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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一旦到了冬末春初,赤蠱便會漸漸死亡,而她,也會!
這樣算算,也許等不到戰事結束,她恐怕就要隨那赤蠱一起死掉。
當然,這些鳳逆淵是不知道的,不然他也不會同意讓南訣在她身體裡種下赤蠱。
那個男人,真的很兇呢。
“你別動,我出去看看。”
封洛天說完走了出去,溫初九懶懶的躺在玄冰床上沒動,身體裡的血液好像都著了火一樣,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
沒想到,她最終是躺在這床上等著死亡的到來。
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很雜,溫初九聽不真切,但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一個月來,鳳逆淵每次打完仗,第一件事就是到這裡來看她,今日怎麼等了這麼久他還沒來?
他……受傷了嗎!?
溫初九的心一下子揪起來,來這裡之後,她不是沒見過鳳逆淵受傷,但到底是多嚴重的傷才會導致他連來看她都做不到?
這個疑問一冒出來,溫初九的眼皮就突突的跳,心慌得厲害,沒多久,有腳步聲傳來,抬頭卻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兵帶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和碗進來。
封洛天呢?
溫初九詫異,啞著聲音開口:“將軍呢?”
小兵並未回答,走到床邊蹲下,扯開溫初九手上的紗布又在她手腕上割了一刀。
這一刀比封洛天割得狠多了,溫初九感覺自己手筋都被割斷了,血一下子湧了出來,小兵趕緊用碗接著,有幾滴血撒在床上他也不浪費,低頭舔了乾淨。
有那麼一瞬間,溫初九覺得自己好像是處在一個吸血的魔窟,所有人都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後背爬上滲人的寒意,小兵只是低頭專注的看著那個碗。
溫初九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她猛地咬了下舌尖,不行,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這樣下去她會死掉的!
深吸一口氣,續足力氣,趁小兵毫無防備,溫初九一把搶過小兵手裡的割斷了他的喉嚨,在他倒下之前,接住那碗血。
手腕上的血依然流得很歡,溫初九抓起剛被拆下的紗布簡單包紮了一下手腕。
做完這些,溫初九隻覺得一陣頭暈噁心。
她失血太多了!
咬咬牙,溫初九端起那碗血一口飲下。
濃郁的血腥差點沒逼得她吐出來,但那種虛弱的眩暈感降低不少。
穩了穩神,溫初九拿著匕首一點點朝外面走去。
軍營是在一個山腳紮營,為了能放置玄冰床,保證溫度,玄冰床放在離軍營有百來米的一個潮溼陰寒的山洞裡。
離了玄冰床,溫初九的身體迅速升溫,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面板在灼燒般的發燙,細密的汗珠一點點透出來,打溼了她單薄無比的衣服。
溫初九抓緊手裡的匕首,小心翼翼的走到洞口朝外面看過去。
軍營裡黑壓壓的一片,所有人都聚在一起。
不若鳳逆淵帶兵出戰時那般整齊,反而無序的擠在一起,人群的最中間,溫初九看見了一口巨大的鍋,南訣穿著雪白的衣服,正往那鍋裡丟著什麼,鍋裡的水很快沸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然後溫初九聽見張一斧罵孃的聲音:“你這個操蛋玩意兒!放開老子,老子要帶人去救將軍!”
救?鳳逆淵沒回來?還是他被南肇的人抓住了?
正想著,封洛天的聲音也傳來,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
“你特麼要是敢把她煮來吃,老子就把你們一個個放進油鍋裡炸了!”
煮來吃?煮誰?她麼?
溫初九不覺得冷,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已經是傍晚了,天上下起細小的雪花,洋洋灑灑的十分好看,不一會兒便起風了。
因為有赤蠱的存在,溫初九並不覺得冷,反而覺得這寒風颳在臉上,有些微癢很是舒服。
吹了一會兒風,溫初九輕手輕腳的沿著山洞外面的小路逃走。
看剛剛的樣子,軍營的人現在應該是被南訣控制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幫他們對付南肇,如今控制南橫軍,恐怕也是想借力和南肇抗衡。
溫初九不關心他和南肇到底誰輸誰贏,也無法再顧忌那些人是不是要依靠她的血來抵禦南肇養的那些蠱,她現在只想知道鳳逆淵是不是還活著!
那個強悍得好像刀槍不入的男人,一定不會死的!
身體虛弱得厲害,沒跑幾步,溫初九便一腳踩空滾下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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