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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李家一旦有了第一個嫁到柳家去的姑娘,剩下的,便都不如從前值價了。”
太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知道,蕭弋的話說得不錯。
誰都會說,李家與柳家聯姻大義,可若是真嫁去了,基本也就斷絕了後頭的李家姑娘的路子。
家裡有一個高嫁的,那麼剩下的自然都嫁得好。
若是最好的那個姑娘低嫁了,剩下的便也就嫁不了高門了。
太后何其好面子,尤其說入主永安宮後,她就更好面子了。
叫蕭弋這樣□□裸地一挑開,太后幾乎咬碎了一口牙,她定定地看著蕭弋,道:“皇上龍體虛弱,卻還捨得這樣為一個山野鄉村來的傻子費心力,倒也不怕損了身體……”
蕭弋卻打斷了她:“不是傻子。是皇后。”
他的臉色冰冷,語氣陰沉沉:“那是朕的皇后,大晉的皇后。”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只有朕能管她叫小傻子。
…
作者君27號回國,這幾天裡更新大概就是這樣了,無法固定在一個時間點。大家想看的話就看,不想看的話養肥也行。
☆、他的用心
第五十四章
這時有小太監抬來了一把椅子; 蕭弋在太后的對面坐下; 緩聲問道:“太后送避火圖和荷包到楊宅去,是想做什麼?是用裡頭的藥害死朕?還是想著; 朕最為討厭用藥媚上的人,便謀劃著讓朕厭棄了新後,鬧出帝后不合; 引得天下人恥笑?”
太后自然不會承認。
她平日在永安宮裡; 口無遮攔的時候雖多,但真到了蕭弋的面前,她是決計不會說的。
只是方才的怒火都還堆積在她的胸口呢,太后胸脯上下起伏; 氣得她抬手撫了撫胸,這才冷聲道:“皇上說的這是什麼話?這樣的事何須哀家出手?皇上立一個村婦、一個傻兒為後; 就已經令天下人恥笑了。”
蕭弋看著她; 露出了一個笑,那笑容裡帶著點點邪戾與譏諷的味道; 他道:“十多年前,道人一句話,就讓你去尋了蕭正廷來認作兒子。舉國上下都無異議。如今有欽天監卜卦; 天下人又豈會恥笑?只反會將她奉作貴人; 盼著她為大晉帶來昌隆國運!”
太后聽了這話; 更覺一口血憋在喉頭。
他們弄了個楊姑娘到宮裡來,本意是想要羞辱蕭弋,讓他再受制掣。可如今; 他不僅不受制掣,反倒還像是將其變成了一樁好事。
早知如此,她就該早些從中阻攔……也不至到了現在,只能淪作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只是到了此刻,太后都想不明白,蕭弋何來的這樣的本事。
他怎麼說動了朝臣?
怎麼派遣了虎賁軍?難道虎賁軍的兵符在他手中?可先帝在時不就已經丟了許久了嗎?那時先帝還滿心憤懣,認為是朝中奸臣所為,於是此後更加丟了志氣,連指揮禁衛都失了底氣。
就因為他莫名被人刺殺了一遭?
所以他就達成了這些目的?
這一刻,太后心底一面恨得咬牙切齒,一面又甚為想念蕭正廷。
蕭正廷沒旁的本事,揣摩人心倒是一等一的!他若在此,自然能將小皇帝的那些算盤都看個清清楚楚!
太后心下更為煩躁,她嘴雖硬,但她心頭也知道,現下能不能出永安宮,還得看蕭弋。若是今日就讓蕭弋這樣走了,還不知要等到何時。
太后便出聲道:“近來皇上沒有再遇刺罷?依哀家看。此女恐怕並非皇上的福星,而是皇上的災星。否則從前都好好的,如今怎麼就惹出什麼刺殺的事了?誰有那樣大的膽子敢來刺殺皇上呢?”
她就等著蕭弋為了給那個傻兒正名,說什麼近來身體大安,沒有再遇見那樣的事。
這樣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要求,讓蕭弋撤回虎賁軍,恢復永安宮的安寧。
可蕭弋又怎麼會按她的套路出牌?
他淡淡道:“正是因為有了新後,朕才未有妨礙。若非是她在,朕只怕就要死在那次投毒之中了……”
太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從前怎麼沒發現,蕭弋有這樣的口才,左右都是他說的有理。
“那依皇上的意思,何時才會撤走虎賁軍?如今哀家身邊並無危險。”太后強忍著不快,問道。
“宮中突然流散開得春丹與催。情花,顯然是有賊人在背後圖謀不軌,為了太后的安危,自然是要繼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