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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造成任何威脅。
祖母和母親心情不愉快,整個府裡日子都不會太好過,陳瑜不撞想去槍頭,便差使陳令去問問怎麼回事。
陳令先去了老夫人院裡,剛走到門外便聽到老夫人和老侯爺冷聲道:“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張口便是一頂外戚干政的帽子扣下來,也不想想當初要沒咱們這一家外戚,她現在還坐不坐得穩太后的位子!”
這話說出來,就顯得有點大逆不道了。
老侯爺拉著老夫人,“噓”了一聲,“這話可別隨便亂說。”
太后是他親自教養出來的,教成這樣,老侯爺也難免有些心虛,道:“當初是我矯枉過正了。”
太后少時也是活潑開朗性子,但正是太過活潑了,闖了不少禍,老侯爺便親自教她,稍有過界便要罰,硬生生將一個活潑開朗的少女教成了恪守禮儀規矩的大家千金。太后嫁給先帝時,老侯爺還曾自豪地放言他教出了能夠母儀天下的賢后。
太后還是皇后時,確實是賢良淑德,無人不誇,可誰也沒想到,到了中年,當了太后,竟成了一個老古板。
老侯爺長吁短嘆,老夫人冷著臉,哼了一聲,根本不想理這相伴多年的老伴。
向來慈眉善目的祖母,何曾這樣盛怒過,顯見是氣得夠嗆。
陳令心下已明白幾分,滿臉笑容的走進去,將老人家哄得轉怒為喜後,方離開。
而宮裡,皇帝擬好旨蓋了印,正要叫內侍去宣旨時,被聞訊趕來的太后制止了。
“簡直是胡鬧!席香抗旨不遵,論罪當誅,看在她是功臣的份上,死罪可免,懲處卻不能免。”太后一臉肅容,“否則其他人日後都恃功藐視天威,你將如何馭下?”
後面這一句話,顯然是意有所指。
鎮遠侯心下嘆了口氣,看來得加緊放權給皇帝,早點回家養老了。
皇帝道:“既然賞人東西,就該賞人合意的,這樣才皆大歡喜。若是強逼人受下不喜歡的,鬧得大家都不愉快,這樣就不是賞賜,而是逼迫了。”
“你是皇帝,你就是賞她死,那也是你對她的恩典,她只有感恩戴德俯首聽命的份上。”太后一臉不贊同,重聲道:“讓一個姑娘家當什麼將軍,傳出去成何體統,咱們大梁男兒難道都死絕了?”
“母后慎言,席將軍是國家功臣,朕若要罰她,會寒了將士們的心。”皇帝一臉正色道:“先前下的那道旨意,確實是朕考慮不周,是朕的錯。”
“皇上!”太后板起了臉,“你是一國之君,金口玉言,你永遠都不會有錯的時候。”
“知錯能改,才是一個開明的君王。”皇帝神情認真:“一味為了所謂的天家臉面而枉顧是非對錯,只會寒了臣子們的心。長此以往,朕坐在這高位上,將再也不會聽到臣子的一句真話。母后,朕不能做一個只聽獻媚之詞的昏君。”
皇帝向來孝順,何曾這樣頂撞過她。太后滿目盛怒,“好好好,你是明君,哀家是小人。”
“朕沒有這個意思。”皇帝語氣生硬的道。顯然面對太后的胡攪蠻纏,他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一臉不高興的道:“後宮不能幹政,母后你若沒事,就先回去吧。”
太后一震,不敢置信皇帝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個後宮不能幹政,皇帝出息了,哀家就放心了。”太后怒極反笑,掃了一眼鎮遠侯,拂袖而去。
這是又遷怒到自己頭上來了。鎮遠侯唉聲嘆氣,對這熊外甥道:“太后也是為您著想,母子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您何必這麼激怒她呢。”
皇帝也唉聲嘆氣,“朕若是現在不將話說清楚,以後她還要御書房干政,若是類似封賞臣子這等無傷大雅的事也就罷了,萬一涉及民生邦交的事呢,屆時朕要如何處之?現在把話挑明瞭,也能早省心。至於母后那裡,待她氣消了,朕再給她賠禮道歉。”
鎮遠侯沒想到皇帝已經想這麼遠了,他默了一默,躬身道:“皇上聖明!”
但這道聖旨,還是出不了宮門,被聞訊進宮的幾個老臣攔下了。
那幾個老臣,是先帝時候的重臣,在朝中頗有聲望,就是鎮遠侯也對他們很恭敬。
幾個老臣和太后一樣的看法,都不同意席香在軍中任職。
封一個女人為三品將領,這簡直是笑話!
幾個老臣在皇帝面前口沫橫飛,引經據典,痛陳女人當將的弊端,直吵得鎮遠侯與皇帝耳邊嗡嗡響。
皇帝坐在書案前,伸手按了按額頭,喃喃道:“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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