我的眼耳口鼻。
在水中起伏之間,我恍惚地看到,記憶裡所有人的面孔重疊起來。
所有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巨大的轟鳴聲在我的頭頂炸開,最後一絲光線也消失的時候,我閉上眼睛,無聲地說一聲,再見。
再見,那些回不去的過去。
再見,那些不可預知的未來。
再見,那些匆忙路過我薄涼的生命,斑駁的青春,卻留下那麼多印記的,人們。
在幽深暗藍的水底,消失了的最後一線光芒。
當我再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許至君臨窗而立的落寞背影。
★'5'給我戴過綠帽子的女人,你是唯一的一個,你不要以為事情就這麼完了。
從林逸舟的葬禮回來之後,我整天就在昏沉暗淡的房間裡與我的回憶作鬥爭,不用任何人提醒我,我已經明白了一個事實。
他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無論我去到何處尋找他,全世界再也沒有第二個他了。
許至君放下他所有的事情陪著我,他還特意去買了一套Bose音響回來放輕音樂和爵士樂給我聽,這個牌子的音響特點是高音清亮純淨,音質細膩。
可是我記得林逸舟用的不是這個牌子,他用的是Boss,渾厚有力的低音效果最適合用來聽流行音樂和重金屬搖滾。
當時年少春衫薄,我永遠記得我們背靠著背一起聽Linkin Park的那些日子,它們在我這斷壁殘垣的生命之中閃閃發光。
許至君說他那天把我帶回來,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給我幸福。
哦鬧革命如他總認為人的一生一定不會缺乏幸福的機緣,可是他不明白,如果我過得不幸福,不快樂,並不是他給不了我這些,而是我不要。
我曾經以為幸福的標準都是一樣的,可是當我被命運一次又一次拿走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東西之後,我對這個詞語的理解已經變得十分模糊。
對於明天,我已經喪失了一切憧憬。
許至君有一天忽然間同我說:“你做一下這份測試。”
那是一份明尼蘇達人格測試,其實很早以前我自己就說過了,那還是我跟周暮晨分手之後不久,當我發現|炫|自己總是用自殘來發洩內心|書|陰鬱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有什麼問題了。
我不知道怎麼向那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