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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迢兒端進燕窩。身倚的人笑意安穩,親接湯匙,送到我嘴邊。我抿了一口,仰頭道:“我喝一半,另一半你來喝。”
“好。”這人溫耐地笑應,又送上一勺。
結果一勺接著一勺,等我感覺腹飽時,燕窩已經見了底。
“怎麼不提醒我?”
司徒鄞話音輕愉:“一盅燕窩還跟你搶麼?”
“那一會兒讓迢兒再熬一盅你喝。”
“呵,好。”
小航子這時悄聲走進,稟告道:“皇上,娘娘,胥大人來問候,此刻人在殿外。”
聽到胥筠的名字,我下意識起身,忘了顧忌手上的傷,痛得猛吸一口涼氣。
顧不得這個,我擰眉地對小航子道:“這個時辰日頭正毒呢,你替我告訴胥大人……”
司徒鄞悠悠起身,“我去和他說。”走了兩步他又轉頭,別有意味地盯著我,“小心你的手。”
去了很久司徒鄞才回,我好奇道:“這麼久,都說了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難道兩個人在外頭曬太陽嗎?我默默翻眼睛,心想待得傷好要親自去謝胥筠,已經欠了人家兩次人情,人情這東西和錢不同,拖欠下去可不好還。
司徒鄞忽然自語:“不到最後一步,真不想讓你涉險呢……”
我一驚:“什麼?”
司徒鄞注視我的目光深邃:“你說過,孑群一日在邊關手握兵權,你在我身邊,便一日不得安穩。”
我的心登時懸起:“那、那又如何?”
司徒鄞張了張嘴,復又搖搖頭,只說了三個字:“你放心。”
總說讓我放心,又總是話說一半,讓我如何放得下心?想來這次受應妃刁難,也是因哥哥而起,他明知道這是我一塊心病,聽話裡的意思,難道為了讓我放心,竟要解了哥哥的兵權嗎?
無論怎樣想,這也太荒唐、太牽強、太兒戲了吧。
可無論我再怎樣追問,司徒鄞皆守口如瓶,只有鋒斂的眼神,讓我又想起從前那些看他不透的日子。
……
許是擔憂太過,半夜裡身上居然滾燙起來。
開始還只是縮在被子裡發抖,迢兒尋了好幾個暖籠塞進被子皆不頂用,到後來臉頰上彷彿火燒一樣,眼前一片模糊光影,我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彷彿陷進一場冗長大夢,夢裡家人一一閃現,連久逝的爹爹也站在面前,掬著鬍子笑呵呵罵我賴床不知羞。
然後看到哥哥,他停留眼前的時間格外長。以往夢到他,多半是他胸口湧血或頭顱被切的疆場猙獰景象,可是這一次,哥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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