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渾身一冷,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
×××××
半夜,馬荊棘突然從睡夢中毫無預兆的甦醒過來。
淡淡的月光從沒有拉嚴實的窗簾裡傾瀉進房間,透過朦朧的乳白色光暈,她分明看到一個黑影正坐在床前!
長長的頭髮,看不清面目。
她愣了一秒鐘,騰地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
就在這一眨眼之間,窗前那個黑影已經像輕煙一樣消失無蹤。
馬荊棘只覺得手心裡沁出了冷汗,滑膩膩的黏在席子上。她摸索著開啟了床頭燈,小鬧鐘的指標正指向午夜兩點整。
滴答的秒針輕響襯出了不規律的心跳聲。
是夢?非夢?
她緩了緩神,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了手機,開啟電源,藉著螢幕上的光亮下床開啟房門,朝公共展示廳的走廊走去。
那幅畫還掛在原處,黑暗中只有手機的一點光線,因此原有的色彩此刻看起來也只是深淺不一的一團團黑影,黑色的樹林,黑色的天幕,黑色的滿月……在那片黑色裡,有一個小小的影子正從一棵樹後面探出頭來,長長的頭髮,看不清面目。
她朝後退了一步,幾乎尖叫起來。
妖怪不是萬能的
一陣敲門聲把馬荊棘從睡夢中叫醒。
她揉了揉眼睛,慢吞吞的從床上坐起來,只見窗外豔陽高照,床頭櫃上的小鬧鐘正指向七點半。
夢中那種讓心臟緊縮的恐怖感一閃而過,她忍不住撫了撫胸口,還好只是一場夢,還好啊……
砰砰砰……
敲門聲更大了。
她一邊扒拉著亂糟糟的長髮,一邊下床開門,嘟囔著:“老爸,一大早的很吵啊……”
馬爸爸站在門外,手裡拿著一個粉紅色物件,一臉的無奈:“女兒你怎麼搞的,居然把手機丟在畫廊裡,害我早上掃地的時候差點踩了。”
“踩壞了你就負責賠一個給我唄……啊!”她突然間清醒過來,一把搶過那個冰激凌粉色的物件——果然是她的夏普手機。
“老爸,你你你你……你說我的手機在哪裡?”
“在畫廊裡啊,就在昨天送來的那幅畫前面的地板上。”
“……”
這竟然不是夢!
她哀叫一聲撲倒在床上。馬爸爸滿臉疑惑的看著她,試探著問:“女兒,早飯豆漿油條吃不吃?”
“不想吃啊啊啊,我好煩哪啊啊啊……”她一陣悲鳴,再抬起頭來,馬爸爸已經很識趣的走開了。
但是事情不是豆漿油條,說不吃就能不吃了。
她匆匆梳洗過後就找了個藉口溜了出去,再也不敢對著那幅畫多看一眼。
她一個人逛到地下商城去打遊戲機,一直把DeadHouse4殺到通關了才神清氣爽的出來。走出商場看見滿世界明媚的陽光,有一種正常活著的幸福感覺——如果世上所有的妖怪都跟殭屍一樣能用幾槍就了結那就好了。
她為什麼要看到這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啊!
想到這個她就想到了白初一,心中一動,剛掏出手機按了幾個鍵卻又收了回去。這會兒是高考複習的關鍵時刻,非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找他。一來是怕影響他考試,二來也不想聽他的冷言冷語。
是否妖怪猶未可知。他又來一句“不關我的事”,大家不開心,何必?
她就這麼一個人在街上逛來逛去。到了午後下起了雨,她淋成落湯雞似的逃回家,馬爸爸和小魏出門了,家裡只剩下林姐。馬荊棘自顧自跑進裡屋拿了一塊大毛巾擦頭髮,不經意間瞥見角落裡一個影子,頓時計上心來。
“喂,阿財!”
她輕輕的叫了一聲,正蹲在角落裡畫圈圈的影子回過頭來,兩雙眉毛四隻眼睛兩張嘴一齊朝她笑——因為他有兩個頭。
正是長住在她家的那隻雙頭妖怪!
從猰貐附身到現在一個月的時間,馬荊棘漸漸發現她們家那隻唯一看得見形狀的妖怪是個十分膽小又很有公德心的傢伙,除開看到鄰居家的花貓會發抖之外,他還很愛乾淨,看到院子裡的落葉飄進屋裡會幫忙拾出去。
有一天,馬荊棘實在閒得無聊,一不小心忘了白初一的告誡,就和他聊上了。
沒想到雙頭妖怪是個挺平易近人還很有詩意的妖怪,他一直很禮貌,還把自己做的詩念給她聽。不過最讓她覺得好笑的,就是他還有個獨具鄉土氣息的名字叫做“阿財”。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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