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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能靜靜的跟在身後,沉默無聲。
待得不久,眼見鳳瑤所行之路並非通往鳳棲宮時,王能神色微動,恭敬出聲,“長公主此際不回鳳棲宮?”
鳳瑤並未立即言話,神色卻是驀地一沉。
待默了半晌,她才不答反問,“今夜之事,王統領也看在眼裡。你倒是說說,今夜救那異域女子的人,是誰?”
王能微怔,極是認真的想了想,隨即無奈而道:“望長公主恕罪,屬下愚鈍,著實不知。”
鳳瑤眼角稍稍一挑,語氣低沉而又複雜,“今夜,曲青蕪能將那艘畫舫忘穿了眼,而那異域女子被本宮所控時,心急之下便開口朝那畫舫喚道‘墨哥哥’,這種種而為,無疑是指向一人。再者,一個異域女子,先不論其真正身份如何,就憑她仗著所謂的‘墨哥哥’在這京都城內如此不可一世的放肆與囂張,本宮,便不得不懷疑一人。”
王能面色頓時複雜起來,默了片刻,朝鳳瑤極深極沉的問:“長公主,可是在懷疑……”
他似是已然猜到了什麼,但卻覺那人身份敏感,是以嗓音當即頓住,並未道出後話來。
鳳瑤瞳孔一縮,乾脆冷道:“你猜得不錯,本宮,正是懷疑他。”
周遭沉寂,月色皎然。
四下,夜蟲處處低鳴,凌亂而起,但卻莫名將周遭襯托得越發清寂。
待出得宮門後,王能便駕了馬車,載著鳳瑤一路往前。
此際,街道上已是無人,清冷空蕩,馬車在道上馳騁而過,迴圈往復的車輪聲略微刺耳,倒是稍稍驚得街道周邊屋中的淺眠老人從夢中醒來,最後忍不住起榻開啟窗外一瞧,卻見馬車已是馳騁到了夜色盡頭。
馬車一路顛簸往前,不多時,便緩緩停了下來。
鳳瑤微微合著的眸子略微一睜,這時,車外已揚來王能恭敬的嗓音,“長公主,到了。”
鳳瑤神色微變,待緩緩下車後,則見周遭一片空蕩沉寂,而前方的府宅,大門緊閉,而府門上方的那塊牌匾的字跡,則龍飛鳳舞,大氣別緻。
“敲門。”鳳瑤抬眸,朝牌匾上‘攝政王府’幾字掃了一眼,隨即漫不經心的朝王能吩咐。
王能當即領命,抬手便朝府門而敲。
則是片刻,有人罵罵咧咧的從屋門後方而來,待開啟屋門時,罵罵咧咧的嗓音頓時噎住,那睡意迷濛的小廝驟然瞪大了雙眼,驚在當場。
“長,長公……”
吞吐顫抖的嗓音,還未徹底的抖開,鳳瑤滿面冷冽,已是抬手而來,毫不客氣的將他掀退一旁,隨即迅速踏步而入。
“長公主。”小廝踉蹌了幾下,才險險站定,隨即急忙小跑朝鳳瑤跟來,開口而喚,不料這話剛一出口,王能的手已是捏上了他的胳膊,陰沉威脅的道:“不得喧譁!”
小廝嚇得兩腿發抖,急忙點頭,再不敢出聲。
王能冷盯他兩眼,這才鬆了他的脖子,責令他小跑在前為鳳瑤帶路,去攝政王的主屋。
小廝戰戰兢兢,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也踉踉蹌蹌小跑在前帶路。
一路上,攝政王府到處都極為清淨,幽寂得厲害。
越往前行,鳳瑤的臉色便也越發的森然冷冽。
不多久,待小廝領著鳳瑤二人抵達顏墨白的主屋前時,小廝緊張吞吐的道:“長公主,王爺的主屋到了。”
鳳瑤神色微動,轉而而觀,則見主屋正亮著隱約燈火,燈影重重。而視線偶然垂落,則見主屋門前,竟有一灘似是被擦拭過但卻不曾全乾的水印。
難不成,那顏墨白竟是未睡?又或是,剛從東湖歸來,來不及睡?
思緒至此,鳳瑤越發陰沉,冷冽而道:“王能,守好屋門。”
這話一落,她瞳孔一縮,抬腳而起,驟然蹬開了主屋的屋門。
小廝驚得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活了二十年,何來見過這等凶神惡煞的女子,更何況,這人還是宮中公主,金枝玉葉,只奈何,這人哪有半點金枝玉葉的模樣,明明是個勢要打架罵街的潑婦。
小廝驚白了臉,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而此際的鳳瑤,則已開始滿身清冷的踏步入屋,隨即抬手而揮,驟然合上了屋門。
顏墨白這主屋,她倒是第一次過來,周遭入目之處,擺設簡潔,淡雅得當,但若是細觀,卻不難發覺那圓桌的桌面是玉石做的,那案上擺著的墨筆筆柄是金的,甚至腳踩的地面,平整無褶,甚至還微微泛著亮光,明明是清透玉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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