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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要收玫瑰了,只是,第一朵玫瑰,來的這麼勉勉強強,總有點意難平。
看到小姑娘從籃子裡取花了,一朵,花苞半開,嬌豔,又妖冶。
再意難平,也忍不住唇角微彎。
忽然聽到羅韌說:“錢拿著,花不要。”
☆、165|第⑤章
木代沉默著吃完飯,沉默著看羅韌付賬,沉默著跟羅韌上車,路上踢了一顆小石子,骨碌碌滾到水溝裡去了。
羅韌先開副駕的門,讓她上車,木代坐上副駕的時候,他忽然俯身下來,在她眉心上親了親,說:“是我不喜歡玫瑰。”
說完了,幫她關門,然後繞過車頭去駕駛座。
木代在座位上笑,隔著玻璃看羅韌,狡黠地覺得自己沉默的小性子得了回報。
車子重新上路,出了收費站之後一路坦途,車燈開啟,只照車前那一段路,天黑了,就沒有風景可看,木代額頭抵住車窗看了會,又轉頭看羅韌:“為什麼不喜歡玫瑰?”
羅韌說:“就知道你忍不住要問的。”
他深吸一口氣,喉結不易察覺的滾了一下。
“有一次,和尤瑞斯他們去酒吧。”
去酒吧是常事,高強度高壓力的搏命需要極度宣洩的放鬆,煙、酒、女人,都是途徑,還有更放鬆的,比如毒,但他們都很有默契的不碰。
那一次去酒吧,羅韌遲到,剛跨進門,尤瑞斯就把他拉到邊上,意味深長的擠眉弄眼:“有個妞,你一定喜歡。”
說完了拖拖拽拽,把他搡到吧檯。
只一眼,羅韌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菲律賓人大多是馬來人種,並不是不好,但跟羅韌的審美差的很遠,青木他們追問過他喜歡什麼樣的,逼急了,他就把聘婷的照片扔出去:“這樣的。”
難怪尤瑞斯說他會喜歡,吧檯的那個女子,眉目間八成像中國人,但膚色氣質,又帶東南亞的熱力妖冶風情。
驚豔的漂亮,穿高開叉的銀色晚禮服,盤發,兩邊各墜下蜷曲的絲縷,慵懶優雅。修長優雅的脖頸,鑽石項鍊,金米分的眼影星光璀璨,飽滿的紅唇一如豐潤玫瑰。
和這酒吧格格不入。
羅韌奇怪:“哪來的?”
尤瑞斯聳肩:“不知道。富商的姘頭、大梟的情人,都有可能。”
誰都不是傻子,更何況這裡是棉蘭,幾道街以外就會有搶劫、械鬥,乃至爆炸,誰也不信這種酒吧,會出個公主。
居然連上前搭訕的人都沒有。
羅韌也沒有,坐了角落的臺子,要了酒,自斟自飲。
飲到中途,那女子自己過來,一撩裙襬,在他的身邊坐下。
主動跟他說話:“這酒吧裡的男人,要不然是有伴,要不然是在挑逗舞女,只有你是一個人,居然也不為我買酒。”
羅韌說:“你一身的珠光寶氣,普通人也不敢靠近的。”
那女子笑:“我覺得自己生的漂亮,和朋友打賭,到酒吧來會被好多人搭訕。結果無人問津,馬來舞女都比我搶手。”
“你換一身裝束,穿吊帶、熱褲,頭髮散下來,滿場的男人都為你瘋狂。”
那女子聽的眼睛發亮:“你等我。”
羅韌看到她拽了個舞女,在角落的暗影裡討價還價,解下耳朵上的耳環,又脫下脖子上的項鍊。
那舞女接了,喜滋滋的,帶她從後門出去。
再出現的時候,她真穿吊帶、熱褲,長髮波浪樣散著,頃刻間就眾星捧月般成了全場的焦點。
但她不接受任何人為她買的酒,指著羅韌說:“只喝他送的。”
滿場起鬨,以尤瑞斯和青木吆喝的最為大聲。
她指名要點北極光,但調酒師不會,於是她自己動手,調好之後說:“要關燈才好看。”
酒保很配合,四下拉了燈,她端著那杯雞尾酒走向羅韌。
難怪這酒叫北極光,她緩緩走近的時候,杯子裡流光溢彩,璀璨的像銀河星雲。
羅韌沒拒絕,慢慢喝光,說:“說好了我請你的,結果是我喝。”
她說:“你也可以送我別的啊。”
亮燈的時候,羅韌送了她一朵玫瑰。
……
木代聽的怔住,過了會鬱鬱寡歡地笑,說:“羅小刀,你不該給我講這個。”
“再然後,她就不見了,她什麼時候走的,誰都沒留意。”
還講,木代把臉偏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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