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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是一個地方啊,那不是和我差不多。”
“應該比你看見的東西要更少。”
趙暮染聞言坐正,眨了眨眼看他,“這麼說來,我十歲前還曾呆在都城的。都城還挺熱鬧的,你去過嗎?”她說著,又懊惱一般抿了嘴,“你都被師父拘著,肯定是沒有的。”
宋釗在她提到都城二字時,瞳孔微微收縮,很快睫毛又垂落下來,將眼中情緒遮掩住:“你十歲前都呆在都城,那你還記得都城裡的事嗎?”
“都城嗎?印象中就是跟著父王孃親玩鬧,好像都是這麼過來,我練武是十歲以後……”
“沒有別的,特別的?”
“沒有。”趙暮染很肯定回答。
宋釗眸光就暗了下去,微微一笑,沒有再接話。
此時車子傳來輕微顛簸,是到了地方。宋釗先行出了馬車,趙暮染在後邊,眉宇間有一絲說不出的失落,她看出了宋釗剛才在說慌。
如若他沒有在都城呆過,何必再問一句在都城有沒有遇見特別的事,他是怕她想起什麼了嗎?
趙暮染想到在郡守看到的薛衝,閉了閉眼,將眼底那抹自嘲掩去。在宋釗朝她伸手過來的時候,又恢復了平素的笑意盈盈。
長街依舊熱鬧,在安王府的侍衛開道下,趙暮染一行終於順利的逛了個痛快,連帶著收了一堆小娘子們砸來的手帕,香囊和鮮花。這回倒不止趙暮染一人被砸了,飛向宋釗身上的也不少,連楊欽都樂呵呵地捧了幾樣。
三人在酒樓裡用過午飯,這才打道回府。
安王聽聞人回來了,當即就將人召了過去,見到女婿就問:“怎麼樣,你給本王丟臉了嗎?”說著居然眼冒精光。
明顯就想聽到宋釗辦事不力的結果。
趙暮染對絲毫不遮掩的父王無語,替宋釗回道:“君毅自然是最好的,不然父王派人去郡守府打聽打聽。”
安王就被噎著了。
果然女生外嚮啊,讓他去跟李郡守打聽,那還能聽到實情嗎?李郡守那兩面三刀的馬屁精,在他面前不得把人誇成文曲星轉世。
盼著傳來壞訊息的安王就懨懨揮了揮手,眼不見心不煩。
反正有了夫君忘了爹,他要找王妃安慰安慰去。
“父王這性子,怎麼就不能靠譜些。”趙暮染離開正房後朝宋釗抱怨。
宋釗微笑,日光中的少年神色溫柔,伸手摸了摸她的發,“岳父大人不容易,你這樣說,他要傷心的。”
“我為你抱不平呢,你還巴結他!”
趙暮染說著就哼一聲,很不淑女提起裙襬就甩開腿走得飛快,將他撇到了身後。
宋釗見她居然鬧小脾氣,有些好笑,依舊不慌不忙吊在她身後,與她一同回院子。只是他沒有看到,走在前方的少女臉上沒有笑容亦沒有怒意,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晚間,安王妃被安王纏得沒了精神,讓小夫妻不必要再跑正房用飯。趙暮染想了想,就喊來了楊欽,三人一同用晚飯。
飯畢,下午被趙暮染吩咐做事的戚遠前來彙報。
少女理了理裙裾,起身走到廊下,戚遠低聲道:“薛衝已出了慶州界,一路來沒有停留。”
女郎輕輕點頭,廊下的宮燈散發著柔和亮光,朦在她眉眼間,顯得她神色有幾分莫測。
戚遠抬頭看她一眼,不解道:“殿下,明明可以伏擊他的。如若告知安王殿下,肯定能一舉就將他誅殺在慶州,為何要放了這個大好機會。”這可是也斷了皇帝一個胳膊。
“他現在不能殺。”趙暮染看向庭院中的樹植,夜色裡,其實也看不太清楚。“他既然敢來慶州,沿途肯定有接應,殺了他會驚動皇伯父,何況他現在是守著渭州。父王即便知道,也不會動他。”
這不是單單的私仇,牽著國家大利,牽著渭州邊陲的穩定。他們安王府如今又未反,不必走到這一步。
戚遠聞言低頭,明白過來其中原由,心中感慨。他寧願安王殿下與他們郡主野心更盛一些,那樣他們安王府就不必如此受肘。
“他走了就走了吧,接下來的事,你辦好就成。”趙暮染吩咐著轉身,回到室內。
戚遠眼中閃過厲色,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到了安寢的時分,趙暮染還趴在榻上看書,宋釗一身水汽從淨房出來。見此坐到榻邊,伸手去拿了她的書:“別總在夜裡看書,傷眼。”
趙暮染看著他微溼的髮尾,就抬手去挑了一縷,圈在指尖,涼涼的。她坐起身,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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