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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車窗的影像裡,她的表情有幾分慍怒:“不聽了。”
“尤瑞斯他們還在尋歡作樂,我卻覺得是神奇的邂逅。於是我從酒吧後門出去找那個舞女,我記得,她用鑽石耳環和項鍊,向那個舞女換了那套普通的吊帶和熱褲,我想幫她把首飾贖回來。”
木代懊惱地把腦袋撞在車窗上,還講!
“那些舞女生活清苦,大多就近住在酒吧後頭的木板屋裡,我去過很多次,也算熟門熟路,於是我一邊叫著她的名字,一邊推開木門。”
“屋子裡衣服扔了滿地都是,那個舞女死了,躺在床上,中了兩刀,一刀割喉,一刀開膛,血流了滿地都是,我進去的時候,血還在從床上往下滴。”
滴答,滴答,而屋子外頭,隱隱還能聽到酒吧的嚷樂聲。
一股寒意從木代的脊背升起。
羅韌笑起來,開始輕笑,繼而大笑。
“你是不是像我一樣,起初也以為,她是個用鑽石首飾交換衣物的可愛姑娘?”
不是的,她笑盈盈的跟著那個自以為佔了便宜的舞女進了房間,要了她的命,然後不緊不慢的挑選衣服,換好,若無其事地進了酒吧。
羅韌衝到門外,扶住門框嘔吐,那杯片刻前驚豔如星雲的北極光,此刻是酸、臭、叫人思之慾嘔。
“我一句玩笑話,害了個無辜的人。”
木代不說話,過了會,她擰開手裡的水,問他:“喝水嗎?”
羅韌搖頭,眼前的路長的望不到盡頭,車燈的光永遠衝不破黑暗。
“那個女人就是獵豹,沒有人能從獵豹手上拿走她的東西,不管是鑽石首飾、金錢,還是眼睛。”
拿走的人一定會付出代價,哪怕是……很久以後。
車子裡,又一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木代開始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恨不得下一刻就是清晨、九點,已經到了楚雄,接到了曹嚴華。
不想讓羅韌再去回憶。
她輕聲說:“要麼就不要講了吧。”
羅韌笑了一下:“一鼓作氣吧,這個時候不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勇氣再說。”
“那之後不久,我們又有幾次漂亮的仗,幾次下來,我成了無形中的領頭——私人武裝就是這樣,沒有指派,沒有規定,一切靠實力說話。”
“好的地方是身價水漲船高,不好的地方是槍打出頭鳥,成了對方的眼中釘肉中刺。”
“有一天,很緊急的,接到一樁生意。棉蘭帝國酒店,二十三個人質被綁架,都是外國遊客——說遊客也不確切,棉蘭很少遊客,二十三個人,大多是因公因商,所以酬金很高。我們出動的也迅速,幾乎是把對方堵在了酒店裡。”
一場槍戰,激烈交鋒,連手榴彈都用上了,綁匪押著人質,從一層大堂退到二層,又退到三層。
這次綁架,背後的人物是獵豹。
羅韌讓人很快找來酒店的建築結構圖,考慮攻防的佈置,正安排誰留守誰從高處破窗的時候,二樓忽然傳來密集的槍響和人質的慘叫。
後來才知道,綁匪和獵豹取得了聯絡,獵豹說:“綁不回來,也不能留給別人賺錢啊,我心裡會不痛快。”
所以,一個不留。
“聽到槍聲之後,我就覺得不妙,所以和青木兩個破窗,其他人強攻,破窗進了三樓樓層之後,走廊上已經是屍橫遍地,又出奇安靜,綁匪顯然已經各自在暗中隱蔽,一場惡戰是免不了了。”
羅韌和青木兩個人,端著槍,手指輕挨扳機,全身的神經繃緊,起落步都輕,慢慢繞過地上的屍體。
就在這個時候,羅韌注意到,有一具屍體,忽然挪動了一下——不是因為人沒死透,而是因為,屍體之下,還護著個小孩。
青木蹲下身子,把那具屍體翻開。
下頭是個五六歲的小姑娘,金色頭髮,白面板,大眼睛,眼裡含著淚,身上都是血汙,瑟瑟發抖。
對講耳機裡,忽然傳來尤瑞斯的聲音,大罵髒話,說:“羅,中計了,獵豹的後援來了,出路給堵了,這趟,不提頭,衝不出去的!”
幾乎是與此同時,酒店外頭和走廊裡,同時響起子彈密集的掃射聲,羅韌抱住那個小姑娘,一個翻滾進了就近的客房,青木翻進了對面的那間,兩個人同時檢視身上的武器和彈藥餘量。
小姑娘噙著眼淚看羅韌。
羅韌和對面的青木打手勢。
——我先衝,你掩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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