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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蛀蟲,無疑是富得流油,便是摳了前院主道上的暖玉,但這屋中的玉石與金子,卻也終歸暴露了他奢華之態。
一燈如豆,燈影綽綽。
鳳瑤瞳孔微縮,再度朝地面細觀,卻並未發覺任何溼潤之地。或許是,玉石而為的地板,並非屋外石板那般浸水,只需用紙張擦拭,便能將水漬徹底清除。
思緒至此,鳳瑤臉色越發的沉寂,心底之中的懷疑,也越發加深。
正這時,不遠處屏風後的內屋裡,突然傳來了一道慵懶隨意的嗓音,“誰?”
鳳瑤瞳孔驟縮,不再耽擱,當即速步往前,待繞過屏風,撩開簾子,然而驟然入眼之景,卻讓她怔得不輕。
只見,下方浴桶而立,熱水正冒著乳白的熱氣。
而那顏墨白,上身未著一縷,俊容被熱氣燻得微紅,而那雙常日裡傲然戲謔的瞳孔,此際卻微微迷離,不知是被熱水燻著了,還是睡意迷漫。
他墨髮全數披散,發尖沉浸在水裡,一粒粒水珠在他白皙精壯的胸膛滾落,霎時,此情此景,春光滿室。
鳳瑤臉色頓時沉得厲害,心底上下,也驟然沉浮。
常日見慣了這顏墨白道貌岸然的模樣,卻是不曾見過他如此迷醉慵然的樣子,更何況,此人著實是生得好看,明明是一個大奸臣,卻擁有一副俊美如君的面孔,一具精壯白皙的身子骨,不得不說,若尋常之女見得如此模樣,豈還能真正淡定。
也難怪那曲青蕪會對此人愛得義無反顧,就憑這蛀蟲的外貌與身子,也是勾人的。
鳳瑤駐了足,靜立在不遠,所有思緒在心底迴盪,待得最後,她沉寂無波的朝他盯著,不驚不愕,滿面平靜。
顏墨白的目光也微微的挑了挑,俊美無方的面上,也逐漸滑過幾縷不曾掩飾的訝異。
則是片刻,他稍稍朝水下沉了半許,勾唇而笑,“長公主如此看著一個男人,可知所謂的羞恥二字如何寫?”
調侃的嗓音,卷著幾分戲謔。
鳳瑤抬眸朝他的瞳孔望去,只見他的瞳孔少了幾許迷離,增了幾分清明。
“無骨無肉,倒也沒什麼看頭。攝政王無需擔憂羞恥二字怎麼寫,也無需覺得在本宮面前衣衫不整而羞恥。”
僅是片刻,鳳瑤淡漠無溫的出了聲。
說著,話鋒一轉,“這夜半三更,攝政王竟在屋中泡澡,倒是好興致。”
顏墨白幾不可察的怔了一下,隨即似是來了興致,垂眸將自己的胸膛掃了掃,“無肉無骨?長公主如此言道,也不知是長公主故意看走了眼,還是,看瞎了眼。”
鳳瑤臉色再度一沉,正要言話,不料話未出口,顏墨白已是話鋒一轉,繼續道:“微臣病重,在榻上躺了兩日,滿身不適,此番睡不著,便差人送水而來,泡個熱水中罷了。”
說著,嗓音也稍稍一挑,話鋒一轉,“倒是長公主夜半而來,甚至擅闖微臣府邸,微臣主屋,且此際還盯著不著寸縷的微臣看,又是何意?”
鳳瑤瞳孔一縮,“本宮來意,攝政王會不知?”
他略微無辜的搖頭,溫潤而道:“微臣非神人,不懂掐指而算,自是不知。”
鳳瑤冷道:“顏墨白,你究竟還要在本宮面前裝多久?你自言生病中暑,但這兩日,你根本不在府中,又何來中暑一說?再者,今夜花燈節,熱鬧非凡,而你,可有去那東湖之上,乘船遊湖?”
顏墨白眼角一挑,平緩而道:“長公主若要誣陷微臣,總得找個正當理由才是。微臣本是中暑生病了,又何來不在府中養病,甚至還有精力跑出府去遊湖?”
說著,眼見鳳瑤目光越發深沉,他勾唇而笑,“長公主若是不信,自可找您派來府中的兩名御醫來問。”
鳳瑤冷道:“兩名御醫那裡,本宮自然會問。只不過,攝政王倒是圓滑得緊,你這張嘴,倒也是花樣百出。”
說著,語氣越發的一沉,冷冽而道:“只不過,其餘之事,先不予理會,而今,本宮只問你,你此番泡澡,你褪下的衣袍呢?”
他微微無奈,答得溫潤而又自然,“微臣病在榻上,泡澡之前,便已將褻衣褪下,放在了前屋的榻上。”
如此說來,此人是光著身子走至這浴桶內的?
不得不說,今日各種現象,皆指證著顏墨白。
先是曲青蕪明明只對顏墨白傾心而許,今夜她卻頻頻朝那艘畫舫觀望,甚至接住那艘畫舫丟擲去的錦盒後,便頓時驚喜滔天,就憑這點,若非朝朝暮暮的心上人所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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