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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方言義說的是義正詞嚴,全是為正義計的模樣,隨著他的這番話。周圍便響起一陣叫好聲,隨後,方言義又看著特派員說道。
“特派員,即便您沒有合法搜查令,還是請回吧!”
“好一個方言義!”
放下手中的報紙,李子誠的臉上全是一副感嘆之色,到底,還是有人碰了國務院這塊“硬骨頭”,不是用其它的東西,而是用法律,用國會透過的法律,直接指責國務院下屬機構“涉嫌違法”。
而其無非就是抓住其中的一個“漏洞”,這麼大的中國,只有方言義一個人看到這個“漏洞”嗎?
顯然不可能,廣東的律師數量於全國而言僅次江蘇,那些律師,甚至全國上下的律師,又豈會沒看出來,無論是內務部還是中央警察總局各分局,為了保密、為了行動上的方便,直接使用省法院法官簽署的搜查令於法理不和?
他們都看了出來,但是誰都沒有去提,他們之所以不願意去提,只是因為那是“國”字頭的機構,而且“尚能說通”,而且是“行以非常”,所以,是可以接受的,可以容忍的,可以……總之,就像人類史上很多歷史的發展一樣,從來都是從“可以”發展到“尚能”到最後就是“全無顧忌”了,而現在無論方言義的出發點如何,作為一個律師,為了“當事人”的利益,他直接挑戰國務院的“權威”,全不把國務院的“權威”放在眼裡,同樣也不把省法院的“權威”放在眼裡。
似乎對於他來說,只有“司法的**”,只有“法院體系上的**”,至少不論他的目的如何,他總算是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其它人“權威”,沒什麼可怕的,只要佔著一個理字!
不僅如此,他甚至透過新聞記者之口,告訴全中國——他要起訴國務院!
“總理,這……是一件好事!”
陳寵惠看著總理,不無認真的說道,作為司法部總長,對於法院,他並沒有任何管轄權,事實上,在中央十部的劃分之中,唯一的例外就是最高法院,準確的來說是大理院,按慣制,大理院應隸屬司法部,為全國最高終審機關,配置總檢察廳,不過最終,在總理的要求下,大理院被分治,另設最高法院和總檢察廳,這而前者則是**於五院之外的最高法律機關,而陳寵惠則總檢察長還兼任司法部部長,大理院也因此走入歷史。
而這看似“不起眼的”改變卻是,最高法院的九位**官,卻因此成為中國最高司法官員,按照最新制定的法律,雖然法官由國務總理提名,總統任命,但除非犯有重大罪錯,否則法官的職位不受任何影響,從而達到司法完全**的目的。
只不過,現在,並沒有人意識到最高法院的意義,同樣也沒有人意識到,那九位**官的作用,而這一次,方言義卻為了一個“造假販”的利益,斷然決定起訴國務院,對於中國而言,或許,這是進步!
“何止是一件好事啊!”
面帶著微笑,李子誠認真的看著陳寵惠,用極為肯定的語氣說道。
“這是最近幾年,我聽說過的最好的一件好事,至少,這說明,我們的國家正在朝著良好的方面進步著,這個案子的意義,遠超出當年向趙總理發出傳票,因為,在這個案件中,個人將用法律為武器,向國家發起挑戰,而我們,唯一需要的就是……”
看一眼陳寵惠,李子誠微微一笑。
“怎麼,我的總檢察長,作為應訴的準備了嗎?”
陳寵惠即是司法部總長,同樣也是總檢察長,在這一案件中,他自然需要作為國務院的代表應訴。
“啊……”
驚訝的看著總理,在陳寵惠看來,如果對方當真起訴的話,總理也許有可能透過一些渠道,要求對方撤訴,而現在,他卻要讓自己準備應訴,這……
“總理,如果,如果對方要求您出庭的話……”
“到那時……”
沉吟著,李子誠笑了笑。
“我一定會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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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謀國之嘆
民國五年,丙辰年,春夏之交。北京。
接連幾日的風沙彌漫,街巷、房舍、樹木都被蒙裹在黃澄澄、渾濁濁的霧帳之中。行人顯見得少了;穿梭在街巷裡的黃包車,敲打著清脆的鈴聲,匆匆隱現;天空沒有飛鳥,風不時地發出哨音……
“討厭的秋天!”
有人這樣詛咒。
打從清末蒙地放墾以來,最近幾年,每到春秋兩季,從蒙地刮來的風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