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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參片。”語氣依舊不好。
知道他在氣什麼,但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如此遷怒太不講道理。本想理論一番,及見司徒鄞的臉色,又失了底氣,只虛聲道:“我要睡了,皇上先回去,等明晨我醒了再來。”
司徒鄞探探我的額頭,終是沒了脾氣,黝黑的眼窩凝著我:“才醒又要睡麼?”
“恢復元氣而已,皇上別擔心。是不是,陽太醫?”
“哦、是的,娘娘失血過多,需要時間恢復。”
“……好,我走。”司徒鄞食指在我額頭的美人尖點了一點,滿臉不願,還是起身。
他此刻的樣子與平素很不相同,好像一隻被拔了羽毛的孔雀,明明傲氣還在,卻多了分患得患失。
走時不忘吩咐人好生照看,迢兒都一一應承。我想起一事,攢著力氣叫住他:“應妃……不要太為難她。”
司徒鄞頓步,眼裡露出冷意:“到了這個時候還心軟?”
不是心軟,是權衡。
我聲音很輕:“跪兩個時辰已是重罰,我不想讓母后覺得我是仗著哥哥的軍功……”
“晚了。”司徒鄞斷聲乾脆,如落子左右命局。“人已經在冷宮了。留她一條命,是念她最後一點舊情。”
我傷口驚痛,半晌說不出話來。
久到以為他已離開,話聲又傳來:“你的釵斷了,改明兒我賠你一支。”
裂甲折纓槍倒下時,我髮間常戴的棲鳳玉釵甩了出去,這等細務,他都留心。
一句釋千疑,我不再多想,閉眼輕道:“好。”
第35章 別有卿容
翌晨醒來; 覺得精神好了些,只是身子發沉; 右臂像被鋸斷一般脹痛。沒什麼胃口,靠在秋水身上,就著迢兒的手喝了小半碗米粥。
“小姐的臉色還這麼白,一會兒讓膳房燉些血燕窩給小姐補氣血。”迢兒瞅著我的臉色說。
我虛聲道:“別麻煩了,我喝不下。皇上什麼時候來?”
秋水道:“剛剛小蟲來報; 皇上被政事絆住了; 要晚點過來; 這個時辰恐怕還沒下朝。”
我心裡盤算著; 還是讓他們把燕窩燉上,等著司徒鄞來一起喝。
因有聖上口諭; 探病的人一律不許放進來; 所以即使銀箏也被擋在了門外。命迢兒出去謝客; 回來時她誇張嘆氣:“可憐了守衛大哥; 被公主軟磨硬泡了半天,愣是不敢放人進來; 公主還威脅要滅他九族; 真是好笑。”
我聽了一笑,銀箏也就一張嘴厲害。奇怪她混入圍場這麼大的事兒; 司徒鄞還為此提前結束狩獵把她押回來,怎麼沒閉門思過個十天半月,這麼快又能出來野?
迢兒繼續嘮叨聽來的八卦事:“聽說在圍場,靖親王為了兜住公主的身份; 不讓她胡鬧,時時刻刻跟在公主身邊,結果同行的侯府世子當他養了個豢寵,又見公主長得分外清秀,竟有了垂涎之意。”
“然後呢?”我聽得新奇。
“自然是鬧到了皇上那裡,皇上的反應也奇怪,說不出生不生氣,倒是王爺,將那個心有不軌的傢伙狠狠整治了一番,不過後來皇上又把故意隱瞞的小王爺整理了一番。”
“真是精彩。”我喟嘆,這場好戲我卻沒見著。
“的確精彩。”司徒鄞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參見皇上!皇上萬安!”迢兒驚了一下,沒跪穩,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是習慣了他神出鬼沒,淡淡一笑:“我後悔了,應該答應跟你一起去的,看場熱鬧也好。”
“我也後悔。”清涼的聲音一沉,復又揚聲:“感覺怎樣?”
“當然疼。”我輕聲嘟囔一句,他一下子笑起來,眉宇輕舒。
靠在司徒鄞身上,想起晨間對鏡時面色憔悴,我繞過他一縷頭髮,隨口問:“我現下的模樣,是不是很難看?”
“嗯……”司徒鄞當真細細思索一番,認真道:“應說是,見不得人。”
明知是玩話,我也不禁生出一二分惱,“那你做什麼來?”
低沉的嗓音一絲一縷吹進我的耳窩:“花姿縱遣春風去,別有卿容在心間。我便是為這個來。”
我忍不住翹嘴角:“當真?”
“當真啊。”
即使對容顏之事不甚在意,聽他這樣說,我也不禁轉憂為喜,手指戳他胸口,“皇上自己說過的話,可不許忘。”
“永世不忘,好不好?”
我心中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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