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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騙個百八十次,我亦甘之如飴的感覺。
抬起頭來,自失一笑:“母后,就算你沒有囑咐嬤嬤下藥,她大約近日也是想離開的吧……至少……至少她做了我的新娘子,與我有了夫妻之實。縱然去大周金鑾殿,我也要將她堂堂正正求娶回來,做我回紇的可賀敦!”
太后此時尚不知安小七身份,不由迷惑道:“小七不過是大周普通女子,怎的還要去金殿求娶?”
總算,吐迷度面上帶了些隱約的笑意:“母后有所不知,小七非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乃是大周安平王的愛女。她一心瞞著我此事,只當我不知,這才跑的無影無蹤。大周萬里河山,我一個回紇人,又去哪裡尋她。可惜啊,這萬里河山,長安大明宮與安平州的安平王府我定然還是尋得到的!”
大周安平王?!
太后驚訝萬分:“果然,母后當初瞧著小七那氣度,決非普通人家能夠教養出來的,如今果然應驗。當年母后與你父汗還不曾起事之時,便聽過安平王與她夫婿征戰西州之事。這夫婦二人也算得一段傳奇。我兒既然有法子娶回小七來,還不打起精神來好好養傷?我回紇的兒郎豈能連這點挫折也受不得?”
吐迷度教太后這一番勸導,頓覺心間一寬。又想起二人已行過敦倫之禮,又安心不少,立時喝道:“來人,傳太醫!”
吐迷度在回紇王宮悉心養傷之時,他暗含愧疚的好兄弟賀鳳冷此刻正追著安小七闖進了圖倫磧。
作者有話要說:
66
66、風雪度千山 。。。
卷末二
且說當日賀鳳冷追了小七一路疾行,他二人座下皆是馬中神品,不過一夜已將吐迷度甩在了身後,任他如何勉力追趕也不見了二人影子。
安小七彼時不曾料到自己有一日也會折在賀鳳冷手中,又從回紇王宮脫身,仗著與他有兩丈的距離,朝他揮手笑道:“二當家,既然吐迷度不送了,不如你也就此止步,小七這就別過賀兄,後會無期!”以手抱拳,遙遙朝他行了一禮。
賀鳳冷此刻剁了這丫頭的心都有,哪裡會與她妄作口舌之爭,一言不發打馬猛追,安小七這一番分神,又教他拉近了一丈距離。
一夜疾馳,安小七是沒頭沒腦只朝著大周方向奔去,賀鳳冷卻是在這片土地上游蕩,討過生活的,篤定自己不致迷路,只一意緊追著她。走馬西來欲到天,平沙萬里絕人煙。二人不知不覺便向著渺無人煙的地方而去,只追到快日落時分,眼前黃沙彌漫,她卻不知二人已入了圖倫磧腹地。
安小七又累又渴,心中焦燥之心大起,出道至今還不曾碰上這樣棘手之事,翻身下馬,只等賀鳳冷衝上前來,執扇便打。
賀鳳冷與她數月間架沒少打,奈何二人武功修為不相上下,只打得月上中天,還不曾分出勝負。只是安小七終究女兒家,氣力不敵,此刻便顯出劣勢來了,出手已不及先時快捷。她本擅長輕功小巧之術,此刻失了先機被賀鳳冷一掌擊在背心,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遠遠跌了開去。
賀鳳冷一招得勝,呆了一呆,又覺自己這一掌,就算她避不過,依著她的修為,也不應跌出這麼遠。正在轉念間,卻見得她輕捷躍起,縱身上了照夜獅子白,雙腿一夾便逃竄而去。
原來又中了這丫頭的計了!
他連忙上了馬,又追了上去。
二人這般你追我趕,一夜漸盡,天光大亮,卻不見前面的人停下來。賀鳳冷到此也不再死命追趕,只放緩了速度,遙遙綴在她身後,又是一日一夜。他漸支援不住,正在想著,這小丫頭倒好耐力,捱了他一掌,竟然還能撐個兩夜一日,卻見前面伏在馬兒身上的人一個搖擺,就像她平日漫不經心在馬上似墜非墜的樣子,這一次卻毫無預兆的跌落了下來。
千里圖倫,渺無人跡。人到了大沙漠似乎連仇恨也會淡一些。他衝上前去,暗道這丫頭素來詭計多端,也不知此刻是否又是在假裝,卻見她伏在流沙堆上一動不動。
他下得馬來,將她倒伏著的身子翻過來,原來已經唇焦面倦,下巴前襟之上的血跡已結成褐色的血漬,原來中了他那一掌,她藉著他的掌風去勢又跌出去一丈,本已受了傷,當時雖立即縱馬而去,但卻在馬上止不住吐了幾口血,強撐了兩夜一日,算起來竟然是三夜兩日,水米不曾打牙,終究昏迷了過去,這才跌下馬來。
賀鳳冷見得她這番懨懨昏迷的模樣,哪裡再下得去手取她性命?這丫頭這般可惡,教她在不知不覺間喪命,豈不是便宜了她?
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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