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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帝王都忌憚祝詛之術,當年太宗皇帝因為江不凝構陷太子行祝詛之術,連父子親情都不顧。依照楊暢的意思,直接把陸餘兩家關押起來審訊,但陛下的意思是先審訊陸家,不能驚擾了皇后,楊暢只能在宮門口守株待兔。
餘少兒尖叫一聲,躲在餘母身後,餘母挺身而出,道:“我等都是皇后娘娘的親眷,豈容你隨意捉拿?”
楊暢笑了一聲,並不接她的話,吩咐左右,道:“來人,把陸餘氏押解起來!”
立刻出列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抓住了餘少兒,餘少兒極力掙扎,哭喊都:“娘,救我啊!”
餘母上前去拉扯,楊暢道:“陸家行祝詛之術,加害宸妃,證據確鑿,陛下親自下令捉拿,樂成侯夫人,請您不要阻擾下官辦案,不然若是誤傷了您,下官也擔待不起。”
☆、第 65 章
65 第 65 章
齊夫人躺在美人榻上小憩, 兩個侍女跪在地上替她捶腿,馮熙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侍女們站起來施禮,“奴婢參見大將軍。”
“行了,你們都出去, 我有話與夫人說。”馮熙將屋裡服侍的人都遣出去。
齊夫人睜開眼睛,站起身來,柔聲說:“將軍, 妾身服侍您更衣。”
齊夫人養尊處優多年,但沒忘本,深知馮熙最喜愛她的溫柔小意, 即使是有了一對兒女傍身,她仍然沒有鬆懈下來, 親自服侍馮熙,替他更衣,又端來一盆熱水, 為他燙腳。
馮熙本來很生氣, 但是在妻子細心周到的服侍下, 那氣就消了一半, 齊夫人偷偷看他的臉色, 見著有緩和的跡象,心裡面鬆了口氣, 畢竟事情是她瞞著將軍做的。
馮熙道:“我平日是小看你了, 你一個深閨婦人,竟敢做出這等大事來, 你可知道,廷尉楊暢已經將陸家全部關押起來,若不是陛下阻攔,連樂成侯一家都不能避免。”
齊夫人微微有些失望,“陛下還真是婦人之仁,絲毫沒有太宗皇帝當年的果決。”
“咳咳。”馮熙咳嗽兩聲,李湛的寬和仁慈正是馮熙所看重的,若是李湛如同太宗皇帝一般果決,哪裡還輪得到他坐上皇位。
齊夫人挨著馮熙坐下,擠出兩滴淚來,“將軍,芬兒自生了孩子,到現在都下不了床,我這做孃的心裡難受的很,芬兒要是去了,我也不活了。”
然後又咬著牙,恨聲道:“誰敢傷害我芬兒,我必定讓他十倍奉還!”
“夫人,你太急了,為夫自有主張,可你偏偏壞了我的計劃。
齊夫人已經出手,馮熙就不能在朝堂在彈劾餘家與陸家了,不然陛下肯定會疑心有人故意針對皇后與太子。
齊夫人拉著馮熙的袖子,撒嬌:“妾身不管,這事兒妾身已經做下了,妾身不後悔,將軍,您是芬兒的親爹,忍心看她被餘家欺辱?”
齊氏畢竟是內宅婦人,做事僅憑一時之氣,馮熙嘆氣,“這些日子你就老實待在府裡,哪裡也別去了,事情自有我替你善後,不過日後萬不可這樣魯莽。”
“嗯!”齊夫人要的就是他這句善後的話,心滿意足地將頭靠在了馮熙身上。
陸家行祝詛之術的事情很快在長安城傳來了,廷尉楊暢用法嚴峻,經過一天一夜的審理,陸敖招認,承認是受餘少兒示意,然後找了術士上門,後因皇后不允,所以並未行事。
然而方術士已經承認自己行過祝詛之術加害宸妃,且有梅婕妤遺書、及陸家下人輔證。其實事情到這一步,陸家是無法脫身了,至於餘家,畢竟是太子外家,楊暢不敢擅專,將所得供詞呈給了李湛。
餘少兒還報著最後一絲希望,將身上的一塊玉佩解下遞給前來送飯的獄卒,討好地笑道:“這位小哥,這個你收下,我是皇后娘娘的親妹妹,太子的親姨母,求你幫我轉告樂成侯,讓我爹來救我!”
通體透徹無一絲瑕疵的玉佩,一看就知道是好貨,獄卒很眼饞,但是為了自己的餓小命,笑了笑,“還是命要緊,這玉佩您就自己拿著吧。”
地牢潮溼,蚊蟲多,餘少兒手臂上佈滿了蚊子咬的包,一隻老鼠從她腳邊躥過去,餘少兒驚得尖叫一聲,撲倒陸敖懷裡,“夫君,有老鼠。”
陸敖神色冷淡,一把推開餘少兒,餘少兒本是弱質女流,一時不擦,竟然被他推倒在地。
餘少兒罵道:“陸敖,你幹什麼!”
陸敖不理她,端起獄卒放在地上的飯,默默地吃起來。陸母則狠狠的瞥了餘少兒一眼,厭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