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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雙手向上,向天要,向地要,但從不伸手向人要。今兒個你伸手向皇家要,就是丟祖宗的臉面。”
吉阿鬱錫一臉不服氣:“那不是”
孝莊:“吉阿鬱錫你得清楚,這世上,你能要來的便是你的天命所在。你不能要來的,強要,便是你的禍事所在!你現在闖下這天大的禍事,哀家也幫不了你,你還是想辦法自己圓回去吧!”
孝莊說罷,便站起身,朝蘇麻喇姑使了個眼色:“蘇麻,扶哀家去佛堂吧。”
蘇麻喇姑會意,立即上前扶著孝莊向外走去。
吉阿鬱錫急眼了:“太皇太后,不是,堂姐,我的親姐姐”
蘇麻喇姑扶著孝莊漸漸走遠。
半晌之後,自覺無趣的吉阿鬱錫只得垂頭喪氣地走出慈寧宮,誰料,才出宮門便立即被兩旁的兵士押住了。
乾清宮,康熙坐在龍座上。
吉阿鬱錫被綁著站在御座下面,才一張口,就撲通一聲先給康熙跪下了:“大侄孫啊!啊不,皇上啊!這回這事確實是我錯了,可是皇上您也不能光看我偷著鑄錢了,你得看看我的難處啊!!”
康熙挑眉冷冷地看著吉阿鬱錫。
吉阿鬱錫滿腹委屈一臉苦楚:“我們科爾沁世代和大清皇室聯姻,從太祖朝算起,我們科爾沁已經出過三代皇后、數十位妃子了,光是準備這些后妃的嫁妝,也夠我們科爾沁受的了。這大清建國,你們滿人是越來越富,我們科爾沁除了血淚可是啥好處都沒撈到,就守著那麼一片草場過日子,這,這日子就過得太緊巴了。所以,所以我才想著趁著宮裡有人,撈點好處,好撐著咱科爾沁的臉面啊。皇上,我也很難啊!”
康熙冷冷一笑,順手甩出一本賬本到吉阿鬱錫面前:“這賬本上的吳三桂是怎麼回事?”
吉阿鬱錫一驚,眼珠一轉,隨即鎮定下來:“皇上,你知道現在這生意多難做嗎?科爾沁人多開銷大,所以我就把這小生意稍微擴了擴。但是皇上我跟您保證,我賣給吳三桂的假錢,是假得不能再假了,裡頭是連點銀星子都看不到的。而且您看,我賣給他,賺了他的錢,養活了我草原的人,還省了朝廷的開支,萬一他日後不聽話,我草原上的巴圖魯再去打他,一舉多得!”
康熙無奈地笑了:“這麼說,你還挺替朕著想的了?”
吉阿鬱錫忙不迭地回應:“是,是,分內之事!”
康熙暴怒:“你以為吳三桂要得是你的假錢?他是拿著你的假錢煉出精銅造兵器!朕原本一早就封了他的路,讓他無礦可用。好嘛,你還給他精銅!”
吉阿鬱錫傻眼了:“不是,皇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他拿錢幹這個啊!皇上饒命啊!”
康熙眉頭緊蹙,聲音也有些激動起來:“吉阿鬱錫,朕沒法兒饒你,這不是家事,家事朕由著你,最多朕吃點虧,但這是國事,是動搖國本的大事,你不得不死!”
吉阿鬱錫:“皇上、皇上,我錯了,再不敢了!”
康熙不想再說,一臉果決地吩咐:“來人,送去宗人府。”
曹寅帶人上來,押著吉阿鬱錫出去了。
空蕩蕩的乾清宮內,康熙坐在龍座上神色疲憊。
冷宮,東珠正在與寧香下棋。
聽到此處,東珠手上的棋子掉在棋盤上,面色驚變:“你這訊息準嗎?吉阿鬱錫暗鑄假幣,造假的金、銀錠子,還把這些假東西倒騰給吳三桂了?”
寧香點了點頭:“自是沒錯的,這些天,宮裡宮外鬧得驚天動地,人人皆知,自是千真萬確。”
東珠心中暗沉,喃喃低語:“這可難為皇上了,查來查去,查到自家親戚頭上!”
“是啊,聽說滿朝的文武都逼著皇上殺了吉阿鬱錫!可是,主子,你說可能嗎?別說太皇太后會阻攔,就算真殺了,那蒙古還不得鬧起來。”寧香一臉天真。
東珠愁眉緊蹙,她隱隱覺得哪裡不妥,彷彿這個案子並非只有表象的這般,彷彿是有人故意設局,要讓康熙陷入如此兩難之境,可到底是誰呢,所圖又是如何?
慈寧宮佛堂,孝莊虔誠地跪在佛龕前,雙手合十,默唸佛號。
蘇麻喇姑自外面入內,看到孝莊正在唸佛,便也跟著跪了下來。
孝莊意識到便停了下來,鄭重地對著佛像拜了三拜:“願以此功德迴向給已逝的眷屬,讓他早日離苦得樂,早得解脫,阿彌陀佛。”
蘇麻喇姑跟著拜了三拜,隨即上前一步,將孝莊扶起:“能讓太皇太后親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