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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連連點頭,小跑上前握住來人半伸的手,大力搖晃著,低聲道:“帶來了,廖局,這位是周進周同志。周同志經驗豐富,職業操守也是很信得過的,以前幫了我們不少忙。”
從張文學話中,聽出隱含意思的廖俊,微微點頭,轉身和周進輕輕握手,拍拍他肩膀,“這樣就好,讓周同志連夜趕來,實在辛苦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再去那邊小樓?”
一眼認出面前中年人,就是縣公安局長廖俊,周進慌忙壓低姿態,連連說著“不辛苦不辛苦,領導心繫職責,都半夜不辭勞累現場指揮,我們要還是叫累叫苦,置人民群眾安全於何地”之類的恭維話。
也不怨他如此諂媚,因為面前這人不只是公安局長,還是政法委書記,管的就是司法口,正是他頂頭上司。
廖俊點點頭,沒說什麼,就帶兩人往小樓走去。
一路經過,不少殘肢斷臂還沒來得及收拾,因著到達現場的警力不多,都是先搬“大件兒”,這些細碎自然沒人理,所造成的後果便是,三人就好像在地獄行走,偶爾一腳下去,說不定就在爛泥裡踩出半個手掌
實在違和到了極點。
到小樓前時,環境更加血腥了,院門口一連八具屍體凌亂地倒在地上,滾在一旁的頭顱,於風中絲狂舞,襯著黑暗的夜幕背景色,與風穿過門洞的嗚咽聲,彷彿厲鬼還魂,喪屍索命。
除了與屍體打交道的周進,廖俊和張文學兩人見此情景,都狠狠打個寒顫,面面相覷一會兒,才硬著頭皮跨過這些無頭屍體,走進小樓內。
此時小樓的電路已經恢復,燈火通明,走進門內就可看過,一具斷成兩截的屍身,靜靜躺在樓梯口,從截斷處流出的粘稠血液,已鋪滿了那片地板,略略走近,血腥味、內臟臭味頓時充塞鼻間,縈繞不去。
見到這副悽慘的畫面,周進上前幾步,在屍體前蹲下,已戴上塑膠手套的手,將屍體翻了翻,片刻後喃喃道:“好快的刀,一氣呵成將屍體凌空斬成兩截,沒有一絲遲滯,不但刀快,力氣也大不過,這不是致命傷,致命傷在喉管,喉管處按壓綿軟,說明喉骨已被捏的粉碎,這人在被斬斷前已經死了”
邊說著,他邊站起身,來回走動幾下,對客廳與樓梯觀察一會兒,突然又蹲下,將屍體拼湊完整。然後,作勢下抓,再拋起。
廖俊和張文學看不懂他在搞什麼,正待詢問,周進已經神色興奮的出口解釋了:“當時現場應該是這樣,兩人從樓上打到樓下,這個人被對方掐碎喉管死亡,但樓上卻忽然出現第二個人揮刀跳斬。於是兇手把這具屍體當作沙包拋起,阻擋刀鋒,自己卻趁機脫離戰場好敏銳的感覺,好果斷的性格。”
“之後,從樓上跳下的第二個人,與兇手繼續戰鬥,場面波及整個客廳,當時四處應該都是黑暗,地板上凌亂的刀痕,有很多都是亂砍造成就是明證。接著兇手不知用什麼手段,阻擋了一下第二個人,跑上樓梯,往二樓去了”
越解釋,神情越亢奮的周進,在與廖俊、張文學上到二樓,看到那彷彿被坦克蹂躪過的房間、走廊,激動的心緒更是達到頂點,“兇手關上門,應該是躲在門後偷襲,在第二個人用刀劈碎木門闖入的瞬間,暴竄而出——但偷襲失敗了,你們看,門框上有一個清晰的腳印,這和樓下兇手腳印吻合,應該是第二個人用什麼手段,使兇手顧忌,偷襲才失敗,在門框上踢了一腳,後退”
“兩人在房間快騰挪跳轉,一方不斷揮砍,另一方不斷躲閃,房間裡到處是刀痕,兩人交手之快簡直迅若雷霆砍砍砍,躲躲躲,然後地板上的刀痕突然斷絕,兇手應該是用自殘的手法,限制住了第二人的刀——看,這裡有血跡,呈滴落狀,這大約是兇手的血——接著,抓住機會的兇手開始反擊,他力氣很大,你們看這條痕跡,瓷磚全部碎裂,隱約可看到兇手的腳印,兇手應該是奔跑中蘊足力氣,將第二人打的毫無還手餘地,直到打出房間”
說著,周進快步返回走廊,指著還靠在走廊牆上的屍體,作勢一撞,“這時,第二人已經沒有力氣反擊,兇手一直奔到走廊,整個人就像一輛坦克,勢大力沉地撞在這第二人身上,力氣之大,連牆壁都撞出了裂紋,第二人胸骨盡碎,內臟破裂,當場死亡。但兇手還是將他腦袋扭了180度,讓他死的不能再死,可見心性之狠辣太殘酷了!!”
說到這裡,周進簡直就是在用一種崇拜的語氣,全然沒現,隨著他解說,廖俊與張文學兩人冷汗遍佈全身,臉色慘白,衣服都溼透了。
“兇手殺人後,原地休息了一會兒,這邊灰塵裡有他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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