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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巴著眼睛半晌未及回神,倒是一旁的桂圓公公笑眯眯的說。
“王爺這是擔心婚後沈小姐在京城住的悶了,早早在這三處都置上房舍。地方都是我們主子爺親自去找的,坐北朝南,光照也好,都是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將來有了小主子。。。”
後面的話沈衡沒有聽進去,只是覺得雙眼有些酸酸的。
一個女子,一生能有多大的福分能消受的起這樣的傾心。她甚至能想象的到,那個遍尋房舍的男子站在陽光之下,笑容清澈的樣子。
她說:“蘇月錦,你是不是個傻瓜。”
他笑著將她攬入懷裡。
“是啊,從遇上你開始,就一直在犯傻。”
她窩在他的懷中,輕嗅著那抹冷香,覺得心底最深處的位置,被充斥的那樣溫暖。
沈衡是個一根筋的人,想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顧不上另一件。
賭坊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對著一張房契傻笑,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
對於找了個傻媳婦這種事,蘇千歲一直是有心裡準備的。
默默剝了只核桃放在她嘴裡,轉臉對張管事的說:”她時常這樣,你先看看房契吧。“
“外地人”總是比京城裡的好應付,張木生是個場面上的老油條了,拿眼一掃就知道房契的真假。
笑呵呵的拱手道。
“公子爺這說的哪裡話,您在賭場上一擲千金,我們怎會連這個都不信您呢。放數的地方也請您放心,絕對不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地方。錢莊上沒有個上千萬兩的銀子,哪裡敢攬這樣的生意。”
沈大小姐嚼了一口核桃,總算是把腦子補上來了,搖著頭道。
“是不是信得過,張管事的空口無憑,總得有個確切的地方讓我們看看才行。”
賭坊同錢莊暗地裡的買賣,都是上不得檯面的。一般金主都是簽了字據,直接領銀子的。但沈衡手裡的房契也確實值錢,有這樣的要求也是說的過去的。
不過。
“小的也是個給人當差的,這事也做不得主。公子爺要是信的過,滙豐賭坊願意做擔保人,萬不會騙了您的。”
沈衡聽後將房契折了折,放回袖中”既然如此,也不便為難張管事了。
“畢竟。。。”
她站起身走到門邊“我們也沒必要為了點興頭冒這樣的風險。”
蘇月錦辦事都有他的道理,如今看來,就是跟這處地下錢莊有關。賭坊的人唯利是圖,斷不會親手斷送了有油水的買賣。
果然那張管事一看人當真要走,連忙幾步上前攔到。
“公子爺請留步,這莊子確實有些實力,地方也真的不能帶您去。但是這間商號在白道上也有些名頭,名喚寶通錢莊,現在的管事劉守財也是個有官家背靜的。正所謂靠山吃山,公子爺聰慧,自然明白這裡面的道理。”
寶通錢莊!!
她看向漫不經心的擺弄骰子的某千歲,原來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暗查不如明訪,不論怎麼調查對方都會心存戒備,反而這一招引蛇出洞,讓他們自己找上他們。
當真是好計策。
這個寶通錢莊,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
沈衡同寶通錢莊的老闆曾經見過,但聽張木生的意思,此人也只是個管事。她以還有些要事為由,先同蘇月錦回了客棧,約好明日正午見了人再立字據。
賭坊的人為了讓她多留兩日,自然是連連應下。
這幾天,他們都沒有住在府中,偷偷尾隨的人見此情景之後更是放下了擔憂。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但蘇千歲還是有一點不滿的地方。
那就是,客棧並沒有如話本子所寫的人滿為患,兩個人無奈之下只能同房而居的情形。
這多少讓他覺得有些沮喪,沈衡到現在還記得那日他瞪著雙瞳,滿認真的說:“你們的生意一直都不甚好嗎。”的場景,當真另人啼笑皆非。
晚些時候,某人不出意外的又提了床被子來敲門。
他說:“阿衡,我的屋子不暖和,我搬個榻子來你屋裡睡好不好?”
她看著他一本正經耍無賴的樣子默了默。
“我的房間也不暖和,你要是冷,多加幾床被子就是了。”
倒春寒的節氣早就過了,當她是個傻的?
“那正好,我們晚上擠一擠就不會冷了。”
他說的滿真誠的,好像你誤會了我就會天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