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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端起來,尚有餘溫,“先把藥喝了吧。”
司徒鄞把頭一撇,“不喝,苦。”說話時還咳嗽兩聲,更顯得這任性可氣。
我道:“應妃也說了,良藥苦口。你若不喝,她會把我吃了。”
他薄唇輕揚,斜眼看我:“沒有任何人動得了你,朕保證。”
“保證不值錢,喝過藥再說。”我也顧不得什麼體統,端起碗便往他嘴邊送。
司徒鄞無奈地嘆息,伸手一拉,扣著我的手腕摟進懷裡,一碗藥全潑在地上。
我懊惱地看他,他卻狡黠一笑,咬上我的唇,趁著我欲說話送進舌頭。
這個人,到底有沒有一點作為病人的自覺!
我向後退,司徒鄞攬著我站起,唇舌愈發窒熱地糾纏。
稍用力隔開他,男人搖搖欲墜地靠上我身子,對著耳眼兒吹氣:“我虛弱著呢,可別傷了我。”
我瞪眼,卻逗得他咯咯作笑,彎腰的時候不防劇烈咳起來。
簡直瘋了!我離身便走,司徒鄞見我真氣,才收斂起來,喘了兩歇兒,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見這情形,心裡再多的不忿也變成了不忍,我將人小心扶到榻上,命外面再熬一碗藥送來。這一番折騰,司徒鄞躺在榻上半閉眼睛,已是鬧不動了。
勉強自己不再看他,我聲音冷淡道:“皇上好好歇著,臣妾先告退。”
“陪我一會兒。”司徒鄞伸手拉我,沒有拉著,失了血色的手指耷拉在榻沿。
“臣妾明日來看皇上。”雖然不忍心,但我若不走,他便不肯好好休息,再讓他不得調養,我的罪過更大了。
“鍾了——”司徒鄞沉聲,繼而又輕下來:“陪我。”
第28章 一溝一壑
我的手指蜷起來,紮在手心的指甲刺刺落在心上。凝視他蒼白而羸弱的臉,還是緩緩道:“恕難成命,皇上請好好休息。”
司徒鄞的眼眸倏然低寒,我故作不見,返身出去。
出門時,又看到擺在檀架上的木件雕刻,其中一件“枯木抽枝”,單薄似斷的枝條盡最大努力斜伸出來,彷彿向我伸手。
輕輕闔上殿門,正巧送藥過來的陳公公看到我,驚訝了一霎之後笑臉迎前:“嫻妃娘娘要回去了?”
“是,煩勞公公照顧皇上,務必讓皇上把藥喝了。”
“娘娘有所不知,皇上向來不喜歡喝這苦兮兮的湯藥,每次必要鬧上幾番,若是強勸還會大發脾氣。這幾年應妃娘娘照看著,還算好些,否則奴才們實在無法。”
我不語。
“也難為皇上,盡心盡力為國事操勞,可待得自己病時,身邊連個貼心人兒都沒有,老奴真是心疼。”
我仍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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