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家門不幸,娶妻不賢,竟然害了我陸家。”
餘少兒的小姑子則朝著她臉上啐了一口,罵道:“賤人,都是因為你,我們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餘少兒擦了一把臉,站起來就與她廝打起來,抓頭髮饒臉,她力氣大,小姑子漸漸不敵。
陸母喊兒子:“敖兒,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妹妹被這個賤人欺負嗎?”
陸敖起身,拉開兩人,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餘少兒的臉上,像是要發洩出胸口的悶氣。
餘少兒捂著臉,不敢置信,昔日事事以她為重的夫君,貼心的婆母、小姑娘竟然一夕之間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罵道:“哼,你們陸家就是一破落戶,一個個都是孬種,要不是我餘家,你陸敖能當上侍中,貼身侍奉陛下,現在落到今日這個地步,都是你們貪圖富貴自找的,怪不到別人身上!”
陸父終於發話了,“行了,安靜些吧。”
陸妹挨著陸母坐下,陸敖找了一個角落蹲下去,餘少兒見他這個鵪鶉樣就來氣,冷笑道:“我姐姐是皇后,陛下最最愛重我姐姐,我肯定能出去的,哼,今日你們陸家給我的羞辱,我會一一找你們算清楚。”
這一次,陸家人倒沒有再作聲,祝詛之事,只要沾上了就脫不了身了,陸家人已然明白,自家已經無路可走了。
事態還在向更嚴重的方向發展,丞相魏相上書李湛,樂成侯餘家涉及此事,請求關押審理,眾朝臣紛紛附議。李湛無奈之下,只能把餘家關押起來。
……
宮裡宮外風聲鶴唳,王沅整日待在明光殿,其他嬪妃也覺得事態嚴重,都低調起來。今日本是去椒房殿請安的日子,但皇后免了今日的請安,王沅樂得自在。
張山自小就被賣進宮裡,宮裡結識的人多,很快就打探訊息回來了,對王沅說:“皇后向陛下陳情,以頭搶地,哀求陛下放過餘家。皇后額頭受傷,不能見人。”
鼠尾道:“皇后都自顧不暇了,居然還給家人求情。”
王沅笑道:“都撇不開了,這次就看陛下的意思,不過餘家註定是不能全身而退了。”只看李湛願不願意再為了皇后與群臣對抗一次。
採青道:“婕妤,您的葵水晚了半個月了,要不要請御醫過來看看。”
王沅擺擺手,道:“暫且先放著,等這事兒過來再說,這個時候咱們要儘量低調,不要引人注目。”
……
餘蘊秀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來建章宮了,前兩次李湛讓她進去了,之後就讓張讓攔著。餘蘊秀換身素衣,不施粉黛,跪在建章宮的臺階上,張讓勸道:“娘娘,您這是讓陛下為難,您就回去吧。”
餘蘊秀慘白著臉色,道:“公公,請您轉告陛下,他若是不肯見我,我就在這裡長跪不起。”
太子李頊跑過來,與她一同跪著。烈日炎炎,餘蘊秀捨不得兒子受苦,柔聲道:“頊兒,這不關你的事情,迴文思閣讀書去。”
李頊道:“母親在這裡受苦,孩兒哪裡還能讀得進去書。孩兒要與母親同甘共苦。”
張讓搖了搖頭,轉身走進大殿,一刻鐘後走出來,甩了一下拂塵,道:“陛下同意見你們了,娘娘、太子殿下,進去吧。”
餘蘊秀見了李湛,悲悽地哭泣,說不出話來,李湛嘆氣,把供詞遞給她看:“蘊秀,現在朝堂上已經有大臣上奏廢后的事情了,朕頂著壓力才壓下來。”
餘蘊秀喃喃道:“妾已經囑咐母親與少兒不可行祝詛之事了。”
李湛身心俱疲,“陸家把人請到家裡,就已經脫不了手了,你母親牽涉其中,你們餘家……唉,這是會連累頊兒的。”
餘蘊秀一陣眩暈,踉蹌了下,李頊忙跪下,道:“父皇,兒臣寧可不做太子,也不願意看著外祖一家人受罪。”
李湛失望極了,斥責道:“你是太子,國之儲君,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太子不是兒戲,你真讓朕失望。”
李頊哭道:“我是母親的兒子,怎可看著她傷心?”
餘蘊秀抱著兒子大哭起來。
李頊突然驚叫起來:“娘,你的裙子上怎麼都是血?”
餘蘊秀剛想說話,身體就不受控制軟軟地癱了下去,李頊大喊:“娘,娘,您怎麼了?”
李湛本是揹著身子,聽到太子的呼聲,忙轉過身來,一邊抱起餘蘊秀放在床上,一邊喊人去叫御醫過來。
很快御醫過來,把過脈後,聲音沉重,“陛下,皇后娘娘這是小產了。娘娘懷孕不足兩個月,胎相不穩,兼之憂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