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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他的意思,我免不得重答:“娘很好……小妹也很好。”
“聽雲靖說了,你妹妹很可愛,可惜我沒見著,否則也可做個對比。”
難道我五歲進宮時,當真見過他?欲問究竟,看司徒鄞笑得隱晦,還是作罷,只誠懇道謝:“多謝皇上恩典我母親進宮。”
他很受用地挑唇:“不謝。”
我低了聲:“那日我不該闖進來,還要道歉。”
司徒鄞的臉色變得凝重,聲也沉下來:“那日,沒嚇到你吧?”
“我知道皇上會抓住刺客,所以不怕。”
許是介面太快,司徒鄞沉默了一瞬,忽而捉住我的手,下巴一點硯臺,“夠了。”
我縮手,他握住不放,指尖溫熱微麻。
“……墨已磨好了,便不打擾皇上。”
“墨還不夠,今晚我要通宵,所以還要你幫忙。”
為了留住我而通宵批摺子,這簡直胡鬧。看他唇色霜白,我皺眉:“皇上的身體……”
“如此蔑視我的身體,讓人不悅!”
話間只覺腳下一旋,我已穩穩坐在司徒鄞身上,修長的手臂圈過我腰身,落上小腹。
動作過於自然,距離過於親密,我腦中卻閃過另一件事,沒怎麼斟酌便問了出來:“皇上會武?”
司徒鄞用下巴磨蹭我的肩,心不在焉,“嗯,我不介意你這樣想。”
這算是預設?合宮只道褚王自小體弱,不曾習武,他又何處來的武藝?
耳邊愈發燥熱的呼吸分了心神,罷,宮廷總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事……
那日的鏡中吻痕映上心頭,我縮了肩膀,聲音不自覺嬌軟:“皇上說要批奏章的。”
扣在小腹的手掌躁了躁,啞笑磨得耳癢:“是,不會誆你。”
說罷將我提起來,穩妥地放在半張龍椅上。卻不認真,該拿筆的手絆著我的腰。
“你就是在誆人。”我小聲道。這人一時半刻,絕沒有去忙公事的意思。
又是一陣輕笑,靠近的眼眸靡色迷人,“了兒不排斥我,是不是?”
他,叫了我什麼?我不吭聲。
司徒鄞拉過我的手,在手心輕輕吻下去。
我眼睫一顫。
“還疼麼?”
反應很久,恍悟他問的是和冠劍有關的那一晚。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臉上明明沒有多餘的感情,那雙深澈的眼,卻令人微微發疼。
我慌忙低頭避開他的視線,鍾了啊鍾了,千萬別受這個人的蠱惑。
“罷了,我批摺子,免得……”司徒鄞突然伸手擋唇,一陣咳嗽。
我急忙轉頭,“怎麼咳起來了?”
“茶。”
遞去的茶已微涼,司徒鄞渾不在意地飲下半盞,又碎嗽兩聲,而後止了。我把熱茶續上,再端過去,這次他微抿一口,道是無礙。
之前燈色晃眼,一直沒注意到他的臉色比平日更白。更漏已過亥時,我終是不忍:“去休息吧,國事不休,明日再看也不遲。”
司徒鄞拉我坐下,側頭靠過來:“我去休息,了兒陪我麼?”
我真急了:“身體是大事,尤其是聖上龍體,怎麼能兒戲!”
“朕無事。”淡淡說罷,筆桿在司徒鄞指間漂亮地打個轉。
輕描淡寫中,盡是王者威嚴。
我不敢再說什麼,默不作聲地在旁坐陪。
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我打過第一個哈欠,司徒鄞耳尖,盯著奏章不曾移目,口中問:“無聊嗎?”
我搖頭,“皇上為國操勞都不嫌累,我怎麼敢無聊。”
“又打官腔。”司徒鄞笑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又問:“冷麼?”
回說不冷,但他還是取了件披風給我,玄黃蟒緞披在身上,如誥命夫人顯赫威風。不過,我現在的身份,豈不比誥命夫人還威風?
為自己的沒出息笑了,司徒鄞聞聽又停筆,“餓嗎,讓人做些小食送來?”
以為是他餓了,點頭說好。不大一會兒,新鮮出爐的酥油泡螺和雲花糕就送來了。他卻一筷未動,都推到我面前。
我只好默默吃東西,祈望這一來司徒鄞能安分點。
沒想還不到一刻,司徒鄞又開腔問我:“最近讀了什麼書?”
我忍不住皺眉,“皇上,能不能專心些?不然便回宮歇息。”
司徒鄞無視我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