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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何罪?!”
姚錦紅聞言又是一抖,雖覺上頭皇帝盯向她的目光像是能將她割成碎片,可因早想好了說辭,故雖驚恐可卻不至無所應對,當下她便叩頭誠惶誠恐地道:“民婦早先按蘇大人的意思汙衊武英王,不過是想救出民婦的一雙兒女,可這兩天民婦被蘇大人看管在京兆尹,卻因汙衊於人而愧疚不安,民婦家人早先便曾做下對不住武英王妃的違背良心之事被驅逐宗族,民婦對武英王妃實在有愧,此刻再行此汙衊之事,於心難安。今日民婦上得金殿,面見聖顏,被龍威所懾,想到汙衊親王之罪民婦難以承受,哪裡還敢犯下此重罪又一併犯下那欺君之罪。民婦見皇上英明神武,又想民婦倘若實情稟奏,皇上定能替民婦申冤,救出民婦一雙生死未卜的兒女,故而才會反口,皇上明鑑啊。”
姚錦紅這一番說辭可謂滴水不漏,合情合理,還說什麼震懾於龍威,又感皇帝英明必會為她做主,才道出實情來,直氣的皇帝胸口起伏,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雍郡王見事情發展至此,更是怒不可遏,他也想到了,姚錦紅不會無緣無故地反水,而自銅鑼巷出事,他為恐武英王府得知了訊息便會尋上姚錦紅,便令蘇光炎將姚錦紅安置在了妥當的地方,這兩日根本就未曾讓她見過任何人,那麼姚錦紅就只可能是在進京之前就已經和完顏宗澤串通好了,若是這樣的話,那完顏宗澤要姚錦紅演這麼一齣戲,便不可能只是為了此刻這般,他一定還有什麼後招……
雍郡王氣恨之後,更加擔憂起來,可他完全猜測不出下一步完顏宗澤會怎麼做,他正心思急轉,和外祖父魏大人交換著眼神,卻有太監進殿稟道:“皇上,定鼎侯奉旨回京述職,請求金殿面聖,如今已在宮門之外。”
這定鼎侯乃是燕國老臣吳棋聖之子,父子兩個以忠孝耿直聞名燕國,素得百姓愛戴,吳棋聖過世後,其子承襲了定鼎侯的爵位,鎮守燕國西疆,今次奉旨回京述職,進了京城自然是該先進宮拜見君父的。
現在金殿上的形勢正不利於雍郡王,皇帝正想緩上一緩,聽聞太監的稟報便擺手道:“吳愛卿這麼快便回京了啊,速速傳其上殿。”
雍郡王微鬆了一口氣,正想著應對法子,卻見一旁他那六皇弟今日竟一直冷眼看戲,竟是一言不發,便是方才形勢急轉,有利於他,他竟也淡漠地站著,未置一詞,這不對勁兒啊……
雍郡王的心提地高高的,額頭冒了汗,而殿外定鼎侯已躬身快步地進了殿,待他見了禮,皇帝讚許幾句,他便沉聲稟道:“啟稟皇上,微臣急於面聖實是因微臣在京外三十里的村中遇到了一件事兒,不得不面見聖上稟奏。”
皇帝聞言一詫,見定鼎侯神情凝重,便道:“吳愛卿講來。”
定鼎侯這才道:“微臣是昨日夜裡路過那村子的,竟在路上遭逢了一個餓地奄奄一息的小女童,微臣見女童昏倒路邊便將人救了下來,待女童醒來,微臣才得知,這女童竟是和弟弟一道遭受了綁架,並被囚禁在附近的一處私宅中。好在女童機靈,趁夜尋了機會從狗洞爬了出來,尋求救助,可卻又因體力不濟,連日遭遇虐待暈厥在了路邊。由女童引路,微臣在一處田莊救下了其被關在酒窖中的幼弟,微臣原以為這綁架幼童之人不過是為了勒索錢財,或是因私仇拿孩子洩憤。可令微臣沒有想到的是,那田莊竟然是御史中丞魏大人的莊子,魏大人自不會是因錢財綁架孩童的……”
定鼎侯話尚未說完,姚錦紅便尖叫一聲,撲了上去,口中喊著,“這位老爺救下的定是民婦的一雙兒女,那女童是否五歲模樣,唇角長著一米粒大的胭脂痣?那男童略小些,只有三歲大小?”
定鼎侯被姚錦紅的瘋癲模樣驚愣了一下方才點了頭,姚錦紅便衝著定鼎侯拼命地磕起頭來,哭喊道:“謝大老爺救了他們,民婦當牛做馬也還不盡大老爺的恩情,不知民婦那一雙兒女如今可安好?他們現在身在何處?”
今兒這一出一出,真比唱大戲還有看頭,眾朝臣們直被弄地一愣一愣。明明是御史中丞帶著眾言官們彈劾武英王濫殺無辜,為非作歹,結黨營私,可這怎麼突然間那被謀害的一雙孩童便被發現綁縛在魏大人的田莊中。
照這麼說,分明是魏大人聯合京兆尹綁架了這婦人的一雙兒女,又藉機威逼婦人汙衊武英王府,之後更是聯合了眾大臣言官們一起彈劾武英王。誰知天不隨人願,這婦人竟關鍵時刻害怕了,又良心發現,反了口。而那一雙被綁做人質的孩子也命大,託老天保佑,好巧不巧地便被回京述職的定鼎侯給救了下來。令得魏大人的毒計當場敗露。
可表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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