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頁)
入水口處有三尊石人,半身浸在江中。
水邊岸上站著四個人,其中一位手持拂塵的老道士,身旁立著一錦衣華服,體態豐腴的官員模樣中年人,意氣風發的眺望浩瀚的水面,頗有指點江山的豪邁氣勢。在他的腳下站著個頭大身矬的小侏儒,身後還有一位束髻老者,身穿布衣長衫,揹著一隻藥葫蘆。眾人都圍攏在中年人的四周,目光凝視著著江水,似乎在商議著什麼事兒。
畫風古樸雅緻,線條簡勁流動,衣線、鬍鬚均細而挺拔。此外用色濃重,暈染顯著,符合初唐時期的繪畫風格特點,下面還有褚遂良的落款和印章。
“不錯,此畫確為褚遂良真跡。”憨叔確認了。
“那麼現在可以拿出《昌瑞山攬勝圖》了吧?”葛老魘說道。
“不好意思,此畫並未帶在身上,明天一早送來如何?”憨叔此刻自感有些尷尬,但為安全起見,他不得不這樣做。
葛老魘面色極為不悅,老半天未說話,氣氛顯得十分緊張。
“好吧,驚蟄日戌時老夫自會上門去取。”葛老魘冷冰冰的說道。
“您知道我家?”憨叔驚訝道。
“送客。”葛老魘不耐煩的揮了下手,面如冰霜。
憨叔只得轉身離開了,小三正倚靠在計程車上焦急的望著這邊,見到憨叔出來急忙追問進展情況。
“是褚遂良的真跡,”憨叔說了句,然後鑽進車裡,疑惑的問,“小三,你告訴他們咱家的住址了?”
“沒有啊,”小三詫異道,“舅舅,你不是說家裡的地址永遠不對外人講的麼。”
車子駛上了公路,憨叔回頭望去,那是一戶孤零零的農宅,旁邊有一片茂密的楊樹林,顯得十分的荒涼。憨叔默默的坐在車裡,一路上都沒再說話,他總感覺事情有些蹊蹺,絕沒有單純換畫這麼簡單。
次日清晨,他讓小三開車再次來到潮白河,準備仔細打聽和了解一下這家農戶的情況。
楊樹林的邊上,看見的只是一片空曠的墳地。
聽到這裡,有良沉思片刻問道:“哪天是驚蟄?”
“今日便是。”憨叔回答。
憨嬸在一旁嘟囔著:“早就說讓你憨叔收手別幹了,可就是不聽,那農戶分明就是鬼宅,果真中邪了吧。”
有良微微一笑:“憨叔別怕,今晚戌時俺替你守著,不論是人是鬼都替你打發了。”
憨嬸擔心道:“這能行嗎?萬一惹鬼上身可不是好玩的。”
“放心吧,憨嬸,不會有事兒的。”二丫在一旁安慰著。
“咦,二丫,你懷孕啦?”此刻,憨嬸才終於注意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嗯,秋天的時候就要生了,有良哥說想在你們家暫住一段時間。”二丫靦腆的說道。
“那趕情兒好,”憨嬸欣然樂意,熱情的拽著二丫說,“我帶你去拾掇下屋子,有孕在身要多多休息才行。
等她倆走了,憨叔望著有良空蕩蕩的左袖管問道:“你這是。。。。。。”
有良淡淡一笑:“丟了半截胳膊,不礙事兒的。”
憨叔知道有良有點道行,這葛老魘八成就是個怨氣盛點的鬼魂而已,自己有了幫手膽子自然也就壯了許多,整個人頓時也有精神了。
“今晚憨叔同你喝兩杯,反正戌時還早呢。”他掀開被子下床,到桌邊抄起電話找到了小三,讓其帶些福雲樓的醬豬頭肉回來,並告訴他有良來了。
傍晚,憨嬸照舊又是那老一套,木須肉、醋溜土豆絲、西紅柿炒蛋以及拿手的京醬肉絲,買來的醬豬頭肉還熱乎著,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香氣。幾個人坐在桌前,憨叔憨嬸和小三看上去都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樣子,也不太愛說話。
二丫懷裡抱著小活師怪嬰,媚娘則端做在桌子的一角,目光一直盯在那盤醬豬頭肉上,喉嚨裡“呼嚕嚕”的直響。
憨叔開了一瓶五糧液,小三默默的給大家斟上了酒。
有良有意打破緊張的氣氛,指著二丫懷裡的小活師怪嬰笑著說:“這是俺倆收養的嬰兒,還沒起名字呢。”
“這孩子長得白胖白胖的,真惹人疼。”憨嬸輕觸小活師的嫩手,面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她和憨叔一輩子未生育,見到小孩兒覺得格外的親。
當大家開始碰杯飲酒的時候,媚娘早已經等不及了,拽過一張荷葉餅,熟練的捲起京醬肉絲,還悄悄的在裡面塞進了兩塊肥膩的豬頭肉,然後不管不顧的大肆咀嚼起來。
小活師雙目掃視了一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