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吧。
只是原本以為,只要司徒鄞在身側,便可不費吹灰之力保全自己,但到底,也有他顧不到的地方啊……
突有一雙手拖住我的身子。
一襲白衣,風姿卓絕。
我抬眼,對上一雙清雅流澈的眸子。
應妃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胥大人怎麼回來了,難道皇上也回來了?”
“皇上仍在圍場,是臣沒跟去。”胥筠雅俊的雙眉深深蹙起,“這是怎麼回事?”
應妃聽說皇上未歸,放心地回覆笑意,淡淡道:“後宮的事,大人恐怕不便過問。大人請回吧。”
胥筠卓然立於身側,沒有離開的意思,“容臣多問一句,不知嫻妃娘娘如何得罪了娘娘,竟受到如此刑罰?”
“什麼刑罰,不過是個意外。”應妃整眉斂目,聲音沉下去:“胥大人從不多管閒事,今日想要插手宮闈嗎?”
胥筠一派正色:“難道娘娘不知,嫻妃娘娘是皇上極為欣賞之人,娘娘行事不留餘地,不怕難以向皇上交代?”
應妃轉了圈眼睛,及見胥筠扶住我的手臂,忽地嗤笑一聲:“胥大人素來非禮不視,非禮不言,今日卻這麼急於英雄救美,不知究竟是皇上欣賞嫻妃,還是——大人欣賞嫻妃呢?”
胥筠霍然沉目,我退開男子兩步,凝視應綠,字字犀利:“應妃身居妃位,這種惑亂耳目之言,也是你當說的!”
此言既中肯綮,應妃自悔失言,皺起眉頭,我欲再說下去,無奈力已盡了。低頭看,血已染紅半面裙裾。
好冷……
胥筠肅容道:“先去包紮。”
應妃有些拿不準的樣子,她身後一個小婢忽然站出來道:“聽說元宵節那日宴後,大家都在院中猜謎,獨不見嫻妃娘娘與胥大人,皇上親自派人去尋了個遍,皆找不著,後來得知竟是在雪裡香亭喝茶。”
應妃聞言匪夷所思,“這等事本宮都不知道,呵,後宮中還真是什麼新鮮事都有啊!看來,本宮要向皇上好生稟報一番了。”
“你想向朕稟報什麼?”
聲如春雷乍驚,我沒有力氣轉頭,餘光只見來者獵袍飄揚,足尖在槍身微微一點,便將折纓槍收入手中,擲與胥筠。
胥筠收槍在手,這人已走到我的面前,掏出帕子很不憐香惜玉地裹在我的手臂上,一把將我提抱在懷。
這下看得清楚,正是心念的那張臉。
看著司徒鄞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神情,頭一回覺得,能嚇他一嚇也很有趣。明知自己此刻的臉色像個鬼,還是支牙對他一笑。
司徒鄞果然像見了鬼一樣,五官糾結一處,臉色冷鬱無比。
“跪下。”不輕不重的語氣,飽含令人膽寒的威嚴。
“皇上,臣妾……”應妃粉面驟失顏色。
“你想抗旨?”司徒鄞的側臉被利落的線條勾勒著,顯出八風不動的沉穩。
他在生氣。
應妃慌忙跪下,一行十餘人通通叩頭,煙花一邊磕頭一邊解釋:“皇上息怒,皇上不知事情始末,我們娘娘……”
“朕不需要知道始末,你既護主,就陪著在這兒跪兩個時辰。你們,”他看向瑟瑟發抖的宮人,“都在這陪著,應妃渴了給她遞水,熱了給她舉扇——兩個時辰,少一柱香,人頭落地。”
發落之後,他低頭看我,眸底怒意被澄澈的光華暈染,如夏夜曠野兩枚低懸將落的明星。
但只一瞬,他又瞪起眼睛:“不過離開兩日,就這麼照顧自己?”
……天理何在,怎的對我也發起脾氣了?
漫天的眩暈感襲來,我向他動動唇角,疲累地合上眼。
夢中,似聽到一聲化解不開的嘆息。
……
——“你說只是失血並無他礙,怎麼睡了一天還未醒!”
——“許、許是娘娘身體過於虛弱,讓微臣再用針灸試試……”
——“許是?若沒記錯,陽太醫去年剛過了六十大壽,可是覺得活得太久了?”
真懷念司徒鄞動怒的樣子啊。
我勉強掀開眼皮,費力開口道:“好大的威風。”
“還知道醒?”司徒鄞壓下一瞬間的喜形於色,換成不鹹不淡的挖苦,“迢兒,端參湯來!”
太醫惶然道:“皇上,娘娘剛醒氣虛,不如拿來參片讓娘娘含服,可省些力氣。”
司徒鄞深深看過去一眼,嚇得老太醫雙膝一軟。
“你跪什麼。迢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