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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說到這裡,小心而討好的朝老伴笑了笑,在她無奈的瞪視中又拿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裡:“棠棠,韓爺爺跟你說,找男人呢,不僅要看臉蛋,看能力,看人品,也要看氣度。姓申的那小子,一看就一股子小家子氣,一點都不大氣,眼界胸襟都跟針鼻兒似的,這點屁大的事就快尿了褲子。現在要求分手,也算是有自知之明,還沒笨掉了底兒。”
他眯起眼,冷冷的哼了一聲:“以咱們家團團的相貌人品,還愁找不著個更好的?”
見韓奶奶和白曉棠認同的點頭,他臉上的冷意一收,隨即又沒臉沒皮的將胖手往盤子裡摸去:“你看你韓奶奶在這一點上久很有眼光,你韓爺爺雖然長得不咋地,關鍵咱人品好,有能力,更有氣度!”說著他頗為自得的拍拍自己那圓鼓鼓,肉呼呼,拍一拍還直顫悠的大肚子:“這叫宰相肚裡能撐船。”
韓奶奶上去一把搶過他面前的點心盤子,又氣又好笑的瞪了老伴一眼:“少在那裡教壞孩子,你那大肚子還好意思說。”
韓爺爺戀戀不捨的看了老伴手裡額盤子一眼,發現收回無望後,只得死了心,樂呵呵的問:“棠棠,韓爺爺說的,你明白沒有啊?”
白曉棠還沒回答,韓奶奶卻搶白道:“明白什麼啊,照你說的,就應該找個厚臉皮的!”
韓爺爺哈哈的笑了出來:“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暑假除了韓淺和白曉棠,其他的幾位好友都沒有回到家鄉,鑽書堆的鑽書堆,打工的打工,還有汪靜言那樣忙著參加學校組織的社會活動的……各自在異鄉為自己的未來和夢想努力的打拼著。
今年夏天的S城雨水格外的多,也格外的大,天空似乎總是灰突突的,空氣沉悶溼熱,哪怕是坐在涼爽的空調房裡,也不覺得舒坦,好似有什麼東西堵在鼻腔和喉嚨裡,總有一種透不過起來的壓抑感,覺得心情也像這頭頂的天空一樣,壓著一團團沉甸甸的,挾帶著大量水汽的烏雲,看不到半點陽光。
在這樣令人煩悶的天氣裡,看著日漸消瘦的好友,一貫貪吃好色,沒心沒肺的白曉棠的心情竟也難得的一天比一天的低落起來。
俗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白曉棠沒變態。
但是,某個難得出了太陽的午後,她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出去,幹了生平的第一件壞事。
當天晚上的影片時間,鄭曦在螢幕裡見到的就是白曉棠那快埋進鍵盤裡的腦瓜頂和十根扭在一起絞著麻花的手指,好半天她才用蚊子哼哼一樣的音量,還夾雜著抽著鼻子的哭音小聲吭唧道:“哥哥,怎麼辦?我……我今天做錯事了,幹了一件壞事。”
聽了她這話,鄭曦不由得微微的揚了一下眉,原諒他的大驚小怪,可他實在想不出來這個單子比老鼠還要小上幾分的傻丫頭能幹出什麼壞事來,還能把她自己給懊悔得夠嗆。
“嗯,你幹什麼了?”
白曉棠腦袋埋得更低了,身子在椅子上縮成一團,老半天,也不吭聲,鄭曦也不催她,耐心的等著,又過了一會兒,她才又結結巴巴的哼哼道:“……我……我今天把申立恆和他未婚妻給收拾了……”
下週三,申立恆與高官的千金在S城的某大型酒店舉行訂婚儀式。
這個訊息是白曉棠今天中午從韓奶奶那裡知道的,至於韓淺,大家都摸不準她是不是知道。
放下電話之後,白曉棠氣得伏在床上抱著枕頭大哭了一場。
一氣兒哭了半個來小時,心裡的氣惱鬱悶和心疼的感覺卻一丁點都沒少,反而憋悶得更厲害了。
擰擰鼻涕,望了一眼好容易出了太陽的天空,白曉棠便摸了錢包,跟爺爺老爺打了個招呼,出門散心。
心情低沉煩躁,也沒有什麼目標,頂著老大的太陽,四處亂走。
也許是事有湊巧,也許是在潛意識裡有意為之,當她覺得兩腿走得酸脹難受,停下來的時候,一抬頭,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那家申立恆要辦訂婚宴的酒店前。
正當白曉棠瞪著紅腫的眼對著人家無辜的酒店大門較勁的時候,狗血大神再次駕臨。
申立恆和他那新上任的準未婚妻劉小姐在十來個貌似什麼工作人員的簇擁下說說笑笑的走進了酒店。
白曉棠對著他們的背影眯眼皺眉。
不對啊,不是說下週三才訂婚的嗎?
韓奶奶的訊息不太可能會出錯,而且,這不早不晚的,也不是個舉行儀式的時間。
那他們這會兒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