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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迴向,吉阿鬱錫,應可安息了。”
孝莊嘆了口氣:“他能安息,那科爾沁和蒙古四十九旗,能安息嗎?”
蘇麻喇姑立即怔住,孝莊再次嘆息,頗為無奈地擺了擺手。蘇麻喇姑扶著孝莊,兩人走出佛堂,來到相隔的寢殿內,蘇麻喇姑扶孝莊坐下,侍女素言、素問適時奉上茶點。
孝莊喝了一口茶,又嘆了口氣:“今兒的事,皇帝這邊是逞了龍威,痛快高興,只怕外面那些老臣並未拍手稱快吧。”
蘇麻喇姑點了點頭:“太皇太后料得真真的,鰲拜黨留下的那幾位就不必說了,單說一向跟咱們貼心的莊親王、顯親王、靖親王,還有平郡王、信郡王他們那頗有微詞,說皇上行事太”
孝莊冷笑,彷彿已經聽到、看到那些人的議論與神情:“是說他手太黑、心太狠,太不留情面了,是吧?”
蘇麻喇姑坦白回覆:“正是呢。不過太皇太后也不必憂心,這些人啊,當年先帝仁慈,他們呢就編排先帝軟弱,還說先帝毫無先祖雄風。當今皇上行事果斷雷厲,他們又說心狠,照這麼看,倒是天子難為了。”
“這也怪不得他們,身處龍位本來就像架在炙火上烤,那滋味自然不好受,越是如此,越不能行差半步。”孝莊口上說著,心下已是感同身受。
蘇麻喇姑連連點頭:“是啊,這次的事,從始至終,都是皇上自己獨斷的,這事先都沒和您商量商量,您這心裡會不會怪著皇上?”
“他不跟哀家商量,許是不想讓哀家為難,也有可能是不想受哀家左右。但是他想錯了,哀家不是尋常婦人,心眼沒那麼窄,不會因為吉阿鬱錫是哀家的親戚就護短。但是,他吉阿鬱錫不是一個人,皇帝要想動他,總要想好了後面的路。所謂馭下之策,是既能打也得揉,如今是打也打了,可打完之後,得想著怎麼揉。那蒙古四十九旗的臉面,大清和蒙古幾十年來的交情,不能讓一個吉阿鬱錫給毀了啊。” 孝莊神色憂慮,面上一派躊躇之色。
蘇麻喇姑也是一臉黯然,嘆了口氣:“原以為皇上親了政,凡事就能順心些,沒想到還是得提心吊膽。”
孝莊一聲輕哼:“越是親了政,乾坤獨斷,越是危險。可惜啊,如今咱們的皇帝還沒悟到這點。對了,皇帝這會兒在做什麼。”
蘇麻喇姑看向孝莊:“皇上去見慧貴妃了。”
孝莊眯起眼睛,細想了想,而後便以極低的聲音向蘇麻說道:“這丫頭若是聰明,希望能抓住這最後一線生機。”
蘇麻喇姑怔了怔,饒她跟在孝莊身邊一輩子,此刻對這句話卻也是參不透何意。
第一百四十四章 波濤滾滾乾坤大
翊坤宮,康熙步入內室。
烏蘭雙膝跪地,穿著一身雪白的素服,脫簪披髮,頭微垂著,看上去我見猶憐:“皇上果然信守承諾。”
康熙一怔,料定了烏蘭會撒嬌,會祈求,甚至是胡攪蠻纏,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柔順,如此服小狀,這倒讓康熙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你,說什麼?”
烏蘭越發乖順,眉眼俏俏的,楚楚動人:“皇上,今兒個是十五,先前皇上允過,若烏蘭差事辦得好,把宮中上下打理得妥妥帖貼,這個月十五便會招烏蘭侍寢的。”
這丫頭莫非瘋了,她父兄造假錢一事已經暴露,如今一多半的親戚都在獄中生死一線,她卻還有心情說這個。康熙聽了,自是哭笑不得:“朕不是來和你說這個的。”
烏蘭一臉失落:“皇上來不是和烏蘭說這個?那烏蘭便也無話可同皇上說了。”
康熙強硬下心,繃緊臉:“烏蘭,你跟朕說實話,你阿瑪的事你可知曉?你可有參與?你若是說實話,朕便可饒你一死。”
烏蘭緩緩向康熙叩拜下去,梨花帶雨:“烏蘭請皇上念在舊情上,留阿瑪一條性命讓他回科爾沁養老吧!烏蘭替阿瑪給皇上磕頭了。”
說著烏蘭奮力地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時,額頭上已是鮮血直流了。
康熙看到大為觸動,倒吸了口氣:“烏蘭,你阿瑪私鑄假錢動搖國本,又和藩王勾結實在罪大惡極,能不能饒他性命,不在朕,而在群臣、在百姓、在國家的法度,所以,朕現在應不了你。朕再問你一次,這些事情你可知曉?你可有參與?”
烏蘭定定地看著康熙悽婉地哭了:“皇上,我若知曉,我若參與,我還會傻傻地將罪證到處拿去送人嗎?皇上,為了補貼宮中用度,烏蘭已是傾盡所有了,烏蘭對皇上真心一片,萬望皇上勿忘!”
烏蘭含著淚水痴情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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