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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尚未言,上頭伺候在皇帝一旁的太監胡明德便怒喝一聲,“大膽,皇上駕前豈容你如此失儀!”
姚錦紅這才驚地渾身一抖,忙又磕了個頭,驚惶萬分地哭著道:“民婦都說,民婦都說。不是民婦要汙衊王爺的,民婦沒這個膽子啊。是京兆尹那個蘇大人,是他指使民婦汙衊王爺的,是他威逼民婦這麼說的啊!皇上明察,皇上明察啊!”
姚錦紅不說話也就罷了,這一開口直震的滿朝文武大臣全部呆若木雞,連龍椅上端坐著的皇帝也被她這話弄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算怎麼一回事,這婦人明明該痛斥武英王,狀告武英王才對,怎麼開口竟然為武英王辯白起來?!
看雍郡王和御史中丞魏大人的態度,明明是要用這件事兒狠擊武英王府一次的,怎麼這婦人臨到關鍵時刻反水了呢?
饒是眾大臣們見多識廣,可也沒見過這麼喜劇化的事情啊,一時間金殿之上除了姚錦紅誠惶誠恐的磕頭聲再不聞一絲它響。
半響雍郡王才反應過來,怒目盯向京兆尹蘇光炎,這蘇大人還瞪著姚錦紅在驚愕之中,感受到殿中眾大人們反應過來後都朝自己看來,又接收到雍郡王那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的陰厲目光,直嚇得渾身一抖,才滿色漲紅地怒指著姚錦紅,有些氣急敗壞地道:“你這刁婦,眾目睽睽,明明是你親口告訴本官,說你和武英王妃原是堂姐妹,可卻有些仇怨,你懷疑你家中連連遭害全拜武英王府所賜,這幹本官何事?怎如今攀咬上本官了!”
他說著忙出列,在金殿中跪下,磕頭道:“皇上,微臣怎會威逼她做此等事,當日眾目睽睽,卻乃此婦親口向微臣控告武英王,衙役和圍觀百姓皆可作證啊。”
☆、二百八六章
蘇大人喊罷,姚錦紅便驚恐地抬起頭來,直盯著蘇大人顫聲道:“明明就是蘇大人指使民婦的,民婦原本痛失一雙兒女,傷心欲絕,根本什麼都想不到,是蘇大人要和民婦借一步說話。後來便暗示民婦謀害民婦一雙兒女縱火傷人的是武英王和武英王妃,叫民婦大聲說出來,民婦心中害怕得罪武英王府,不敢張口,蘇大人見誘騙不成,便又說民婦一雙兒女其實並未葬身火海,還說火海中不過是兩個早尋好的童屍。蘇大人威脅民婦,倘使民婦不聽你的話喊出武英王府來,便要讓民婦當真失去一雙兒女。民婦無法,這才當眾汙衊武英王。蘇大人,人在做,天在看,你又是朝廷命官,說過的話可不能不承認啊!你說,民婦那一雙兒女如今到底在何處?!他們到底是生是死?!你說……”
姚錦紅說話間,突然神情激動起來,竟是當場膝行地到了跪著的蘇大人身旁,對著他便是一陣的抓打,搖晃。
蘇大人正因姚錦紅的控訴震驚,他想起那日先前姚錦紅確實什麼都不肯說,自己和她遠離眾人密語了幾句,她又惶恐地跪下對著自己說了好幾句模稜兩可的話來,當時他並未留意多想,可此刻一聽她的控訴,當時情景倒和她此刻所說兩廂吻合,只怕當時在場的那些衙役和百姓被喚來,也會成為姚錦紅的證人,真以為是這瘋婦受了自己的威逼利誘才攀咬汙衊的武英王府。
這分明是有人早識破了他和雍郡王等人的詭計,且早便和眼前瘋婦通了氣,和起夥來和他們演了一出請君入甕的戲,且將他們給耍的團團轉,以為計謀得逞了,卻徒惹笑話罷了。
蘇大人心念急轉,瞬間冷汗涔涔,他正驚懼懊悔,誰知姚錦紅竟當堂撲了上來,對著他便是一陣撲打,他因不防,白皙的臉上便被抓了兩道血印子,官帽也被打脫了下來,不覺猛推了姚錦紅一把,憤聲道:“你這瘋婦,本官不知你在說什麼,你怎能喧鬧朝堂,放開本官!”
姚錦紅被推的跌坐在地上,一眾文武大臣,何曾在金殿之上瞧過這種連連的鬧劇,方才竟皆目瞪口呆地瞧著姚錦紅去撲打蘇大人忘記反應,此刻見她跌坐在地嚎啕大哭,這才紛紛反應過來,轟聲一片。
“大膽!金殿之上,豈容潑婦行徑!”上頭胡明德尖聲怒叱,眾大臣察覺到皇帝龍顏震怒,這才噤若寒蟬地垂首而立。
姚錦紅也被嚇得止了哭聲,又恢復之前上殿時的怯弱模樣,跪地瑟縮起來。
皇帝見她如此,心若明鏡,只恨雍郡王等人辦事實在欠妥,手段太是拙略,竟能鬧出如此大的紕漏來,當下他衝姚錦紅厲目而視,沉聲道:“宋姚氏,你既當日受蘇光炎的威逼,不得不出口汙衊於武英王,何以此刻又金殿反口?你可知道,不管是武英王,還是京兆尹,皆非你能信口開河胡亂指證汙衊之人,你這般反覆多變,愚弄於朕,可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