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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合適。”
皇帝已經十六歲,鎮遠侯開始放手讓皇帝親政。像給臣子封賞這種小事,鎮遠侯都不會插手,全由皇帝自己拿主意。
但皇帝開口請他拿主意,鎮遠侯爺也不扭捏,從皇帝手裡接過草案,一目十行地閱覽。
新擬的這道旨,不僅把席香原有的官職恢復,還往上升了一品,成了鎮國大將軍的副將。縣主還是照封,封地還是照給,又添若干金銀財物,和一間三進的宅子。
鎮遠侯看完後,點了點頭,覺得新旨意很好,席香應該不會有再拒領賞了。但有前車之鑑在,他想了想,將草案遞給陳瑜,道:“你來看看,合不合你們年輕人心意。”
陳瑜謹慎地看了他親爹一眼,沒伸手去接,將話題又踢回給了皇帝:“您覺得好那就一定好。”
這是生怕賞錯了,回頭會怪他們頭上,所以乾脆都不提意見了。皇帝癟了癟嘴,想起在偏殿的席香,忽然有了主意,雙眼亮堂堂地道:“朕讓席姑娘自己看。”
這倒也是個好主意,讓她自己看合不合意,不合意再改,也省得出現二次拒領封賞的事。
鎮遠侯神情欣慰,熊皇帝會自己想主意了,這很好。
陳瑜則暗暗鬆了口氣,皇帝沒有要問罪席香的意思,那家裡那位小祖宗應該就不會鬧了,
三人一齊去偏殿,將草案給席香看。
席香心裡已做好被皇帝降罪的準備,看過草案後,她頓時面露驚訝:“這……”
皇帝雙手負在背後緊張的搓了搓,面上卻很矜持的問道:“這樣賞賜合席姑娘心意嗎?”
席香頓時啞然,所有人都以為她拒領封賞,是因為對封賞不滿意,其實不然,她只是另有所求罷了。
“皇上,民女只想求個恩典,以後派人將哈德送回西戎時,請讓民女隨行。”
哈德作為人質,如今也被押回了汴梁。
“你要去西戎?”皇帝愣了愣,隨即想起她母親與弟弟還在西戎的事,頓時明白她為何想去西戎了,忙道:“允了允了。”
人想去見母親,他要攔著,那就太不人道了。
“那這個……”皇帝指著席香手裡的那份草案,正要問她還要不要時,鎮遠侯忽然重重一咳,他就閉嘴了。
席香一看皇帝沒有要追究她的意思,也鬆了口氣。她當時拒領聖旨確實是莽撞了,事後也驚出一身冷汗。
是上回進宮時皇帝給她印象太親和了,再加上住在鎮遠侯時,侯府上上下下都沒什麼架子,讓她莫名覺得皇帝也是一樣和氣,有話可以直說不必忌諱,一時忘了天子威嚴不可觸犯。
不過現在看來,皇帝確實和氣無比。否則換了旁人,早已惱羞成怒,斥責她不知好歹了。
皇帝自覺已完美解決了這一樁事,拿著草案高高興興去御書房親自擬旨了。
鎮遠侯望著他的背影,目光寵溺地搖了搖頭,爾後對她無奈笑道:“皇上年歲雖不小了,性子卻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喜怒無常,難伺候得很。”
他這一句話,看似調侃,實則也是好心提醒她以後行事別太沖動。
席香點頭應下了。
鎮遠侯說罷,便也跟著皇帝去御書房了。
陳瑜和她一起出宮時,也不禁說了句:“敢當眾抗旨的,滿朝文武,就數你一個。”
席香微笑,語氣真誠的道:“我雖不知皇上性情如何,但皇上自幼由侯爺親自教導,侯爺清正開明,他教出來的皇上,定然也是位賢明仁君,不會計較臣子的冒失。”
明知這話只是奉承,陳瑜聽了仍覺得很受用,心情愉悅的想道難怪家裡那位小祖宗會喜歡她,和這樣聰明的姑娘相處,實在舒服自在。
他將席香送回驛站,回到家中,沒多久老夫人與聞氏從宮中回來了。婆媳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顯然是在太后那邊鬧了不愉快。
這兩年,隨著鎮遠侯放權越多,太后也越發愛擺起架子來了。以往她心裡縱使有些不滿鎮遠侯教導皇帝的方式,但面上還是會給鎮遠侯這個哥哥體面,不會公然反駁他。如今,鎮遠侯去康寧宮請安,偶爾要等上小半個時辰,太后才肯見他,若是有事找她相商,更是要等久。
侯府眾人體會到這細微的變化,便都減少進宮的次數,對太后皇帝和公主,都變得恭敬有餘親近不足。
也就陳令,不時常在家,還能仗著以往的情分,能討太后幾個真心的笑臉。
當然,這很大可能也是因為陳令身無官職,不會給太后或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