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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有良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說來話長,事情都是因我那個外甥小三而起。。。。。。”憨叔倚靠在床頭,喝了口水,然後開始將事情的整個過程敘述給有良聽。
自從上次從昌瑞山千年古墓中僥倖逃脫出來後,憨叔由於驚嚇便得了場重病,一直躺在床上修養了有個把月。
這一天,外甥小三跑來說有人願意花高價購買這幅郎世寧的《昌瑞山攬勝圖》,憨叔斷然拒絕了。他同時嚴厲警告小三,這幅畫是故宮裡盜出來的,若是被政府知道,鐵定是要坐牢的。
上次小三跟著去了趟昌瑞山,見大家兩手空手而回,什麼古董也沒弄到,於是便動了歪腦筋,想賣掉那幅《昌瑞山攬勝圖》。在開計程車載人去琉璃廠榮寶齋的時候,故意透露出自己手裡有郎世寧的這幅畫,其中還隱匿暗藏著第三代“樣式雷”雷聲徵的藏寶圖,結果吸引了對方願意出價三千萬來購買。當憨叔表示明確拒絕後,對方又說願意拿一幅唐代褚遂良的畫來交換,這就不能不讓人動心了。
褚遂良是初唐時期的政治家和書法家,官至中書令,工於書法,與歐陽詢、虞世南和薛稷並稱“初唐四大家”。貞觀二十三年因反對武則天為後,遭貶為愛州(今越南清化)刺史,卒於唐顯慶三年。傳世墨跡有《孟法師碑》、《雁塔聖教序》、《伊闕佛龕》和《大字陰符經》等,他的畫作遺世極少,尤為珍貴。
憨叔本就是個狂熱的民間古董收藏家,若是能以郎世寧的畫換到褚遂良的真跡,那可是絕對划得來的。反正千年古墓已經進去過了,裡面非但沒有藏著什麼珍寶,反倒是隱匿著一隻大魘。
於是,在小三的牽線搭橋下,他便於前幾日的傍晚親自去與那位買家見面,地點位於京郊順義潮白河的一農戶家中。為了慎重起見,憨叔並沒有隨身攜帶《昌瑞山攬勝圖》,只是拍了張照片,萬一遇到公安佈下的圈套,也不至於人贓俱獲,他是為自己脫罪而事前考慮好留有餘地。
見面後,憨叔發現買家竟然是個面色殆倦,眼角糊著兩塊金黃色的眼屎,口中連連打著哈欠的老者。
“八方各異氣,千里殊風雨。劇哉邊海民,寄身於朝野。妻子像禽獸,行止依林阻。柴門何蕭條,狐兔翔我宇。”那老者口中唸叨著三國曹植的詩,目光惺忪而疲憊的望著憨叔。
“這是《昌瑞山攬勝圖》的照片,請老先生過目。”憨叔客客氣氣的遞過了那張精心拍攝的像片。
老者接過照片望了一眼,隨手往桌上一丟,口中繼續吟道:“渡水復渡水,看花還看花。春風江上路,不覺到君家。”
憨叔不由得納悶,這老者莫非是個詩痴?
第四十七章 葛老魘
“我是什剎海憨叔,請問老兄如何稱呼?”憨叔謹慎的問道。
“這是我們葛老爺。”旁邊的漢子介紹說。
“唗,你叫老夫什麼?”老者妖里妖氣的瞪了他一眼。
“哦,對不起,”那人趕緊更正道,“是葛老魘。”
魘?憨叔大吃一驚,在千年古墓中自己見識過黃老魘的能耐,難道自己面前的這個病泱泱的老頭兒也是一隻魘。。。。。。
“老夫葛老魘,”老者懶散的目光瞅著他,“你的那個外甥,說你收藏的這幅《昌瑞山攬勝圖》中有暗藏的夾帶,可有此事兒?”
憨叔心裡有些氣惱,這個小三嘴巴沒把門的,什麼都敢往外說,但此刻已經無法改口,於是只能點點頭算是預設了。
“畫呢?”葛老魘把手一伸,那手掌奇大,指甲長長的,皮枯肉乾,蒼白而無血色。
“我還不知道您想拿來交換的是褚遂良的哪幅作品?可否先過一下目。”憨叔也是老江湖了,不見兔子不撒鷹。
“嘿嘿,果然行家裡手,你是樣式雷的後人嗎?”
“祖上來自江西永修梅棠新莊雷村。”
“原來如此。”葛老魘點了點頭,一招手,身旁的漢子入內取出一幅古舊畫軸來。
葛老魘輕輕解開紮帶,將畫徐徐展開。。。。。。
這是一幅四尺斗方立軸絹本畫,畫心上端的玉池處題寫著“水龍斬破局圖”。但見字跡清遠瀟灑,筆力雄瞻,氣勢古淡,雖外拓取姿,而中擫有法,正是初唐褚遂良的真跡。
憨叔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渾身微微顫慄,目光順勢接著往下看。
圖中畫著一條白茫茫的大江,中間砌有石埂魚嘴,把江水一分為二,岸邊築有離碓,隱約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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