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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初九用的肯定語氣,寧鵠知垂眸,有些乾枯的手,一下下敲著桌子。
“之前去北宿,你見過南疆大皇子南訣。”
“見過。”
“去年這個時候,他讓人帶過一封信給我,信上說,他有辦法對付這些蠱蟲。”
“然後呢?”
溫初九問,心底有些奇怪,既然一年前南訣就說了有解決的辦法,為什麼鳳逆淵帶兵出征沒有找南訣商量對策?難道是南訣出了什麼問題?
“他要一個人。”
“誰?”
“你!”
溫初九愕然,南訣要她做什麼?難道因為之前在北宿的事,他要殺了自己洩憤?
思緒猛然頓住,溫初九突然想起在天牢裡,雅妃最後癲狂的神情,她說自己是個藥爐,她要喝血!
南疆的蠱蟲向來都是以蠱克蠱,難道南訣是要用自己的身體來養能克那些蠱的蠱?
溫初九想不明白,卻又聽見寧鵠知道:“我和南麟王說過這件事,他極力反對。”
溫初九愣住,所以是因為鳳逆淵的緣故,她才能得到這一年的舒適安逸麼?
明知道她可能是阻止那些蠱蟲的關鍵,他也不讓她上戰場麼?
“這一場仗,若是敗了,整個偃月,將生靈塗炭,南疆二皇子南肇生性殘暴,推崇蠱毒,在他的統治下,也許所有偃月國人都會淪為蠱奴……”
寧鵠知講了很多,很多溫初九以前聞所未聞的事。
她其實不是很懂那些家國大義,但在聽完他說的那些後果以後,溫初九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輕輕把溫初九的名字劃去,寧鵠知回頭看著溫初九,柔聲開口:“我會派兩個人護送你連夜出發,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死令,顧名思義,是必死無疑的任務,接下任務的人,可以說一個心願。
溫初九曾經以為自己如果有這樣一個機會,一定會提出為溫家翻案沉冤昭雪這樣的要求,可是事情真的發生以後,她發現自己的內心很平靜,她甚至半晌都沒想出自己有什麼想要的。
沉默了一會兒,溫初九摸出自己皇家密探的令牌放到書桌上:“南潯城附近有個叫劉寡婦的,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如果寧大人有心,請派人把他們接到京都,我在西街有兩個鋪子,可以讓他們住在那裡做點小本生意。”
說完,溫初九轉身走出書房,走了沒幾步,寧西舟神色匆匆的從外面走來,看樣子應該是剛從宮裡出來。
“寧……”
溫初九剛想說話,寧西舟只微微頷首便越過她直奔書房,溫初九看著他的背影發了會兒呆。
應該是有很緊急的事吧。
那就這樣再見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為什麼不假裝一下?
“報!將軍回來了!”
外面傳來偵察兵的通報,溫初九動了動,剛想起身又重重地跌了回去。
她和南訣來到軍營已經一個月了,南訣在她身體裡種了赤蠱。
這樣的蠱屬性燥熱,即便邊關的冬季已經下雪,身為藥爐的她,每天白天也必須依靠南訣特製的玄冰床來壓制這種蠱的火氣,到了夜裡情況才會稍微好轉,如若不然,溫初九隻能被體內的赤蠱活活燒死。
封洛天按住她的肩膀,接滿一碗血後迅速撒上藥粉然後用紗布纏住她手腕上的傷口。
從進入軍營的第三天,確定赤蠱已經在她身體裡存活下來,封洛天便開始在溫初九身上下刀取血。
如今天寒地凍,糧草吃緊,但伙頭兵還是會每日給溫初九送些有營養的食物,封洛天和南訣也會拿一些活氣血的藥丸讓她服下,然而饒是如此,溫初九的身體還是每況日下。
整個軍營的人太多了,而她的血……太少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只要喝過她血的人,便可以抵禦南肇培養的那些蠱蟲。
而今日,鳳逆淵便是領兵去搗毀南肇養蠱的地下基地。
偵察兵剛剛說他回來了,那……便是勝了?
溫初九的心隱隱有些激動,那些蠱蟲消滅,這場仗是不是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想到這裡,溫初九的心跳有些快,但很快又緩了下來,就算這場仗結束,她也沒有機會回京都了。
且不說這玄冰床有多難以運送,這赤蠱本就是無解之蠱,也就是說她的命已經和赤蠱的連在了一起。
赤蠱性熱,卻喜生在極寒之地,所以只有在冬日才能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