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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而止就好,卻不想一隊輦車隊伍在侍女聒噪哭求聲中已靠近過來。
正是上安宮弘凌的隊伍。
那男子還是如同往日,一身裹在黑色中,穿著比別人厚實的、氣派黑緞長袍,他卻彷彿感覺不到熱,錦月對上弘凌的視線,只覺渾身一冷。
他目光亦冷冷落在錦月臉上,冷漠彷彿看陌生人。
弘凌不是一個人,輦上華帳搖曳,還有新納的側妃,便是上次錦月所見的那個十五六歲,桃花似的鮮嫩美人。
侍女哭聲越發悽慘,錦月立在那兒打招呼不是,不打招呼也尷尬。
桃花美人被一地眼淚哭聲嚇了一跳,朝弘凌身後躲了躲,害怕地看錦月,問侍女:“她們在做什麼?”
侍女答:“是太子妃在掌摑七皇子妃和她的婢女,太子妃有權利管束庶皇子妃。”
桃花美人臉色白了白,想起這些日子宮中的傳聞,若是太子妃真的來了上安宮……
貼身宮娥含了絲輕蔑瞟了眼錦月,對美人小聲道:
“娘娘莫怕,太子妃再厲害,也不敢欺負您的。”
☆、第95章
太子妃再厲害,也不敢欺負您。
那侍女說得雖然小聲,但恰好在那一刻侍女聒噪的哭聲都靜了,是以每一雙耳朵都聽了清楚。
那侍女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將錦月和尚陽宮的處境一語指明。
錦月聽著七皇子妃和八皇子妃鼻子裡哼出細細的嘲諷笑聲,如老鼠吱吱笑聲一樣刺耳。
籠罩在身上的冷冽目光沒有過多停留,上安宮一行很快從面前過去。
錦月慶幸自己方才沒有打招呼,弘凌也全然將她視作空氣,就這麼任華輦車咕嚕咕嚕從她面前行過去。
“四皇子側妃也沒有行禮,藐視太子妃呢,太子妃怎麼不將她揪下來掌嘴?”她笑,“十五六的年紀最是鮮嫩招人疼愛,唉,說到底,舊愛還是不如新歡,女人一旦過了二八年華,就不如從前了。”
八皇子妃見自己侍女被掌嘴,也面上無光,礙著平時與七皇子妃的情誼,不好完全袖手旁觀,適時小心加入陣營:“七皇子妃說錯了,美人再鮮嫩,也比不上為丈夫生育子嗣來得金貴。”
七皇子妃又與她一唱一和:“什麼子嗣,皇室族譜裡四皇子還有個孩子都沒有呢。唉,太子妃,我可真為您感到難過啊……”
她暗指小黎之死。
她們越說越過了,錦月渾身一冷厲的寒顫,啟開緊咬的齒關,硬生生扯了個極盡柔和、也極盡冷厲的笑:
“你滿面笑容,可沒有難過之色。”
鄭淑妍捂臉後怕,不敢再說。
“看你面如土色,應當是欣然接受了本宮的教誨,如此,本宮甚是欣慰!”
錦月說罷用力的轉身,背脊挺得筆直。背後七皇子妃幾人被甩遠,卻依然聽得清她們暗暗的嘲笑聲。她腳步愈快,不想聽這些如鼠交頭接耳的吱吱聲,令人作嘔。
秋棠擔心喊了聲“娘娘”。
錦月才發覺自己竟走了這老遠,秋棠、青桐和一雙內監跟在後頭,走得氣喘吁吁。
“抱歉,沒想起你們也跟著。”
青桐平時沉默少言,她在宮中有些資歷,不多言語,這會兒也是紅了眼睛,對錦月既是欽佩又是心疼:“奴婢們只是奴才,娘娘不需和奴才們道歉。只那七皇子妃幾人實在可惡,若是容她們胡來,只怕給娘娘惹麻煩。”
秋棠亦點頭。
錦月瞄了眼遠處花枝招展的七皇子妃一行,眉目冷下去。“若她們再惹是生非,我自斷然不饒她們!”
錦月說罷,回身朝清寧殿的方向,不再看背後那些腌臢鼠蟻,深吸了口氣,恢復自持與平靜。
若這皇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就算為了兩個孩子,也不能倒下,不能成為弱者!
弘允等在清寧殿外的簷下。
一併在清寧殿外等候的還有七皇子弘建和八皇子弘執。兄弟夫婦二人結伴而來,不想在修身殿外七皇子妃內急,羞於說道,便慫恿了八皇子妃一道說去修身殿歇歇腳,讓兄弟二人先走了。
弘建與弘執和弘允都立在簷下,二人從前處處對弘允恭恭敬敬、俯首帖耳,弘允也幫他們謀了一些權力和利益,幫了不少忙。
可二人都是皇家子嗣,哪能沒點兒野心和嫉妒,而今尚陽宮出事,他們這會兒只皮笑肉不笑,不想、也不敢,和弘允套近乎,打過招呼後互相之間隔了一條鴻溝。
弘允心知他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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