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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韌靠邊停車。
停車的地方靠近小村莊,雞犬相聞,生活氣息濃郁,每個人都下車放風,曹解放興奮的不行,樂顛顛衝進小母雞群裡,哪知本地的小母雞都排外,一陣四散奔逃雞飛毛落之後,只剩曹解放孤零零站在當地,小眼神無限淒涼。
曹嚴華安慰曹解放:“解放,是它們不識貨,它們都不適合你。”
遠處,一萬三坐在石塊上,嘴巴里銜了根狗尾巴草,說:“連曹解放都曉得要追求愛情,曹胖胖只曉得去追山雞——是吧紅砂?”
炎紅砂沒理他。
事實上,從早上開始,她就再沒跟他說過一句話了,即便在張叔發話之後他臉色發白的表示“寫寫寫,立刻就寫”的時候,她也只是回了句:“不稀罕,君子不食嗟來之食。”
關係的破裂一瞬之間,想重新構築真是千難萬難。
一萬三滿臉堆笑:“紅砂?二火妹子?”
一邊叫她,一邊伸手在她眼前晃,炎紅砂乾脆利落,啪一下打掉他的手,然後轉向另一個方向。
那裡,神棍正在對著一個紮在高處的稻草人練習打彈弓,小土塊和小石子嗖嗖亂飛,從稻草人上下左右穿過。
也真是值得佩服,無一中標。
羅韌在遠處打電話,木代陪著他,原本,兩人以為距離神棍足夠遠,但神棍總有能力,嗖的一下,把小石子打在左近。
而每一次發生這種情況,羅韌就要拉著木代避開一段,所以神棍也不是全無成就——炎紅砂覺得,他至少把羅韌和木代驅開了半里有餘。
她覺得好奇:羅韌在給誰打電話呢。
電話是打給鄭明山的,請他讓自己的朋友問問,獵豹的手下早先入境時,都幹了些什麼,並且特意囑咐鄭明山,一定要問的有技巧,要表現出一副“你做了什麼我心知肚明,只是看你交代的老不老實”的模樣。
鄭明山乾笑:“羅韌,不需要你提醒,我那些朋友,不比你差的。”
羅韌被他說的發窘,放下電話時,朝木代笑:“正規軍就是瞧不起我們草臺班子。”
木代給他餵了塊餅乾,餅乾面上沾著細小的椒鹽粒,真香。
過了一會兒,有人打電話進來,越洋號碼。
應該是東南亞人,中文說的很生硬,說:“羅先生,鄭先生給了我你的號碼,讓我直接跟你說。”
是鄭明山的個性,沒興趣,也懶得去當傳聲筒,讓你們自個兒聊。
羅韌嗯了一聲。
“鄭先生詢問的內容,我們之前已經審訊過,確實有過一些奇怪的事。但獵豹是華裔,我們向東亞課題學者諮詢過,他們認為那只是華人古老而又愚昧的一種儀式,沒有實際意義。要知道,中國很大,十里不同俗,這不是我們關心的內容。”
羅韌看了木代一眼,示意確實有情況,然後把手機調到外放:“我想具體瞭解一下。”
木代向著一萬三他們招手,讓大家都過來,走近了,又豎起手指在唇邊,同時指指手機,那意思是:仔細聽就好。
據獵豹的手下交代,獵豹出事之後,集團內部就出現了傾軋混亂,反正她是活不成了,牆倒眾人推,總要有新一輪的主事者上位。
甚至,為了免除異議,動了徹底幫她“了結”的心思。
獵豹的一幫心腹,搶先行動,把她連夜送到了大後方薩馬島。
不同的醫生,國內的、國外的、不管是用錢去請,還是綁架,在薩馬島臨海的隱蔽宅子裡來來去去,獵豹的曾祖,顫巍巍拄著柺棍,睜著渾濁的眼看所有人。
後來,獵豹的命保住了,但是脊椎受損嚴重,大腦部分受傷,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一隻眼徹底失明,只剩下獨眼。
這樣的人,不可能再稱霸棉蘭,樹倒彌孫散,大家各尋前途,到末了,只剩下十來個人。
獵豹的曾祖開始長久地待在獵豹的房間,絮絮叨叨的貼著獵豹的耳朵說話,老年人,講話漏風,口齒不清,誰也不關心他講了什麼。
忽然有一天,他把這些人都召集到獵豹床邊,讓他們去到中國,做一件事,為獵豹祈禱,願神的奇蹟降臨。
快要死的老頭子了,真是異想天開,再說了,他們大多數人,都沒去過中國。
但是獵豹的曾祖說,這是獵豹的命令。
羅韌奇怪:“獵豹的命令?”
“是的。她不能講話,全身癱瘓,但眼睛可以動。她的臥床前有個26字母鍵盤,摁下字母的時候,會亮燈。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