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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結婚之後,別提多如膠似漆了……”
後半句話他憋在心裡沒說:就是生了個兇巴巴的小崽子,真是煩死人啦。
“小毛毛開始的時候,是把房間專門留給他倆的,經常打掃,別人來了都不讓住。但是那兩個人,去古城的時候少,客棧總要做生意的,於是有選擇的對外開放。”
什麼叫有選擇呢,據說只接待新婚夫婦和濃情蜜意的情侶,只要住過那間房,此後的感情生活,那是順風順水和和美美啊,更神奇的是,有一次,小毛毛破天荒接待了一對要離婚的夫婦,結果,一夜在房互訴衷腸之後,婚不離了,手牽著手回家奔往新生活了。
一萬三翻了個白眼,心說:惡意營銷,炒作。
神棍興致勃勃:“真的,小蘿蔔,你不一定能住上呢。不過好在你認識我,那麼喜氣的房間,必須在那結婚啊……”
木代有點心動。
未必真的相信房間有靈,但是吉祥喜氣這個東西,能沾帶上總是心情舒暢的,她轉過頭,有意無意似的,瞥了一眼羅韌。
羅韌笑,木代的心思,他真是一看就明白。
結婚是人生大事,他雖然還沒有萬全的計劃,但是一個古城裡的一個所謂吉祥喜氣的房間,還不足以讓他心動,二十天之後這麼迫在眉睫,也讓他覺得倉促。
不過,他倒是有個折中的法子。
他湊向木代,笑的意味深長:“要麼,咱們就在那,先預結婚一次,熟悉熟悉流程,藉藉前輩的喜氣?”
木代覺得可行,預結婚這個提議好:她和羅韌,自認識以來就在為兇簡奔忙,都還沒正正經經談過戀愛呢,急吼吼催她結婚,她還真是不大樂意。
所有人都在看她,等著她點頭嗎?不行,得端端架子。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就在這個時候,後車廂忽然響起了曹解放興高采烈的聲音:“呵……哆……囉……”
一隻小破雞,也不知道摻和個什麼勁兒,你聽得懂嗎?
短暫的靜默之後,坐在後車廂加座的一萬三鎮定的伸出手,拍拍羅韌的肩膀。
“小羅哥,我小老闆娘這麼猶豫,但是曹解放說它願意,要麼你考慮考慮它?”
……
“滾。”
☆、203|第①①章
當天趕不到有霧鎮,隨便停了個城市過夜,第二天再出發時,曹嚴華不知從哪搞來個倒計時的卡本,往車上一掛,數字翻在“19”那一頁,隨著車子的開動左右晃動,一會對著這個人,一會對著那個人。
一萬三覺得煩,伸手想拽了扔掉,羅韌說:“留著也好,有點壓力才有動力。”
於是就這麼留著了。
下午近傍晚時分,車子緩緩駛進鎮子。
夕陽斜照,整個鎮子安靜而又寧和,周圍群山慵慵懶懶,透著一股子親近無害,車輪從青石板上軋過,可以聽到石板因為鬆動而晃響的聲音。
很少見人,但雞鴨總是三兩成群,幾乎成了天然交通燈,曹嚴華每次看到,都要心驚膽戰的停車——悍馬進鎮,成了烏龜慢爬。
炎紅砂和一萬三都是第一次來,看什麼都新鮮,炎紅砂撳下車窗瞧外面的風景,只覺好久沒這麼輕鬆愜意了——麗江放鬆是放鬆,現在遊人蜂擁而至,到底太過嘈雜了些。
說:“木代,等我們老了,就到這裡養老好了。”
木代說:“好啊,我在這裡有房產呢,你們都來住都行。”
她給鄭明山打電話。
鄭明山答的簡單:“大門鑰匙在門樓頂上,簷獸翹起的爪子下面,自己上去拿。師父的房間我設了簡易的靈堂,骨灰和牌位都在,你知道禮數,守靈什麼的,自己補上。還有,師父不在有霧下葬,她生前和我提過,死了之後,要葬回保定,我現在保定呢。”
掛了電話,木代好生惆悵,忽然想起梅花九娘說過的那句話。
——想喝當年保定城十字街口那家酒坊的燒刀子,店主是遼東來的,釀的一手烈酒。一入口,像道火線,從喉嚨口,一路燒到胃裡。
她對羅韌說:“我師父當年,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只是可惜……”
只是可惜,梅花九娘收她為徒的時候,早已淡出江湖,甚至淡出這人世了,木代對她最深的印象,就是她會往盤好的髻上插一柄精心雕琢的梅花銀簪。
早年做過什麼事,愛過什麼人,喝過怎樣的烈酒,又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