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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人說?你剛才不是說你‘親眼所見’嗎,怎麼突然就改口了?”秋棠眼辣,豈容她矇混,又對錦月道,“娘娘,您昨晚還讓奴婢去查是誰在嚼舌根,沒想到老天開著眼呢,今兒一早就將這人送上門了。按照宮規,亂嚼主子舌根、造謠生事的奴才應用金剪絞舌。”
二侍女幾乎嚇昏厥,哆哆嗦嗦什麼狡猾主意都沒了,只顧著求饒。
錦月看二人一眼,覺得淺紅衣侍女有些眼熟。“你是哪宮,伺候誰的?又是誰准許你四處散播這些謠言,毀壞本宮和太子聲譽?”
“奴婢,奴婢……”淺紅衣還想找藉口。
秋棠厲聲:“說!”
“奴婢是廣明殿七皇子妃的貼身侍女。”她嚇得一股腦道,“太子妃娘娘,沒有人授意奴婢散播謠言,奴婢是……”
她忽地一頓,像是看見了誰,而後大喜,改口道:“奴婢說的都是事實啊,並不是造謠生事!”
秋棠氣得臉發紅,錦月側臉循著侍女剛才的目光,果然看見七皇子妃鄭淑妍穿著鮮豔華麗衣裳,與一雙婢女迤迤然從修身殿出來,一側還跟著八皇子妃田秀玉。
侍女如見救星:“娘娘救我,救我……”
七皇子妃見錦月這邊情形先是吃了一驚,而後起了怒氣,快步逼近,不再如尚陽宮出事前的恭敬。
她也不行禮,倨傲道:“我道是誰大清早在太后的清寧殿外這樣攪和,沒想到是太子妃。”
“確然是本宮。”錦月冷淡看鄭淑妍,“不過我亦未曾想,這些謠言是你令侍女散播出去。”
錦月無多廢話一針見血,鄭淑妍一驚之後,怒看地上的侍女以為是她招供了:“沒用的東西!”
那侍女委屈不堪,連連搖頭,表示沒有招供,鄭淑妍一怔,才知著了錦月的道,不打自招了。
“你唬弄我!”
錦月冷勾了勾唇。“本宮如何唬弄你了,難得你毫不遮掩就承認。如此,也省得我一番力氣審問你。”
“審問我?”七皇子妃呵笑了聲,“不錯,論地位我是低你一等,可你以為你這太子妃還能坐多久?連你自個兒都想擺脫尚陽宮女主人的身份,吃回頭草了,你做得出就別怕人說呀。”
錦月雙手在袖子下掐成拳,秋棠替錦月氣怒道:“七皇子妃眼裡可還有宮規等級,咱們娘娘是太子妃千歲,而你……”
錦月拉住秋棠的袖子:“秋棠別說了,無需多費唇舌。”
鄭淑妍聞言更眉飛色舞起來,只當錦月如昨日在甘露臺,當縮頭烏龜不敢發話,便聽——
“唯有掌嘴,打乖了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錦月冷淡道,“不管太子妃這位子我能坐多久,總你現在還不是太子妃。秋棠,掌!”
秋棠一喜,擼袖子。
鄭淑妍大詫,錦月向來和和氣氣,入尚陽宮後就從未仗勢凌人過。“你,你幹什麼!放開我,我可是七皇子妃!”
“掌的就是你!”
八皇子妃大急,但怯怯看了眼錦月,又看被一雙太監按著跪地上的七皇子妃、鬢髮散亂的七皇子妃,不敢說話了。
原來那綠衣侍女是她的奴婢,此刻忙過去靠著主子站,尋求庇護。
“太子妃你敢打我,就不怕給太子惹事嗎?”
“你既知道本宮是太子妃,就當知道本宮有權利管教宮中眾皇子姬妾的權力,你觸犯宮規、造謠生事,本宮若不罰你才是真對不住皇上和太子交與我的印綬。”錦月冷道,“掌嘴。”
秋棠啪啪幾個嘴巴子下去,七皇子妃痛得花容失色,脂粉眼淚相和流,狼狽得很。不光痛,更是丟人。
那二侍女更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原以為太子妃入宮數月也不見什麼動靜,是個好欺負的軟腳蝦,沒想到發怒起來一點不含糊,比那些平日趾高氣揚的主子更加屬於行動派。
紅、綠二侍女自然更該被掌嘴,一併拉了跪在七皇子妃之後,由內監狠狠打了幾個嘴巴子。
“太子妃娘娘恕罪,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奴婢不敢了……”
鄭淑妍怒斥:“沒用的奴才,誰讓你們求饒的!不許哭,不許求。”
長街上一頓聒噪。
早晨本就寧靜,錦月聽著這番動靜又有些後悔,是否不該這樣衝動就打了,但有想一味的忍讓也不是辦法,昨日她在甘露臺忍讓了,卻讓今日這些人的氣焰更加囂張。這宮裡,你若軟弱,就得受欺。
錦月揮揮手讓正要讓內監和秋棠收手,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