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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事實如何卻不好說,且不說這婦人臨時突然反口太過叫人難以置信,便是那一雙幼童能從魏大人的挾持下逃脫這便比話本故事還傳奇百倍,事情巧成這樣鬼才相信都是天意。要是魏大人這般沒用,連兩個幼童都看管不好,那又怎能官至一品。
這事兒啊,看來還是雍郡王謀算武英王,可卻被人將計就計給算計進去了,即便眾人心裡頭都清楚,可這會子卻也只能揣著明白做糊塗,誰叫苦主當場反口,誰叫那一雙被害的小女兒偏偏就在魏大人的田莊中給救了出來呢。這事到現在,御史中丞魏大人和雍郡王算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即便他們的冤屈是如此的顯而易見。
看來今兒這事兒是沒法善了了,可卻不是雍郡王令武英王不能善了,而是武英王不會輕易放過魏大人和雍郡王。
眾大臣們這般想著,也確實,一直以沉冷之態站著旁觀的完顏宗澤終於不再沉默,他邁步出列了。
☆、二百八七章(含完結公告)
完顏宗澤鏘然跪地,神情沉痛而憤怒,聲音沉肅而痛心地揚聲道:“皇上,御史中丞魏大人受皇上簡拔,位於御史言官之首,理應鐵骨錚錚,公正剛直,剴切天良,為皇上辦差,不負皇上厚望於重恩,可其卻身在其位,只謀其私,非但不報效朝廷,以還重恩,反而暗中籠絡言官為己所用,以喪盡天良之能事,以莠言亂政為攸歸,如此陰險詭譎,德政不修,兒臣雖深受其害,然卻不屑於此種人計較,可朝廷言路不能不開,更不能被這種寡廉鮮恥之人把持,令言路倒成為奸佞之臣攻擊忠良的武器,如此亂國之舉,恐會令朝臣惶惶不安,令百姓深受其害,還請皇上嚴懲魏大人及其合謀蘇大人,以安天下人之心。”
完顏宗澤言罷,立馬便有幾位大臣上前憤慨有佳地譴責附和。
“皇上,魏大人辜負聖望,聯合言官,借言路肆意攻擊親王之尊,以下犯上,以公謀私,愚弄聖上,按大燕律,當立斬不赦!”
“皇上,魏大人身為御史中丞,領言官為朝廷廣開言路,是為皇上的耳,皇上的口,然其卻持身不正,不僅不思報君恩,還欺瞞聖聽,為己謀私,簡直是御史言官的恥辱,還請皇上為王爺做主,以正此歪斜之風,安民心,匡朝政啊!”
“皇上,言官可風聞奏事,微臣等也是聽說了銅鑼巷一事被魏大人和蘇大人矇騙,這才冤枉了武英王,憤怒之下彈劾言事,微臣等身為言官不辨是非,被奸佞之徒誘導,實在有愧君恩,微臣等知罪了。”
……
這邊大臣們紛紛出列跪於完顏宗澤身後痛斥魏大人,請求皇上嚴懲。亦有不少方才還跟隨魏大人彈劾完顏宗澤的言官們,此刻見形勢大變,而且事實並非武英王府濫殺無辜,當即便也跟著跪下請罪起來。
那邊御史中丞魏大人此刻面色早已慘白一片,他萬沒想到事情只一瞬間便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正在為蘇光炎被姚錦紅反咬而驚憂,誰知這素來和太子一系毫無交情的定鼎侯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使得不過片刻間他便毫無一點準備地成了眾朝臣的攻擊物件。
他見片刻間便有半數官員跪下請求皇帝懲罰自己,這才渾身顫抖著噗通一聲跪下,道:“皇上明鑑啊,臣根本不知定鼎侯所言為何,臣從未令人綁架那一雙孩童,更不曾於蘇大人合謀汙衊武英王,臣冤枉!”
雍郡王這才明白,今兒完顏宗澤根本就是衝著自己外祖父來的。大燕廣開言路,厚待言官,建朝之初出過許多耿直不阿,為民請命,不畏生死,受世人稱頌的言官,這使得燕國御史言官們的地位頗高,在批評朝臣的同時,甚至連皇帝也敢頂撞,不少言官更是以死諫抄家捱打為榮譽,以頂撞批評皇帝為事業,故百姓和文人們也敬重言官,在這種風氣下,他的外祖父身處言官之首,對他的助力自然是極大的,可以為他造勢,更可以為他輕易打壓敵對勢力,也是太子等人這些年都行事謹慎,才未被外祖父尋到把柄肆意彈劾,毀其名聲,可太子之下一些行事不嚴謹的官員,這些年卻也有不少因言官而丟了性命和官職。
外祖父是他最大的靠山,然而這次他稍有差池,略有輕忽,竟然便叫完顏宗澤以這樣粗略,淺顯的手段便置外祖父於不明不白之地,這可真是懊悔不及,他只恨他操之過急了些,沒能在行事前好好摸清姚錦紅和武英王府的牽連。
完顏宗澤和眾大臣雖不曾提他一句,可他們指責外公以公謀私,便將他扯了進去,自然誰也明白外公和蘇大人合謀是為了誰,故而這時候他連求情為外公辯駁都有些不合適,稍不留神便會被陷進去。而且他還不知道,完顏宗澤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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