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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靈魂。
尤瑞斯對青木的腔調嗤之以鼻:這個喜歡談禪宗的日本人,不事武裝的時候,簡直是個文藝男,閒暇時不是擺弄他的尤克里裡,就是吟一些莫名其妙的句子。
比如:古池塘,青蛙跳入水中央,一聲響。
尤瑞斯並不知道那是松尾芭蕉的千古名句,只覺得是脫了褲子放屁:跳下去當然撲通一聲響,因為青蛙會游泳,不像他,跳下去只會呼天搶地亂撲騰,因為怕被淹死。
所以,想讓這兩個人達成一致是件困難的事。
青木後來對羅韌說:“羅,我覺得你是個有底線的人,不管我們做什麼事,境遇多麼糟糕,底線提醒著我們,我們還是個人——你跟他們不同,他們是掙錢的機器,你是掙錢的人。”
歡聲雷動的拳鬥場裡,青木讓尤瑞斯留意羅韌。
尤瑞斯披著彩色頭巾,像印度姑娘披著紗麗,轉著手裡的袖珍單筒望遠鏡,叼著棒棒糖對羅韌挑肥揀瘦:“亞洲人,黃面板,他沒有我這樣黝黑髮亮充滿著男人力量的肌肉……”
場內,泰國拳手一記重拳,羅韌重重倒地。
青木急了:“尤瑞斯!”
尤瑞斯向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的發亮的牙齒:“說好了的,沒我帥,就不能透過……”
話還沒完,披著的頭巾突然撩開,黑洞洞的槍口外指,青木還沒反應過來,嗒嗒的槍聲響起,尤瑞斯怪叫,吹著口哨,興奮到無以復加……
木代笑起來,她喜歡尤瑞斯這樣鬼精鬼靈的肆無忌憚。
“他們兩個把你救出去了?”
羅韌點頭,又搖頭:“沒那麼簡單,後來是私募武裝的老闆出面——拳場老闆當然不好得罪,但他無論如何都會給手握軍火武裝的人面子。”
他沒再說下去,這兩位幕後莊家的見面,也不只是為他,還促成了一系列的注資、合作、血液輸送和玩票參賽,資本和資本,本來就是一見鍾情如膠似漆的親密夥伴。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順理成章,參加僱傭兵訓練,持槍實戰,應金主要求,和種種綁架勢力對抗,錢來的像潮水,睡覺的床下,壘滿一箱箱鈔票,並不誇張,有一次和尤瑞斯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口角,兩人拿錢箱子互砸,忽然有個箱子口破開,洋洋灑灑的美鈔,綠鈔票,雪片樣落下。
兩人瞬間就忘了為什麼事而吵,生活如此美妙,天上下著鈔票,有什麼能比這還讓人愜意。
而背倚著門框,端著肉湯碗觀戰的青木,還不忘文縐縐念他的俳句:樹下肉絲、菜湯上,飄落櫻花瓣……
……
羅韌的眼眶忽然發燙。
尤瑞斯已經不在了,這個為了他打光一梭子子彈,慷慨的把自己的單筒微型望遠鏡送給他,又扛著錢箱跟他打架的尤瑞斯,在一個安靜的白日下午,靜靜伏浮在游泳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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