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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問道:“不願同我說話?”
我默然半晌,他嘆氣將手邊的奏摺一推,“對我來說,這些才是分心的東西。”
這話意外地帶著孩子氣,我打個哈氣,懨懨答:“近來沒心思,也沒看什麼,只是胡亂翻些詩集。還有冰玉白棋子,我同迢兒下了兩次,總算摸出些門道,下次興許能贏你……”
說著聲音漸小下去,眼皮也越發沉重,至於最後怎樣倒在司徒鄞肩上睡著,是不知道的。
翌日醒來天已大亮,一睜眼,便見自己猴子似的掛在司徒鄞身上,極不入目的睡相羞死個人。
燭已燒乾,上書房鴉雀無聲,只有兩個低眉順目的小太監,遠遠立在靠門處屏息等候。
看見有人,我臉上發熱,尷尬地坐起身。
這一動,司徒鄞也醒了,極其自然地拉過我,薄唇壓上來,沿著我的唇線細細吮舐。
我瞪大眼睛看著這溫柔安靜的男子,任憑暖舌滑過唇角。
被晨光染色的眼眸朦朧如嬰兒,應是還未睡醒——他知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
纏磨了好一會兒,司徒鄞餮足放開,眼睛看進我眼裡,別有深意地笑。
我別開眼,亦不知為何沒有一絲絲反感。
一轉頭看見殿下站著人,我暗惱起身,熱著麵皮道:“皇上有早朝,我先回了。”
“嗯。”司徒鄞淡應一聲,將昨晚的披風籠在我肩上,繞到面前,定定看我,故意等我埋下頭,才輕笑一聲,玉指不緊不慢地繫好絲帶。
四個內侍跟著我出來,早晨露重,還是春寒料峭的時節。我將寬大的披風攏緊了些,仍有裘尾曳在地上。
不知他穿在身上,該是怎樣威逸……心裡想著事,腳下不留神絆上石沿,險些摔倒。
“娘娘,您小心著!”身後的跟從緊張道。
我欲讓他們低聲,不等出口,前方的角門便走出一個最不想遇見的人。
應妃鬢松釵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紅如煙燻,估摸是一夜未眠。
也難怪,上書房離得握椒殿這麼近。
我料定必有一場惡戰,惋惜迢兒沒在這裡,否則也可給我壯壯氣勢。身後卻忽然站出個小太監,頗有些先聲奪人的氣勢,對應妃不卑不亢道:
“應妃娘娘吉祥,嫻妃娘娘剛從皇上那兒回,已是疲倦得很,若有什麼話,改日再敘也不遲。否則皇上怪罪下來,奴才們不好交代,還請娘娘體恤奴才。”
煙花“呸”了一聲:“狗仗人勢的東西,是誰給你的狗膽,敢管起娘娘的事來了!”
我不動聲色,看應妃如何。
應妃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披風上,出乎意料地,什麼話也沒說,默著臉轉身回宮。
“娘娘,請。”剛剛的小太監請示。
他笑得並不諂媚,我很喜歡這樣的人,一邊走一邊故意問:“你以為自己脖子上有幾個腦袋,敢去頂撞應妃?”
“嫻妃娘娘也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奴才自然要好生伺候著。”
我淡笑:“應妃得勢,合宮中沒人敢得罪她,今日你站出來,雖說是分內事,我也應該賞你。”
小太監連忙低頭,“奴才不敢,能為娘娘做一點輕如鴻毛的事,奴才就是有造化的了。”
“你叫什麼?”
“本性威,皇上嫌不好,便喚奴才小蟲。”
我不防笑出聲,明明是威風的姓,卻偏叫人家小蟲,這作風倒像雲靖做得出來的。
餘光瞥見小蟲也跟著笑,我有些不好意思,“你讀過書?”
小蟲回言道:“打小跟著皇上,些許識得幾個字。”
我微訝,既然欽賜過名字,又是打小跟著,該與旁人不同些,怎會在外面伺候?
還沒問,小蟲自己說了:“皇上九歲那年龍體欠安,好了之後太后娘娘怪罪奴才們照顧不周,本要拉去砍腦袋的,皇上慈悲不忍,留下了奴才的命,但也再不能留在近邊,便安排了出去。”
我點頭,隨口問:“皇上何時給你改的名字?”
“是病癒後不久,奴才想著能逗皇上開心,便也很開心。”
他答得謙卑恭謹,我心裡喜歡,回到眷璦殿,立刻著人賞了他們四個。又悄悄喚來小蟲,告訴他若有難事便來找我。
小蟲感激,欲要跪下磕頭,我忙用眼神止住了他。這等事,心領神會便可,張揚不得。
第27章 忍心動性
午後去給太后娘娘請安,意外聽到皇上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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