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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 她應該不會像楊柳和紅豆那樣藏不住事吧?阿黎深沉地望了望天; 見秋月又打量了她一眼,無力道:“那真的只是偶然; 我力氣並不大。”
“哦哦; 我知道。”秋月眯著眼睛,拍了拍阿黎的腦門。大抵是她生的確實太過嬌小了吧,光是看著,就讓人很有想拍她腦袋的衝動。說是十五歲,可看著真是哪兒哪兒都不像呢,秋月目光向下,瞥見阿黎平坦坦的小胸脯,那裡,竟連一點兒起伏都沒有,怪愁人的,秋月眼中意味深長。
誰能想到,就這麼一個小身子; 竟然能把別人推得飛出去,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顧阿黎的反抗; 秋月愣是在她頭上揉了幾圈,這才笑道,“不過,阿黎你這回出去,還真是驚喜不斷呢。”
“是驚嚇吧。” 阿黎鼓了鼓腮幫子,小聲反駁道。
“不管怎麼樣,總之這回之後,你也算是在咱們院子裡站穩了腳跟。”
阿黎不太懂這些,因而詢問地瞧了秋月一眼,只聽她道:“咱們王爺,這麼多年來還從未帶過什麼女眷出門,平日裡侍奉在左右的都是王安和李全,外人只知道王爺有不少姨娘,可又有多少人知道,王爺壓根看不上這些人。你現下,可是獨一份呢,便是以前有再多不中肯的話,如今也不敢再有了。”
阿黎對此沒有什麼表示。
那些不中肯的話,她也是聽了不少的,含酸又刺耳,不過都被她下意識地忽略了。
“王爺對你,彷彿有些不同呢。”秋月感慨道。
阿黎搖了搖頭:“哪裡是這樣呢,秋月姐你可別再胡思亂想了。”
“我怎麼說也在王爺身邊待了這麼多年,不會看走眼的。”秋月拍著阿黎的肩膀,鼓勵道,“別洩氣啊,這可是一個好的開端,說不定以後會更好呢。”
她眨了眨眼睛,促狹又曖昧。
阿黎只道她胡說八道,氣地不再理會她。秋月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一直揪著這個話不放,嘴裡說個不斷,想要看阿黎的笑話。
與秋月說了一會兒話,阿黎又悶悶不樂地回到了自個兒的小屋子。
關上門,她走到了小桌上擺著的銅鏡跟前。這一身褥裙,彷彿是按著她的身量做的,很合適,也很精緻。
阿黎左右看了一下,忍不住臭美地轉了一個圈,裙襬轉動著,褶皺徐徐展開,越發地漂亮了。女子大都愛美,阿黎自然也是這般,能穿著好看的衣裳,帶著好看的首飾,這對她來說是很不容易的,印象中,阿黎從來沒有這麼奢侈的一天。
銅鏡裡的人影有些模糊,膚色也有些模糊,阿黎盯著上頭看了好久,忽然發現自個兒長得也還不錯。她的母親,聽說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呢,可惜的是,最後變成了那樣軟弱無用的性子。
秋月的話還在耳邊,那些話,孫嬤嬤也說過,可是阿黎轉頭就忘了。如今秋月重新提起,不可否認,這些話還是讓阿黎心裡起了一些波瀾。
她並非是一無所知的,就像之前李將軍的事,就像今兒帶她出了門,還有,這早就準備好的行頭。
可最終,阿黎還是對著銅鏡,自嘲地笑了笑。她是什麼,一個黑丫頭,一個奴婢,趙煊頭一次看到她的時候,不也說了一聲醜嗎。
至於秋月和孫嬤嬤眼裡所謂的不同,姑且只當作笑話看吧。如若趙煊真的看自己不同,興許來日自贖的時候,指不定能省點銀子。若是一分不要,那便更好了。
阿黎轉身開啟了衣櫃,從裡頭取出平日穿的衣裳,將這一身換下。
褥裙等明兒再洗,這些頭面,還得好好鎖起來。阿黎拿出自己的寶貝小匣子,小心翼翼地將一整套頭面都放進去,只摸了摸,而後又鎖緊了櫃子裡。
她果然還是適合系頭繩啊,下次再看這些頭面,興許是在當鋪裡吧。
……
彼時,南院裡頭,宋側妃倚在窗戶邊,想起方才的事,眼底還是一片波瀾不驚。
沒了側妃的身份,怎麼可能?她的側妃身份可不是王爺給的,若想摘去,也自然沒有王爺想的那麼容易。
時至今日,宋側妃已經模糊了當初的記憶。她是為什麼進王府的呢,似乎是為了家族吧。宋家與張家是姻親關係,她與太后是沾親帶故的,真要論起來,得喚一聲姑姑吧。宋家需要與張家站在同一條船上,張家需要有人把持著王府側妃的位置,牢牢看住攝政王,所以,她便進來了。
不過,進來之後似乎也沒有什麼用。宋側妃想到自己的遭遇,方才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