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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清芬道:“那也不能全信。”
“好,你說的都對。”齊夫人憐愛地看著女兒,這個女兒生下來就被她與大將軍捧在手心,從未受過苦,性子也養得天真,不知人心之險惡。餘家行祝詛之術的事情她不打算告訴女兒,女兒剛生產完,身子受到損傷實在太大,這些陰私之事還是不知道的好,反正萬事有她與大將軍替女兒做主。
“宮門快落鎖了,我這就回府,明日再過來看你。”
馮清芬點點頭,齊夫人摸摸她的頭,然後扶著侍女出了昭陽殿。
回到馮府,侍人過來稟告:“夫人,老爺已經回來了,在書房處理公事。”
齊夫人點頭表示知道了,洗漱更衣,換上一身常服後,親自端著一碗雞湯去了書房。
馮熙正在看書,齊夫人將雞湯放在桌子上,輕聲道:“將軍,喝點雞湯,歇一會兒吧。”
馮熙放下書,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點點頭,“不錯。”
齊夫人走到他身後,慢慢地給他捏肩膀,道:“妾身進宮之前,吩咐廚房燉的,燉了一整天,滋味肯定足足的。”
馮熙問道:“芬兒怎麼樣了,身子好點沒有?”
齊夫人憂心道:“還不還老樣子,臉色慘白慘白的,瘦成一把骨頭了,別人懷孕生子都是白白胖胖的,偏偏她……這個小冤家真是叫人替她操心。”
馮熙拍拍她的手,“夫人,別憂心,好好養著,總會養好的。”
齊夫人想起她來書房的主要目的來,於是道:“依著妾身看來,芬兒之所以懷孕著身子就不好,八成就是餘家咒的,那個錦囊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不如直接呈給陛下?”
馮熙從櫃子裡拿出錦囊,又展開裡面的紙條,道:“這字跡已經確認是梅氏的。我讓延年去密查了,陸家確實請過了一個姓方的術士,延年審問過這個姓方的,他只是說陸家請他施法行祝詛之術,並沒有告訴他祝詛何人,後來突然又說不用了,把他遣出府了。”
齊夫人肯定地說:“定是因為梅氏不知如何發現了餘家的勾當,餘家為滅口,才殺了梅氏。我可憐的芬兒,生徽琰之時,已是九死一生,若是餘家已經作了法,估計我們就見不到女兒了。”
馮熙沉思道:“事情還有一點奇怪的,我派人去查了梅氏的病案,梅氏當真是病逝。”
齊夫人心念一動,忙問道:“什麼病?”好好一個大活人,突然聽到了不可告人的辛密,然後突然就去世了,她才不相信事情有表面這麼簡單。
馮熙將梅氏的病案遞給她看,齊夫人接過病案仔細看了一遍,她是內宅婦人,那些彎彎曲曲的心思自然就多,很快就想明白了,將病案放在桌子上,笑道:“妾身都明白了。”
馮熙饒有興致地看著夫人,問道:“你明白了什麼?”
齊夫人道:“病案上所說梅氏受風寒,不管是吃飯或者吃藥,吃進去什麼吐出來什麼,後來就漸漸不行了。妾身猜肯定是皇后暗示過什麼,梅氏這是自行了斷呢,也是個可憐人,估計是為了大公主吧,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這才剛死沒多久,親生女兒就被拿去和親匈奴了。”
馮熙曲指扣扣桌子,“夫人,清平公主和親匈奴事關國本,豈可因耽擱於私情。”
齊夫人嗔道:“妾身只是個小女人,夫君與兒女就是妾身的天,若是有人傷害我的夫君、兒女,妾身就是拼著性命不要也會護著。”
馮熙就愛她身上這股勁兒,拉著她坐在身邊,笑道:“你是我馮熙的妻子,只需要在我的羽翼下安穩過日子即可,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憂心。”
齊夫人靠在他肩上,問道:“將軍,那這事該怎麼辦?那皇后何其狠毒,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給逼死了,我真是擔心我們芬兒。”
馮熙道:“在梅氏與祝詛之術上尋不到餘氏的把柄,並無任何真憑實據。把這東西呈給陛下,陛下只會疑心有人故意針對太子與皇后,反而會更加袒護餘家,關係到太子與皇后,稍有差錯,則會傷及國本。”
齊夫人站起來,氣道:“難道就這麼放過餘家,誰知道他們下次會做出什麼齷齪的事情出來?那餘氏之父因行竊被貶為獄卒,餘皇后還真是深得乃父之真傳,盡是行一些雞鳴狗盜的事,這樣的人怎麼堪配皇后之位,我芬兒居然還要侍奉這種人。”她越想越惱怒,氣得肩膀都發起抖來。
馮熙知道自己這位妻子自來有些小心眼,道:“這事你不要插手,我自由主張。”
餘家出身卑賤,靠著皇后,一門四侯,突然富貴,家教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