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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並不為所動。
錦月主僕幾個姍姍走來,弘允才莞爾露出微笑。剛才的事他知道涉及弘凌,錦月不想讓他在場,那樣只會讓她尷尬,是以才在清寧殿外等著。
今日所有皇子都要來請安,太子為首帶領。太后一如甘露臺錦月所見的模樣,精神煥發。
請安之後眾人分列兩旁坐下。
七皇子妃雖然暗恨錦月掌摑她,可是卻不敢當眾說出來,免得丟份兒,只剛才窸窸窣窣告知了弘建,夫婦二人正滿心抑鬱憤恨。
上座上,太后一邊數著佛珠,一邊慈眉善目一一問詢各殿生活起居,噓寒問暖。
她對誰都聞言細語,卻偏偏忽略了弘允和錦月二人,對問弘凌時格外仔細。
“四皇子,你為國平定匈奴大患,乃是幾百年來都沒有的大功臣,本該大大的嘉尚的。唉,只嘆命運弄人,叫你們母子蒙了這麼大的冤屈,哀家真是心疼你。”
太后那手手絹按了按溼潤的眼角。
“但哀家想著,而今你們母子沉冤昭雪,定是列祖列宗保佑,你別擔心難過,好日子在後頭呢。”
錦月只覺一屋子人的目光都朝她和弘允這處看來,弘允就在她身側沉默,錦月側臉看他——
弘允當眾受辱,可容色平靜從容依舊,只有錦月隔得近才能看見,他好看的唇角抿得緊緊的,有些發白。
太后是故意說那一通話,捧弘凌的同時,也踩了弘允,令他難堪。
可太后示好,弘凌也並沒什麼感恩戴德的神色,他容色冷淡,甚至有些愛理不睬,太后略略失望。
太后似又不甘心,又慈祥拉過與弘凌同來的美人。“這手兒拉著真是又綿又軟,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真跟花兒似的,弘凌是英雄,配你這樣嬌豔討喜的美人正正好。”
桃華面上一紅,幾分嬌羞襯托著下越發顯得雪膚紅唇,嬌嫩清純無比。
錦月不覺看怔,情不自禁抬抬手想摸臉頰,卻無意對上桃華身側那男人的目光。
弘凌冷冽看來,在對上錦月視線時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表情,錦月背後一滲,忙低手,埋下臉,混做空氣,靜聽太后與單純的四皇子側妃言笑晏晏。
終於太后該說的都說完了,眾人都覺請安應該進入尾聲了,桃華也回到自己座位,只尚陽宮的太子和太子妃還一直未被提及,當做空氣。
七皇子弘建、鄭淑妍夫婦暗自諷笑,幸災樂禍,八皇子也面色不善,錦月只覺這樣的視線如一條又堅韌又細的絲絃,勒在脖子上,讓人透不過氣。
太后見火候差不多,才目光落在了尚陽宮這邊,目光慈愛依舊,卻沒有半分暖意,開口對弘允的第一句關切卻是:“再過一個月出頭就是皇后自裁的日子了吧?”
所有耳朵都是一凜,錦月亦跟著呼吸一顫:這聽似關切,卻形同狠狠一巴掌。
弘允久久沒有答話,他面色平靜仿若沒有聽見。錦月擔憂地悄悄握了握弘允的手,只覺他手一片冰涼。
弘允本不欲答話,可錦月忽然的觸碰,讓他想起了還有一個家他必須守護,他必須忍人所不能忍,泰然回答:
“回皇祖母,是。廢后下月十六自裁。”
太后綿長的嗯了一聲。“廢后雖然錯大,但畢竟是你生母,而且她做那一切恐怕也都是為了你的前程……”
他掃了一眼弘允之後閉目數著佛珠,語重心長。錦月卻不糊塗,正是這十分的慈愛模樣,三言兩語將矛頭直對準了弘允,意指他現在所有都是廢后造孽所得。
常人誰受得了這樣侮辱,可……弘允平靜承受,有一瞬間錦月都恍然覺得身邊的弘允是尊石頭雕像,也不是血肉之軀,因為他太過平靜,好似眾人說得即將被逼著自裁的人不是他母親,而是個陌生人。
太后開了條眼縫睨來:“他畢竟是你母后,待你又不薄,去送送她,陪陪她吧。阿彌陀佛,都是冤孽,冤孽。”
……
從清寧殿出來,錦月都沒有從弘允平靜的臉上看見任何鬆動的表情,彷彿那是一張刻著端正五官的英俊面具,而不是會有喜怒哀樂的人臉。
太后留下了弘凌、桃華二人單獨說話,錦月耳尖,又走在後頭,在出殿門後的那一剎那聽見裡頭太后道——“弘凌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妃位不能一直空缺。哀家已經向皇帝提議,為你求娶哀家母族的一位千金……”
錦月心中一咯噔,卻很快抹了去那份驚。
宮中女人如花凋落,哪個男人不是舊愛未老,新歡已等不及冒頭。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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