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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常冰舉高右手。
“你盯整晚,負責照顧那人,他醒了就抓緊給他補水,幫他翻翻身。什麼時候神智恢復了,跟我彙報。你自己適當的也多休息會兒。其他人還有什麼問題麼?”
大家不做聲。
“那劉均洛、孟壯快去睡覺!常冰也去屋裡。週記堂跟著我。”
大家起立,各就各位。週記堂走到常冰旁邊,拍拍她的肩膀,“照顧帥哥,這活兒好呀!”
常冰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她知道自己作出的選擇很孤立,想來也是,所有人都處於緊張害怕之中,自保已經力有不足,尤其她自己,本身一個女子就是弱勢群體,面對平常就不太團結的同事,她卻還要照顧一個素昧平生的、心智不醒的陌生人。
常冰進屋,給鄭介銘翻了翻身,扶著腦袋起來試圖給他喂點水。鄭介銘處於半昏迷狀態,一被扶起來,眼珠子半睜著動一下,這時候他能夠慢慢的吞嚥一些水,但很快又失去意識。
她看著眼前這個利用管道逃生的人,她覺得自己無法對他置之不理,她找不到理由非要幫助這個男人,但她就是覺得自己應該義無反顧的幫助他。既然救了他一次,她希望能夠看到他清醒。
“你最好動作輕點。別影響我睡覺!”劉均洛重重的躺在沙發上。黑暗中,常冰恨得他咬牙切齒。
小人!比周記堂還不如!
她心中暗罵!
次日清晨。
週記堂、馬齊在沙發上睡的正香,常冰也歪著腦袋,坐在椅子上睡著了。門突然被咣的開啟,重重撞到牆上。三人同時驚醒,迷迷瞪瞪的望著門口,馬齊以為是喪屍衝門,迷糊中抽出警棍就要往門口砸。
“是我!劉均洛!”劉均洛蹲下護住腦袋。
馬齊稍微適應眼前的光線,心中一股無名火,這個蠢材!差點一棍子打了你!
“怎麼回事?”他強忍住怒火,儘量面部平靜的問。
“大;大事不好了,我們馬,馬上就得撤退!不然就都完了!”劉均洛上氣不接下氣,完全沒有說重點。
孟壯這時候也小跑來到門口,他看起來氣息順的多。
“怎麼回事,孟壯?”馬齊向孟壯發問。
“站臺裡出來大群喪屍,現在有的都在慢慢上樓了。他們還沒發現咱們,不過照著速度,分分鐘都會上來。”孟壯回答。
馬齊轉頭,週記堂、常冰已經清醒了,他把眼睛落在鄭介銘身上,又看了一眼常冰,走出門查探情況。
常冰立刻附身探鄭介銘的鼻息,鼻息平穩。她艱難的把鄭介銘的腦袋扶起來,想要讓他坐起來,但是鄭介銘依然神智不清,頂多只能半睜著眼睛做吞嚥動作。她心裡開始焦急,哥們啊哥們!你倒是趕緊給我清醒一個啊!
週記堂在旁邊眯著眼睛看著,隨後也走出了門。
常冰晃動著鄭介銘的身子,想要把他搖醒,但是毫無作用。她甚至用手掐鄭介銘的手臂,但是直到自己虎口都掐疼了,鄭介銘依然只是閉著眼睛。
馬齊再度進門,常冰抬頭,黑暗的屋內,光線從馬齊背後滲入房間,她看不見馬齊的臉。
馬齊朝身後叨咕了一句,孟壯走進了屋內。
“喪屍已經在往樓上慢慢移動了。馬隊讓我們馬上撤退,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那不是‘慢慢’移動麼?!這傢伙還沒醒呢!”常冰繼續晃動鄭介銘,她內心深處越是掙扎,良知越是讓她不能放棄一個生命於不顧。她在喪屍危機爆發的那一整天,見了多少人倒在面前,她心底裡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倒下了,尤其這個自己昨天剛剛搭救下來的人。
“馬隊讓你們快點!沒時間了!”劉均洛探頭進來丟下一句話,然後又出去了。
短暫的沉默,孟壯開口,“走吧。”
常冰抬頭看孟壯,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她一咬牙,把鄭介銘拽在右肩,試圖將他背起來。
但是鄭介銘滑到在地面上。
她繼續把他拉起來,再一次想要背起他。孟壯只是在旁邊看著。
鄭介銘又一次滑到在地,發出“嗯”的一聲。
“你聽見了麼!他還活著!”常冰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前天所有的人都還活著。你如果不走,我就拉你走了。”孟壯有些冷漠的回答。
混蛋!常冰心裡罵著,馬齊!你平常和稀泥,關鍵時候連進屋裡來的勇氣都沒有。孟壯…你也不幫我背一背。劉均洛這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